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岁的时候彻底倒闭,他失业了。这个时候相恋多年的‘女’友向他提出分手,决定嫁给别人。事业和恋情双重的打击让车奉君很痛苦,但是他还是不想放弃踢球的梦想。求职并不顺利,他的职业生涯拿不出让俱乐部眼前一亮的战绩。最后他只好在一家俱乐部做了清洁工,等待回到球场的机会。
白天他在俱乐部工作,晚上练球。巷子尽头的墙壁,街角的小公园,公共体育馆的球场,几乎所有能利用的地方他都没有放过。然后有一天他在俱乐部大厅拖地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熟人走进来。那是车奉君国少队时期的教练李贤宇。车奉君不想被当年器重自己的教练看到自己如今落魄的样子。他慌忙地低头转身,压低头上的帽子做出努力工作的架势躲过李教练的视线。车奉君看着李教练来了又走,心里松口气的同时又格外难受。
车奉君以为自己成功地躲了过去,但实际上李教练已经认出了他。李贤宇悄悄地去打听了车奉君的近况,对曾经十分欣赏过的孩子竟然沦落到如今的地步感到很可惜。他找到车奉君租住的简陋小屋,但是车奉君并不在家。他向住在附近的孩童询问,顺着球撞击墙壁的声音找了过去,看到拼命用头练着定点头‘射’的车奉君。
李贤宇刚临危受命,加入一个上任教练带着核心球员跳槽的俱乐部做教练,正在着手招进新血。他决定给车奉君一个机会,把车奉君带回了自己的球队做替补队员。作为运动员,车奉君的年纪已经不小,他的职业年龄也比球队里的大部分队员都要长。可是进了这支球队车奉君却要从替补队员做起。而且在韩国这个国度,全部是男人的地方自有一套规矩。车奉君首先要经历的就是老人们对每个新人的洗礼。
“要怎么写才比较惨呢?”金恩和托腮沉‘吟’:“这个电影就是拍给cassiopeia看的,一定要怎么虐饭怎么来。是曾经的脚下败将来踩车奉君好呢?还是不对盘的前队友出来打脸呢?被揍是肯定的,要爆发反抗吗?唔,还是不要了,让车奉君在球场上证明自己的感觉更好。孟子说的好,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就让他多悲壮一段时间好了……”
金恩和啪嗒啪嗒敲击键盘,兴奋地写着各种让车奉君“悲壮”的虐心桥段。
金基德依旧坐在旁边没动,就是眉头‘抽’搐得更频繁了。
车奉君没有放弃。他不断努力,慢慢通过实力成为了正式球员,也渐渐融入到新的团队中,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在关键的一场球赛上与队友通力协作,赢得了比赛,也化解了最初的矛盾误会,开始有了惺惺相惜的队友情。可是前任教练出走带来的实力漏‘洞’,不是这个还没完全磨合好的队伍能完全填补的。这个赛季开始时输掉的场次太多,球队面临降级被踢出k联赛的危险。
球队陷入低‘迷’的气氛,大家开始有了自暴自弃地情绪。车奉君感到很愤怒痛心,他在更衣室揪住金政赫的领子狠狠地推到衣柜上:“你到底在想什么?!一步一步走来,既然哭过、笑过、放弃过、也失败过,却依旧很努力地咬牙支撑着,想着要做到最好,那么就请继续顽强的走下去。”
在这个午后,某个不为人知的乡下小院里。韩国首屈一指的电影大师金基德坐在粗糙地木椅上,他的身旁是蹲坐在小板凳上大名鼎鼎的国际影后金恩和。他安静地听着金恩和念出剧本上车奉君的台词。
“车奉君斩钉截铁地对金政赫说,摔倒了,我们再爬起来。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性’命,没有什么能凌驾于梦想之上!”
自从躲到乡下后,从来对外界的刺‘激’没有任何反应的金基德,他的手突然就在这个时候动了动。他缓缓扭头,注视着金恩和。
金恩和正目光灼灼地盯着笔记本电脑的屏幕,认真投入地念着她撰写的故事,‘唇’角含着的那缕笑意是如此的显眼,以至于金基德不用猜就能明白,她正在为那个能说出这番话的男人感到无比骄傲自豪。
金基德收回目光,望向天空,淡淡地笑了,嘴‘唇’微微翕动似乎在无声地说着什么。如果这个时候能有人走近,一定能从他的‘唇’语里读出来。他念的正是——
“摔倒了,再爬起来。除了‘性’命,没有什么能凌驾于梦想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