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矮女人翘首等待着,她不停地在木屋中踱步,来来回回,心神不宁。讀蕶蕶尐說網待在一旁的崔东成看的有些眼晕,桌上的饭菜已经热了两遍,原本女人让崔东成先吃些,但是他说什么也不肯吃,就这样二人一直等到现在。
童欣妈虽然每天瞅着女儿就来气,也免不了会动嘴动手,其实天下哪个当父母不是深深爱着自己的儿女,她也是恨铁不成钢罢了。
看着门外的天渐渐黑下来,丈夫去了这么久还不见回来,她的心中总是会出现这种那种的想法,然后她变得更加的不安。
终于,夜幕中传来几声花狗的叫声,女人听得出来,这是自家的大花狗,丈夫出门时打它带上的,他们回来了。
女人脸上的焦躁愁容立马消失,她手忙脚乱地走出木屋,站在门口远望着。终于,在夜幕中几个身影慢慢靠近。
再近些,女人终于瞅清楚,那是大花狗、丈夫和女儿,大花狗在前边跑,嘴里叼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丈夫搀扶着女儿,步步维艰地走在湿滑路面上,他们的脸上、身上都是刮伤和烂泥,模样极为狼狈。
女人着急地开门迎接,崔东成知道是救命恩人回来了,也连忙起身帮忙。
“孩子,你可把妈妈吓坏了。”女人抱着女儿的身体,喜极而泣。
“妈。我没事。”
胡永刚看着自己的老婆,无奈地摇头说:“好了,赶快进屋,女儿的腿骨折了,需要尽快包扎治疗。”
“什么?妈看看。”女人撩起胡童欣的裤腿,看到女儿肿胀扭曲的脚踝,更加伤心了,她连忙让进屋,“你这个孩子,啥时候能不让妈操心呀,原本还想让您明天去相亲,这下倒好,又泡汤了。”
“妈,你怎么这样,你女儿的腿都这样了,还惦记着相亲的事,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我亲妈。”
女儿突然说出这样的话,让胡永刚的表情一愣,女人也不再说话,哑声而止。
“你们老两口这是咋了。”胡童欣被放在床上,虽然腿上的疼痛让她难以忍受,不过她还是咬牙坚持,因为她害怕妈妈哭泣,这样的话,对她的眼睛是没有好处的。
这时,站立在一旁的崔东成也被这家人的亲情所打动,而且眼前的这个女孩子也让他为之动容,坚强、勇敢、懂事,而且相貌标致,身材堪称完美,他从女孩子一进屋,眼睛就没有从她的身上离开过。
“大哥,谢谢您救了我。”崔东成来到胡永刚的身边,坦诚地说道。
“你醒了?”胡永刚看到那个人没有大碍,笑着说,“你们先吃饭吧,我处理一下童欣的伤口,一会就过去。”
胡永刚正欲托起女儿的腿进行擦拭,被崔东成一把拦住,“大哥,这样不行的,如果您相信我的话,让我来。”
“你?”胡永刚满脸的诧异,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放心吧,这种骨科手术我还是可以的,先前我在部队的医院工作,是个军医。”崔东成来到床前,拿起女人做衣服用的剪刀,将心神不定的胡永刚请到门口,说:“放心吧,一会就好,大嫂,给我弄碗酒点上。”
女人应了一声,连忙起身倒酒。
屋内安静极了,只有房顶的瓦片上响起雨水滴落的莎莎声,胡永刚和老婆站在女儿房间的门口,静静地注视着这个男人,并且时不时的上前帮忙。
“他行不行?”胡永刚还是不放心,毕竟这是自己的女儿,不是医科院供给研究用的小白鼠。
在他身边的胖女人也是满脸的惶恐,她看到女儿这个样子,心里难受的要命,“我也不清楚,不过先前他给我说了一些自身的事情,他说自己是东北军区的军医,只是受到诬陷才逃避至此的。看他的工作应该不是开玩笑,看看再说吧。”
二人谈论的声音很低,崔东成没有听到,而且他现在也没有在听,只是专注地将剪刀在酒火上烧烤,这里没有专业的酒精灯和手术刀,能够派上用场的只有这把剪刀,但是已经锈迹斑斑,他必须经过细心的加热消毒,才能使用。
崔东成看着一脸苦痛的女孩子,笑着安慰说:“小姑娘,别怕,很快会过去的。”然后他递过去一块毛巾,用命令的口吻说,“来,把它咬住。”
胡童欣第一次经历如此大的变故,虽然他看着眼前的小白脸很是惊讶,但是也不好反驳,她瞅瞅门口站立的父母,将毛巾塞进嘴里。
“大哥,孩子的腿是开放性骨折,治疗起来比较麻烦,你和大嫂过来帮下我。接下来可能会疼痛,你们把孩子摁住了。”崔东成将剪刀上的铁锈除去,倒上一些酒精继续加热。
“你要这年做?”胡永刚一脸的紧张,他经常混迹在深山老林,对于这样的手术过程还是第一次看到,所以倍感疑惑。
“孩子的小腿部位出现开放性骨折,我必须要把她的裤子剪开,尽量外界因素对其第二次损伤,等到弄完之后,还需要大哥去找几味草药。”
“骨伤的草药我知道。”胡永刚面露喜色。
“我要的不是后期治疗的药草,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