天空之中乌云密布,雷声阵阵,原本晴朗无比的武者大陆上,突然间掀起了狂风暴雨。张全义前几日夜观天象,见天空中武威星与恶斗星两者汇聚,此乃恶灵降世的前兆。自己的妻子临盆在即,莫非自己的孩子就是这天象中所描绘的恶灵……
窗外狂风怒吼,雷影闪动,一道道闪电自天空劈落下来,树木被闪电打中后瞬间燃起火焰,熊熊大火燃烧了三天三夜未能熄灭。
“相公,我肚子难受。”一名貌美如花的少妇躺在床上,轻柔的声音叫着张全义。张全义急忙守护在这名女子的身边,双手握住这女子的手,眼中含着泪说道:“琴儿,这孩子,我们不能生下来!”
少妇摸着自己的肚子,面色慈祥,略带微笑的说道:“全哥,我知道你能夜观天象,看的出这孩子的命运。但是怀胎十月,这是长在我身上的肉,难道你也忍心杀掉我们自己的孩子?”
张全义愕然,将头侧向一旁,叹息一声,道:“我张家乃是名门正宗,怎么能,怎么能……唉!”话说一半,张全义已经忍不住叹息一声。
琴儿堵住了张全义的嘴,摇着头说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难道你真的忍心将我们的孩子杀死在腹中?”话音落,琴儿又感到腹中一阵疼痛,对张全义说道:“快去叫阿娘过来,看样子我要生了!”
窗外依然是狂风大作,三人粗细的大树竟然能被这狂风连根拔起,街道上没有半个行人,这种日子只有恶鬼才会出来,人只能缩头缩脑的躲在家中。
张全义站在门外来回走动,心中急躁不安,一会儿看看天空中的乌云,一会儿朝着房内看去,见还是没有动静传出来,心中越来越急,恨不得躺在床上生孩子的那个人就是自己。
张全义左右为难,一边是自己观看星象所得来的结果,一边是自己妻子腹中所怀的亲生骨肉。这张家的声誉放在何处,自己的亲身儿子又将放在何地,张全义左右思量,始终没有一个两全的答案。他看了一眼已经完全黑下来的天空,叹息一声道:“还好有琴儿陪在我身边,我现在只愿琴儿能够平安无事,其他别无所求。”对张全义来说,这一世能遇到琴儿才是自己最大的幸运,荣华富贵,功名利禄和琴儿相比起来在张全义的眼中分文不值。
“哇哇!”伴随着一阵婴儿急促的哭泣声,张全义的心突然悬到了顶点,口中喃喃自语道:“生了!真的生了!”不等阿娘将婴儿抱出来,张全义一下推开房门直接冲了进去。可是一进屋门,张全义却傻了眼,目瞪口呆的看着满身鲜血的琴儿躺在床上。
琴儿脸色苍白,浑身没有半点力气,看来生孩子已经让她消耗掉了所有的力气。琴儿的脸上露出一副幸福的笑容,她让阿娘将娃儿抱到自己的面前,细细看了一眼,笑着说道:“这娃儿长的俊俏,将来一定是个玉树临风的公子。”
张全义忍不住眼中的泪水,一下扑倒在琴儿的身边哭泣,口中不断喊着琴儿的名字。
琴儿使尽全力伸手摸着张全义的头发,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说道:“全哥,当年你我情定一生,今日看来我不能陪你到最后了。”琴儿看了一眼嗷嗷待哺的婴儿,吩咐阿娘说道:“把这婴儿抱到我身边,我要亲自喂养他一次,也算这孩子是喝娘奶长大的。”
张全义满脸怒气,右手之上突然画出一道戾气,一气之下伸手对准婴儿的头颅就要打下去。阿娘怀抱着婴儿,第一次见到张全义居然会这般生气,当即吓傻在原地,动也不敢动。琴儿带着哭腔大喊:“住手!”情急之下整个人从床上跌落了下来摔倒在地上。
张全义心疼琴儿急忙收手去扶地上的琴儿,眼中含泪说道:“都是我不好,明知道这孩子是个恶灵之体还让你将其生下来,是我害了你呀!”说着话,张全义眼中的泪水哗啦啦的一滴接着一滴的往下流,整个人没有一点男人的模样。
琴儿摸着张全义的脸蛋,道:“全哥,琴儿此生能遇到你已经算是三生有幸,我只希望你能将我们的孩子好好养大,扶他走上正路。天命之说不过是预言,我相信人定胜天,只要有心就能做到。”
“琴儿!!!”在张全义的大叫声中,琴儿还没来得及给这个刚出生的婴儿喂上自己一口奶水,已经撒手人寰。而伤心欲绝的张全义在失去妻子之后,整个人好像变了一个副模样,整日沉默寡言借酒消愁,家主中的事物也常常教给别人来搭理,自己独自一人坐在妻子的墓碑前喝着闷酒。
“琴儿,你我约定好一起白头偕老,如今却独自一人离开人世,让我以后怎么生活。”每次喝醉之后,张全义都会反反复复对自己说着同样的话。
时光一转,那怀中的婴儿渐渐长大,张全义依然为其取名张达,名字和前世一样到没有变。张全义原本是家族中的家主,可惜在妻子在生张达的时候去世之后一蹶不振,很快被家族里面的长老废去了家族家主的职位,转由张全义同父异母的哥哥张全仁代理家中大小事务。张全义因为失去了家族中家主的地位,在张达五岁这一年被排挤出主家,搬入了家族中位于西郊的一处别院中生活。
儿时的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