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哼着的小调停了停,脚步也是一顿,然后转回来,冷冷的看了看张胖子和那个伙计。
“哟,回来了。”姓李的伙计装作一副很吃惊的样子,“老板,他给您问好来了。”
“那我可受不起,榜首啊,跟我问好,那我不得折寿好几十年,不敢不敢。”张胖子做作的表情显得十分夸张。
“哼。”元初冷哼一声,“我回来是来告诉你们,你们的运气真的跟****一样,你们马上就要倒霉了。”
张胖子和那个伙计没想到元初会突然说出这句话,而且说话的语气偏偏又显得非常的冷静,冷静之中又偏偏带着一丝意犹未尽的同情,就好像他们在元初的眼里是一个可悲的可怜虫。
“倒霉?哼,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你该想一想明天还有没有买菜的钱。”张胖子看着元初,就像看一坨屎。
“这个不用你操心,我绝对比你张胖子混的好。”元初笑了笑,瞟了一眼旁边姓李的伙计,摇头叹了口气,那表情就像老爹看恨铁不成钢的儿子一样,“唉,可怜人,祝你好运。”说着转身而去。
“你……元初,你他妈什么意思?”那伙计脸色铁青,冲着元初大吼一声。
“哦,对了。”元初走出几米,突然转过身来,露出真诚的微笑,“忘记提醒你们了,你们的演技很差,以后得多练练。”
“你……”张胖子气的脸上的肥肉直打颤。
“不用感激我,我是一个热情的人,可悲的人儿,再见!”元初挥了挥手,潇洒的转身而去。
张胖子和姓李的伙计咬牙切齿,气得肺都要炸了,却竟然无言以对。
入夜。
童殿大殿之中,灯火通明,一张大桌上叠了一叠又一叠的黄皮封袋,整个大殿的笼罩在一片严肃的氛围之中。
知县大人童贯、武殿司仪刘长卿、童殿大夫黄清郁坐在上首。
下面一字排开有将近四十来位儒装打扮的学士,是分别来自于童殿、武殿和县衙里的武生。
黄清郁向童贯和刘长卿示意了一下,童贯点了点头,“开始吧。”
“是,大人。”
黄清郁领命,站起身来,大喊一声,“开封!阅卷!”
四十几位武生应诺一声,刷刷刷将两千多份黄皮封袋一一解封,拿出里面的试卷,在地上垒起来。
完毕之后,一位领头的武生上前拱手道,“大夫,解封完毕!”
黄清郁点了点头,朝童贯和刘长卿伸了伸手,“知县大人,刘司仪,咱们开始吧!”
“请!”
“请!”
三人站起来,四十几位武生往两边退让。
童刘黄三位主考官并排站立,先拜天拜地,后拜人皇和圣祖,再拜当朝大清皇帝,最后作四方揖,敬诸圣。
礼毕,三人拱手齐呼,“迎圣!阅卷!”
一股能量攸地从天而降,大殿之中忽然起了一阵风,这风刮不动烛火,吹不动毛发,就连灰尘也卷不起一丁点,却将那几百份试卷吹了起来,试卷如雪花般漫天飞舞。
不同的试卷散发出不同程度的气息,有的冲到了屋顶,有的却离卷不过一毫。
最后风停,卷落。
气息超过三尺的试卷工工整整的落在了一边,其余的则乱七八糟的堆在地上。
童贯看了眼那堆杂乱无章的试卷,甩了甩手,向四十几位武生道,“尔等阅此卷,做丙丁处理。”
众武生齐道,“是!”
童贯转向另一堆整齐的试卷,朝刘黄二人笑道,“这就是今年的武童了,咱们来看看榜首会是谁吧。”
“早已等候多时!”
三人相视一笑,来到卷堆之前。
放在最上面的那份试卷卷面干净,字迹工整,一见之下,便让人赏心悦目。
童贯拿起试卷翻开,刘黄二人赶紧凑过来看。
第一部分试题看完之后,三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
“你们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不敢相信,一题不漏,无可挑剔,天才!”
“没有照搬典籍中的原文,全部用自己的话答题,可谓对典籍熟记于心,对修道领悟深刻,对侠义领悟冠绝,老夫主考这么多年,第一次见这等奇才。”
童贯笑了笑,拿起下面的一份试卷,道,“他试题虽然全部做完了,但是答案未必就是最好的,还需要做个对比,咱们且看看这位考生的再下定论不迟。”
一会儿之后。
刘长卿摸着下巴,盯着后面的一份试卷点头道,“不愧是本县活的《武经》和《侠典》,果然名不虚传,这两人一对比,前者固然极为厉害,但是后者显然功力更为深厚,理解能力独绝,如果一定要评出一个高下,我还是比较喜欢后者。”
黄清郁道,“但是前者乃是自学成才,没人给过他指导,我更喜欢前者。”
童贯笑道,“二人不分伯仲,一个是奇才,一个是怪才,不过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