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年青人他哪里知道他与两个表弟的亲密交游是同床异梦,更不会深刻的认识到上司的恩宠和赐予往往是一种带回钩的暗器。不管怎样,我作为一个长辈,本着自己良心和对一个青年人负责任的态度,就特意给他讲了西汉时期投笔从戎的班超晚年给朝庭上书,请求生入玉门关和萧规曹随的历史故事:班超被朝庭派往西域,镇守边疆三十余年,利用智慧,多次化解边陲危机,使几十个凶奴部落相安无事和国家无边患之忧。班超在离任的时侯,对于前来接任的新官再三嘱附“按既定方针办”,可班超刚离数日,新任者更法改制,数月之内,诸国反叛;萧何死后,曹参接替了萧何的相位,继续沿着萧何生前所制定的法令去治国理政,使政局多年稳定和国泰民安。当然我们这个这个鬼行业与军国大事本身就是风牛马不相及的事,更无法相提并论,大河向东流,小河同样也是向东流,古如此,今如此,大到一个国家,小到一个家庭,乃至一个单位,只是背景与环境不同,但在管理上它所蕴含的道理是相通的。我只不过是以此暗喻,提醒鲁文智在以后管理团队时没有必要对表弟唯命是从,否则,团队必死无疑。管理一个几百人的团队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当然我知道我说的话都是多余的,起不了一点作用,“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那是自然规律。
说句实在话,对于这个行业,我心里当初的热度已经渐渐的凉了下来,甚至到了心灰意冷的地步,但我必须坚持到最后,因为行业的有些谜团一时还难以破解。任何魔术表演总有收场的时侯,所有骗局总会有一天会露出破绽和被揭穿。社会上之所以绝大多数人没有能够真正了解这个行业,或者说更没有几个人能够知道这个行业的上层内幕,除了这个行业是在高度神秘下操作和没有文字记录以外,更重要的一个因素就是没有几个人能走到最后这个级别。王安石在他的《游褒禅山记》一文中说:“入之愈深,其进愈难,而见之愈奇。夫夷以近,则游者众,险以远,则至者少,世之奇伟,非常之观,事在险远,而人之罕至焉”。我曾经仔细回想过,与我一前一后晋升B级别的所谓老总,我认识的和闻其名而没有见过面的大约有一百多个,只有几个人走到了A级别,还有几个大B级别像熬儿守寡一样在行业里坚持,其余全部离开了行业。在岗的B级别都是顶着所谓成功人士光环被蒙在鼓里的后起之秀。
这个行业本身就是一级骗一级、一层蒙一层,老的骗新的,上面骗下面的行业。每个进入这个行业的人,从接到第一个电话开始,无一不是为追逐一个被美丽的谎言包裹着的梦想而不懈的努力。同时每一个人都是美丽谎言的相信者,又是美丽谎言的复制者,所以绝大多人最终又无一不是“无可奈何花落去”的离开行业。过了一段时间会慢慢的情醒过来,难免有一种懊丧和悔恨的感觉,但又不能对外人倾诉,不说少丢人,说了更丢人,只能打掉牙往肚里吞。所以对于这个行业真正知道一点内情的人,不管他知道多少都不会随便乱说,何况绝大多数人只是知道点皮毛,因为都是被蒙在鼓里,只有不知道的人才乱说,这叫做:知者不言,言者不知。
鲁文智接管的这支福建团队已有四十多个寝室,在职人员就有四百多人,可以说是当时十堰所有团队中创造财富最多和潜在的财富最大的一支团队,就是在整个湖北团队中也是不多见的。从把团队和财务交出去那一刻起,我就不想再管团队的事,当然我也管不了。其实我心里比谁都清楚,我们这支团队是短命的,像一艘航行的大船,不会走的太远就要沉没,因为它已经驶进了一个暗礁险峻的航道,沉没的时间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一切只能听天由命。团队真的死掉了,对于表弟来说是不可估量的损失,对于鲁氏家族是一种巨大的损失,对我也是一个很大的经济损失,从内心里说,但愿这艘大船能够绕过暗礁正常前进。只要团队存在,我们都能从中弄到钱,别人捞大钱,我可以搞点小钱,说白了,就是别人吃大碗肉,我能陪着喝小碗汤也可以。如果站在道德的角度去审视这个问题,团队死掉了,对于少数人是坏事,但对于绝大多数人就是个好事。因为这个行业,团队越大害的人就越多,赚的钱越多,自己的罪孽就越深重。得到的是金钱,失去的是亲情、友情和爱情;整天生活在别人的仇恨和咒骂当中,古人说:千夫所指,不病也死。甚至自己的身家安全就没有保障,因为人得不义之财,祸害迟早要来。
我不再管团队了,思想上清静了许多,除了小枝上偶尔有点电话以外,再也没有大枝上的工作电话。但表弟的电话还是经常要接到的,因为我还是上交上线款的驿站,“圣谕”可以隔着驿站往下传,但上线款目前还要经过我这个形式上的驿站,所有表弟非常关注这个环节。
团队的移交工作搞好以后,接下来就是根据鲁文智的要求把他的母亲高爱梅接上来,当然这是一件很好的事,一是体现孩子们的一份孝顺,二是对鲁文智生活上也好有个照顾,我感觉鲁文智兄弟俩个平时在家庭伦理道德方面都是比较懂事的孩子。有位名人说过:一个人看他交的是什么朋友就可以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同样一个人通过看他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