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建德和李易风不咸不淡的扯了几句,便和李易风告辞了,因为李易风实在是没有和他闲扯的打算。
更何况此处离清河县城不过几里路,朝廷的大军正在四处追杀已经死在他刀下的张金称。
留在这里不是等死么?
由于以上原因,两个人的交谈便匆匆结束了。李易风带着人手打扫完战场便离去了。
看着李易风远去的背影,窦建德一脸复杂,他身后一人站出来,道:“大哥,咱们那事还准备吗?”
“准备,不过先不急着动手,还是再等一等吧。”
“是。”
李易风在一个夜晚回到了豆子坑,程咬金得知李易风回来的消息,急忙找到了他。
“唉,易风老弟,你这是干嘛去了,一离开便是好几天,连个影子都没有,俺老程怎么找你都找不到。
你听说了吗?朝廷攻下了清河县,张金称这个王八蛋被周宇杀了。俺还等着亲手干死这个混蛋呢!”
程咬金一看到李易风急忙咋咋呼呼的说道,他派出的斥候昨天刚刚返回,说道清河县城被攻破,张金称没来的及逃走,被当场杀了。
至于是怎么攻破的城,张金称是怎么被杀的,都不知道。显然程咬金派出去的斥候不怎么样。
李易风也不说话,拉着程咬金就往屋子里走。待坐定后,李易风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道:“张金称其实是我杀的。”
“噗”
程咬金一口茶水喷了出来,瞪着大眼睛急忙问道:“啥?是你杀了张金称?”
李易风点了点头。
“那你怎么不叫上俺老程?”程咬金有些气恼。
李易风见状,将茶碗放在桌子上,正色道:“其实我也没想到这次就将张金称杀了。我本来是带人去打探一下清河县的情况,顺便练练兵。”
于是李易风便将这次行动仔细的和程咬金说了一遍。
李易风确实不是早有预谋的,他只是在听说张金称在清河县放任手下大肆抢夺淫掠,大举征调民夫守城的举动感到很愤怒。
听说官兵大军和张金称对峙了数日,两方都死伤惨重。于是李易风便带着飞鹰赶赴清河,想亲自看看清河的情况。
待他看到城头上被迫守城的无辜百姓被官兵射死,然后在攻城结束后再被张金称的手下扔下城头时,李易风便不能容忍张金称继续这样守下去。
于是在深夜,李易风派出几十名飞鹰趁着夜色爬上城墙,从中鼓动百姓,从里面打开了城门,放官兵进来。
虽然张金称和官兵对峙的越久对豆子坑来说越有利,但是这样的代价便是由无辜的百姓来填,如果仅是张金称的手下来守城,李易风绝不会来多管闲事。
可是现在,他不能。
本来城里的百姓早已经惶惶不可终日,在飞鹰自称是朝廷派进来的内应时,一切便迎刃而解。
在百姓的帮助下,飞鹰迅速的解决的守城的山贼,然后便打开了城门。
之后李易风算中张金称要往西门跑,便事先在这个方向等着他。也是张金称命该绝了,一头便扎了进来。
程咬金听完,抚掌哈哈大笑。直说张金称该死。然后便是再感叹没有亲自赶上这个好戏。
李易风对于程咬金没能在场也很是遗憾,但是他当初走的时候便不是预料到会杀了张金称,不然的话一定邀程咬金同去。
李易风只能安慰道:“程兄,不必挂怀,咱们豆子坑眼下便是要有事发生了。”
这可不是吓唬程咬金,是真的即将要发生的事。
“什么事?咱么豆子坑能有什么事”
“程兄,你说周宇攻下了清河,灭了张金称,接下来准备干什么?离清河县不远,规模大的山寨有几个?
程咬金一愣道:“就两家,咱们豆子坑算一个,高鸡泊窦建德算一个。你是说下一个就轮到咱们了?”
李易风点了点头道:“是,高鸡泊被漳水环绕,极难攻入,窦建德已经将高鸡泊周围的船只都收拢起来,官兵暂时根本对他没有办法。剩下的就只有咱们一家了。”
“奶奶的,这样说,朝廷的兵马马上就要打咱们豆子坑了。不行,我现在就回去整顿兵马,准备和朝廷兵马决一死战。”
李易风连忙拉住起身的程咬金,示意他坐下:“不要着急,周宇刚刚打下清河,光是开始时和张金称拉锯战便对峙了十来天,现在兵困马乏,怎么也得休整十来天,再加上路程,也是半个月以后的事了。”
程咬金一听李易风分析,觉得有理,才知道自己心急了。便和李易风分析起眼前的局势来。
现在周宇的大军经过连番的征战,从东都带出来的精兵已经损失过半了,虽然现在肯定会从本地州县补充,可是真正能打仗的也就是原本东都出来的禁军。现在已经不到五万。
不过豆子坑的情况也不是很好,程咬金虽为绿林盟主,这一年来,朝廷大军不断的围剿,北方绿林的小山寨几乎灭绝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