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洋房轿车,说表弟给我买的车是什么牌子,包括价位多少都说的安鼻子瞪眼的,还说我的工资已经累计到有好几十万元了,有表弟代为保管着。其实,对于这些喜讯我心里有数,要说工资累计的有几十万元有可能,因为从白板上的奖金分配制度中可以算得出来,A级别点数已经到几个月了,累计的工资应该是有几十万元;要说表弟把车已经给我买好了,打死我也不会相信,记得当时我曾经与杨慕计等住室里几个老总调侃打过赌,如果上去以后表弟能给我买一辆自行车,那真是阿弥陀佛,去公司卡帐时我出钱给你们每人找个靓妞泡一下,还是那句老话:不信走着瞧。
因为表弟给我买车事先没有一点征兆,我所知道别的A级别在大B级别的时侯,上面老总就通知她们,有驾照的要赶紧换证,没有驾照的要抓紧时间在当地驾校学习驾驶技术,尽快拿到执照。秦小梅当时在下边把驾照拿到手才一千七百元钱,她练车时我们还在旁边观看过,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半句表弟让我在下边考驾照的事,没有驾照上去开过鸟的车呀?所以说表弟把车已经给我买好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就是在我摔伤手术以后,表弟在电话里流露过一句,说把我接上去以后在十堰找个驾校学习一段时间,他通过关系给我弄个驾照,叫我不要着急。
到了A级别车如果一时买不成,我想买一块好点的的手表和一个公文包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所以就把我的B级别所戴的手表和平时用的公文包无偿转让给了自己小枝上第一个B级别顾鑫安,按照行业的惯例,不论是B级别还是A级别,在走的时侯除了随身衣服和个人必用品以外,其他东西都要复制给自己的网下。不过这次在离开团队的时侯,我还是把当B级别平时穿的几件衣服带上,因为不只是我一个人,而是很多B级别上来以后吃过这方面的亏,听信美丽的谎言:到了上面什么都不缺,走时把平时很像样的衣服都扔了,结果上来以后因小枝发展不好,没有工资,日子过的紧巴巴的,没有那个闲钱在添新衣服,只好是黄鼠狼子赶集-----来回就那一身皮。表弟在走的时侯好像也没有留下一点物品,能值一毛钱的东西都带走了,本来除了一块手表、一个老板包和几件衣服之外也就没有什么东西了。不过,我与表弟可大不一样,他有家,有钱、有老婆,还有家产,有很多物质财富,我此时除了一把老骨头和两个没有娘的孩子以外,真的一无所有了。
除了几件换洗衣服和自我治疗伤口的药品以外,还有一样家当需要带上,那就是平时偷着买的几本书籍和平时暗中收集的有关行业的文字材料。我在随宁和都江堰买的一些书当时都是从牙缝里挤出的一点钱买的,在大地震中我就没有舍得把它丢失,不论是频繁的调寝和后来搬家,我都是首先把书带好。因为到了A级别以后还能否有心再买书?即便是买点书也不一定再去潜心阅读,人有了钱或富贵以后多不再读书,这也许是人的通病。我听人说:人穷的时侯买的书才是书,那是为了真想读书才去买书,而有钱的人买的书是纸,完全是为了用来装璜门面。
我把这几年来在这个行业的家当全部装进了一个花色的蛇皮提包里还没有装满,又把团队的有关事宜作了详细的交代,因为第二天真的要告别这个我洒满了泪水和处处留下足迹的永州市。当天夜里,烟雨苍茫,我临窗眺望,看着耸立在木桥头上的那座名为鱼米之香的酒楼,感伤不已,还特意写了一首诗歌《别了、永州》:别了永州,夜色茫茫,湘水悠悠。天下着濛濛细雨,人在悄悄啼哭。几年来花开花谢,日落日出。多少个日日夜夜,饱含了多少辛酸屈辱?有谁知道我人生路上的孤独?谁人能了解我内心深处的悲苦?别了永州,往事已不堪再回首。不知何时还能游览滨江公园?仰望那楚天云卷云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