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大一点的女办事员,她看我年纪这么大,天又那么寒,也为我着急,就拿起电话多方联系。最后她对我说,在“五0”厂有一处一室一厅的住房,有简单的家具家电,月租金400元,每两个月一交,还是远了一点,坐公交车需要一个多小时才能到。我立即乘坐开往白浪镇方向的公交车去看房子。到五0厂下车后,由于对环境不熟,几经周折才与房东在铁路桥下面涵洞处接上头。
房东是一位美少妇,她领着我去看她的房子。住房在一楼,独扇木门,里面条件基本可以,入住以后,收拾一番就可以正常生活,只是楼房年久,墙壁斑驳,光线暗淡。我立即交1000元押金,与她签订了房屋租赁合同。女房东叫高俊,她告诉我说:她老公下海经商,她本人也辞职做生意,都不在家。这房子不是她们家的,而是厂里分给她们居住的,不住的时侯要交给厂的,不准往外租赁,要我不要告诉外人,如果有人来问,就说是亲戚在这里看门的。她也反复询问我是做什么工作,我说是在市里面做生意,雇的有人,一星期去看一下就行了。她也查看了我的身份证,并做了登记也就不再怀疑了。
房子租在这里,我从心里还是比较满意的,虽说条件差一点,但出了厂大门就是菜市场和商店,而且与行业里的熟人很难谋面,这是我和表弟都想要的结果,表弟害怕我接触外人露出破绽,我担心见了熟人丢不起A级别的脸。因为离市区比较远,与表弟见面的机率也要少了很多,他开车来光顾的次数也会相对减少,就能多过几天安身日子。我住在五0厂,估计表弟心里也肯定满意,因为市区大街上很可能会经常碰见行业脱网的熟人,所有表弟多次警告我,在十堰除了他和鲁文智以外不得与任何人有联系,包括三表弟。他还甚至把我的手机拿过去查看我的电话记录,我越来越感觉表弟心里有鬼。后来为了对付表弟对我的监控,我就将在下边用的旧手机装上十堰卡号,把有关B级别和A级别的电话全部存进去,并开始与他们联系,了解外界的一些情况,这一切,表弟的和鲁文智都全然不知。
租房合同签订后,我立即去双龙宾馆把包裹提出来,出三十元的打费返回五0厂。入住以后,连夜打扫卫生,清理厨房,一直搞到半夜过后。第二天接着干,因久不住人,屋里显得十分脏乱,经过一番的整理,又去买点生活用品,就这样很快安顿下来。不久表弟就开着车来了,他一定会留心我所住的交通位置,我可以断言,表弟以后再来他绝不会先打个电话告诉我,而是突然敲门。他知道我在十堰有很多关系比较好的同行和朋友,既然他能私自查阅我的电话记录,也必然会暗访我的行踪,看我在屋里是否私下约见他人。后来果然如此,表弟每次来都是突然造访,从不事先通知我们一声,只要有人敲门,我猜准是表弟光临寒舍了。时间长了,我也渐渐摸索出表弟突击造访规律,他一般上午和夜里不来,多是中午和下午吃晚饭之前。有一天下午我因外出闲玩,手机又处在关机状态,表弟到我住房门前敲不开门,又打不通电话,非常着急,先是隔窗窥视,因窗台过高看不清室内,就找个凳子站在上面着,用棍子把里面窗帘挑开探视;后又向乡邻居讯问我的出入迹象,最后他一直坐在门口等到天黑我回来。表弟每次来除了含有监视的意思以外,也有关心我的意思,担心我年龄大一个人生活出现意外;还有,他心里也明白我自升A以来,在思想上存在着对前景的悲观失望和内心对他的不满情绪不断增加,唯恐我对他的瞒天过海之术有所察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所以必须要先稳着我的思想。
住进了五0厂以后,我在十堰开始过起了没有亲情、没有友情和没有爱情的孤寂生活。鲁文智自从把他的母亲高爱梅接到十堰以后,在表弟为她接风洗尘的时侯我们相聚吃了顿饭后,就各自走进自己的生活圈子。
自从那天晚上在市内分别以后,我几天没有接到表弟的电话,这有点反常。后来我连续给他打了几次电话,不是无法接通,就是无人接听,我更加感到奇怪,怀疑表弟很可能是出大事了,要么是被猫捉着了,要么是出车祸了.反正不会是好事,按常理不管出什么事,家里都要通过三表弟或鲁文智把信息传过来,我所知道他们三个人基本上是天天见面,交游甚密,鲁文智应该知道内情。同时奇怪的是,从那天晚上以后鲁文智也有好多天没有给我来过电话,我真正成了一个与世隔绝的人了。更奇怪的是我多次给鲁文智打电话,都是处于关机状态。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星期我很着急,感觉好像团队了出什么大事。最后表弟的电话终于打通了,问他这几天为什么电话关机?他说有点事,我又问鲁文智去哪了,电话也总是关机?他说他也不知道,后来我有又追问鲁文智的去向,他都是回答不知道,说完就把电话挂了。我感到这个事不是那么简单,第一,鲁文智不管他去哪?或前或后都要在电话里与我说一声,何况走这么多天?他是一个有文化,有修养和受过家庭良好曛陶的年轻人,不可能不懂得这一点,肯定是有人授意不要让我知道他的行踪;第二,鲁文智这么多天没有露面,像从行业里蒸发了一样,表弟要是他真的不知道,早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