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完会以后我就去了火车站,在头一天我已把往南的车票买好,因为襄樊到深圳的车票早已售完,就只买好到广州。十点多钟的时侯我坐上开往广州的列车,在春运期间,虽然是往南,但乘车的人还是比较多,我买的依然是站票。我想每到这个时侯所有火车汽车上的人都会很多,因为要回去过年,有家牵挂着她们,有亲人在企盼着她们。奔驰的列车载着她们的心身和与亲人团聚的梦寐,载着鼓鼓的钱包和各种礼品,离家是越来越近,而我却两手空空,怀着一个破碎的梦,又离家越来越远。这实在是一种狼狈和无奈的选择,初来行业时,我把表弟的承诺都信以为真,把生命的最后三分之一,甚至一家人的未来都托付给了表弟,又把最后的希望全部寄托在A级别。如今升A快一年了,却落得如此下场,不知道与孩子见面后该如何交代是好?还有那些在汶川地震中遇难的陆春芹、王伟志等八个人,她们的父母和亲人这些年不知是怎样度过除夕夜晚的?我去深圳过春节除了表弟夫妻两个知道以外,在十堰可能没有其他人知道,因为这一天正好是小年,也就是腊月二十三,所以何老师给我发来了祝福的短信,其中还问我还回不回去过年?当然她也不知道我去南方过年,所以就给她回了四句话,其实也算是一首没有水平的拙诗,来表达我此时此刻的心情:“游子想家家已无,心思悠悠南国走。一年收获知多少?除却伤心不再有”。
第二天上午我在广州车站下了车,因为平生是第一次到广州,出了车站,面对茫茫人海,车流如蚁,高楼林立,天桥交织的情景,四顾茫然。广州车站在春运期间,秩序很好,凡是路口和拐弯处都有路警、劝导员及志愿者,为旅客指点迷津,我很快找到了去深圳的长途汽车。当汽车驶出广州市区后,一路风光满眼,温暖如春。
经过大约两个多小时的行驶,渐渐进入深圳郊区,这个昔日荒凉偏远的边陲小镇,经过三十多年的改革开放和经营,早已经发展成为一个拥有一千多万人口的国际化大城市和对外窗口。繁花似锦,春色依旧,到处都呈现出生机勃勃,欣欣向荣的景象。从深圳到龙岗,一路上再也看不到城市和乡村的区别,宽阔的公路,纵横交错,灰色的立交桥,横空出世。公路两旁,琼楼林立;“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玉树连枝,叶绿花红;千里画卷,一望无际。这里早已实现了城乡一体化,人民群众过上了现代化的小康生活。而我们的家乡,包括内地的很多地方,与这里相比,无疑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在沿海和一些经济发达的地区,除了国家政策的倾斜和资金流向及得天独厚的自然优势等先决条件以外,人们的思想意识超前也是一个很重要因素;在内地很多发展落后的地方,除了受到外部环境和客观条件制约以外,而思想观念的的严重保守和滞后及信息闭塞,没有很好的利用国家政策资源也是非常重要的原因。尤其是一个地方或一个单位的决策人,他的官德、工作能力和思想观念,直接决定着一个地方和单位的命运,而一个地方或单位的命运又决定着很多个人的命运。在报纸上经常可以看到内地也有很多经济发展相当好的乡村,我在当基层干部时还亲自参观过巩义市的竹林村和临颖县的南街村,这些地方在改革开放之前发展的都已经很好。昔阳县大寨村的人事变更和形势变化很能说明一个问题,“四人帮”倒台不久,陈永贵的接班人郭凤莲被调离村支书的岗位,后来更换了四位村支书都没有阻挡着世人对美誉全球的大寨日趋冷落。一九九一年,郭凤莲重新担任大寨村党支步书记,在很短的时间里,大寨跃入全国十大明显村,仆倒的大寨红旗再次迎风飘扬,吸引着世人的眼球。因此大寨人能过上小康生活,不仅要感谢党的政策和郭凤莲,更应该感谢那位第一个大胆提出重新起用郭凤莲的上级领导人。
有人把现在的官员划分为四类:第一类是为人民办实事而不**的官,这是老百姓最爱戴的官,像焦裕禄、史来贺、孔繁生这样的官,他们心里装的全是人民群众,唯独没有他们自己。但这类官员已经成为特级国宝;第二类是只会搞**而不为群众办事的官,这类官是老百姓最痛恨的官,这类官即祸国,又殃民;第三类官即不**,也不为群众办事的官,这类官是尸位素餐的庸官,是瘫痪在前进路上的一辆破车,其危害程度往往不亚于贪官;第四类是即能为群众办实事和办好事,但又大搞**的官,这类官是最现实的官。在一个权钱关系,权色关系,裙带关系和血缘关系织成的而又牢不可破的关系网社会里,仅凭良好的愿望和个人的能力想把自己权力范围内的事情办成办好,其难度是相当大的,甚至是不可能的。有句话说的颇有意味:“民穷官富,权力末路,民富官富,官瘾过透”。所以我们的前贤在论述为官之道时说过:“眼前百姓即儿孙,莫道百姓可欺,且留下儿孙地步;堂上一官称父母,漫道一官好做。多尽些父母恩情,意在为官者,作孽易,造福也易,不可不慎也。
江南虽好是他乡。我们的家乡在改革开放前同样是一张白纸,本来可以图写最新最美的文字和图画,但改革开放的车轮已向前滚动了三十多年,由于受到各种因素的制约,尤其人为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