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和生活用品一应齐全,月租金1200元,第一感觉就是有钱人住的地方。三表弟问我怎样?我说不行,他说A级别上来就应该住这样的房间。可三表弟哪里知道,我算什么鸟A级别呀,穷的快吃不起饭了,兜里几百块钱还是表弟施舍的,能维持一段生计就算阿弥陀佛了。不仅住不起,而且我每天需要下楼买菜也不方便,搞不好还会迷路回不去。说句良心话,那个地方不是平民百姓和穷光蛋住的地方。
下午我自己通过中介公司很快在南阳柴油机厂家属院租到了房子。是普通住房,位置在三楼,有六七十平方米,月租金600元,每四个月一交,押一个月的房租,共是三千钱元,租房合同签订后,我因没有钱有表弟预先垫付。屋内除了一台彩电。两张木床和一对木制沙发以外,再也没有别的什么东西,所有生活用品都需要自己去买。当天夜里,我们就先买了一张大席子铺在水泥地平上凑合了一个晚上,表弟也陪着我品尝了蚊虫叮咬的滋味。第二天把厨房的用品和油盐米菜买好,点火冒烟,正式开始了在南阳的A级别生活。我住在南阳,当时除了两个表弟以外,可以说,在这个地球上再也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表弟本来想在南阳与我一块多呆上几天,可是他是个享受型的人,哪能陪我在这里过苦行僧的日子?房子租好的第二天他就跑回了十堰。在走之前,他叫我下个月初跟他一块去卡帐,坐车直接到襄樊给他打电话。在送表弟到汽车站等车的时侯,平心而论,表弟问我还有没有钱?我说还有点,他算着我兜里还该有几百元钱,其实我兜的那一千多元钱,经过一个多月的花费早已所剩无几了,但我不想再像乞丐一样,站在表弟面前去张口和伸手接受他的施舍。高义豪悄悄给我打电话说:下边小枝上收了一套单子,我就让他直接打在我的帐户上,暂不让表弟知道,后来因为这一套单子,我还被表弟狠狠训斥了一顿,说不该瞒着他私下截留上线款。按照这个行业的正规做法是:下边收上来的上线款不准越级往上打,必须是一级一级的打上去。据我所知,周边所有团队都是按照这种模式操作的,如果我们的团队也是按这种模式操作,那就是我的整体网下收上来的上线款,都应该打在我的帐户上,再有我统一打给表弟。但是,我们的团队自从分迁到益阳和邵阳以后,表弟就要求把那两枝团队每月的上线款,不再经过我,直接打在他的帐户上,接着又要求把永州我大枝上的上线款也不再经过我直接打给他。直到我走上A级别以后,表弟已经把我们团队的经济命脉都牢牢控制在他的手里。表弟说他也是为了我好,说我年纪大了,担心把帐管错不好说,所以就越俎代庖。我便成了一个有其名而无其实的A级别老总和一台给表弟节能的赚钱机器。
在我与表弟分别的时侯,我还特意对表弟说每隔两天一定要给我打个电话,其实我从内心里非常反感接听表弟的电话,不想听他那让人烦心的瞎唠叨,我只是担忧自己岁数偏大,平时有高血压病状,担心突发脑血管病或人生意外,如果有个三长两短,身边又没有一个亲人和熟人,莫说是抢救生命,就是尸骨腐臭在屋里也没有一个鬼知道,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唯有表弟一个人知道我住在什么地方,装在哪个罐里,是当时外界与我联系唯一信息渠道。对于这一点表弟绝对没有考虑过,他也没有必要去想这个问题,但他也不会担心我会跑掉,因为我还没有接管团队的上线款,没有钱不说,还等着表弟将来给我买车买房呢。
我虽然一个人开始在南阳过起了孤独的日子,但耳根子清静了许多,有了自由的空间和学习的环境,房间里虽然没有什么家具,空荡荡的,可是光线非常好,非常有利于读书学习,我在走廊里支起一个门板,买来笔墨和废报纸又开始练起书法,并有大量的读书时间。初到南阳,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若大的一个城市,竟然没有一个人能相识。每天进进出出就我一个人,特别是到夜里,一切都静悄悄的,感到非常凄凉,谁人能知道和理解我的孤独与寂寞?有人说:寂寞的背后是人生的辉煌,可我寂寞的背后却充满了暗淡和忧伤;也有人说:只有寂寞才能挖掘一个人的潜能,这话应该是一句至理名言。我却不以为然,“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烛之武也说过:“臣之壮也犹不如人,今老矣,无能为也已”。按照正常的人生规律,像我这么大的岁数,很快就要步入花甲之年,不说安度什么晚景,最起码要有一个稳定的生活环境。可事到如今,还在外漂泊流浪,劳苦奔波,还是没有一个家,还是一个穷光蛋。有句古话说:“凡是登途者,都是命薄人”,或许是真的命该如此吧。潜能确定是没有了,该挖的早已挖完,那晚景的辉煌很可能还隐藏在层层乌云的背后,等到乌云散去,说不定人早就没了。
在来南阳之前,我曾清晰的记得表弟对我说过的一句话:”A级别不到一年以后是聚不到财的”。那是表弟在告诉我,现在穷是必然的,只有一年以后才能有钱。我记得我当新朋友的时侯,表弟告诉我说:上了线以后就有工资可以拿,结果是骗不来人连个毛也没有;当了老板以后表弟又对我说,抓紧时间邀约,等当上了领导以后每月就能拿到一两千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