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租的这个B级别住室是在公安局家属院,条件还很可以,家具家电基本齐全,就是楼层高一点,在五楼,上下不是太方便。小区大院出入有门卫,零点锁门,夜里收单子超过十二点以后,进出都需要喊门卫开门,还要交一块钱。房子是两室一厅,月租金是600元,从室内的环境和摆设上看,这个家庭不是个很普通的居民家庭,家里主人最起码也是个国家公务员,可能是在外地工作或下海经商。住室是按照表弟的意思在高义豪接上来的前两天才租好,并接着把菜买好提前放在冰箱里。
晚宴结束后,我陪着高义豪住进了事先开好的宾馆房间,并有范光荣帮助引导一下。朱小军因是个纨绔子弟,恐怕他难以接受B级别的这种落差现实,就提前把回家的车票给他买好,有他的父亲朱全升等亲自把他送到成都,当夜就坐上了回家的火车。
第二天上午有白雪梅与老师在家里把寝室分好,分寝室很简单,不像兄弟分家时那么复杂,把在一起的房租和生活费粗略的算一下,再把几件衣服和被子一卷就算分开了。在这个行业里B级别搬家时都很方便,几件换洗衣服和一点零星生活用品就是B级别老总的家当,不管是分家也好,搬家也好,有一样东西是绝不能忘记的,那就是作业本,它可是B级别的命根,丢了它就像演员丢了剧本一样,没戏唱了。我们之间的分寝不是因为有丝毫的裂痕,而是因为人多吃住困难和预防负面发生,所以何老师要我们上午都在她们家吃顿分家饭。我陪着高义豪直接走进了我们原来的住室、也就是何老师她们现在的家,因为他心里早已知道B级别不是吃住宾馆,所有进住室没有太大的反映,中午,何老师对我们进行了盛情的款待。
我们新租的房子与原来的住室相隔大约有两三百米远,下午我们三人一块走进了自己的家。高义豪平时就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做什么事都非常识大体,顾大局,很快就适应了B级别的生活习惯。对于Bj级别是不是吃住宾馆他并不在乎,也和每个初上来的B级别一样,在乎的是五万元的好处费和万元打底的工资,他原本指望能拿到这笔钱回去一趟,给家里受尽屈辱与磨难的家人一点补偿,为她们争回一点面子,可上来以后,才知道在下边所听到承诺都是骗人的谎言,美好的B级别梦想已被击成粉齑,让他感到很沮丧,那就只好把全部和最后的希望都寄拖在升到A级别。由于B级别的神秘感对他还不是一步到位,那时他还不知道小枝上如果发展不动就没有工资可拿,通往A级别的道路会更艰辛、更遥远。他哪里会知道表弟早已对他产生了放弃的想法,把对他当初的偏爱和器重早已转移到福建团队的鲁文智身上。在军国大事和官场上历来就是高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狡兔死,猎犬烹。看来在这个行业里也是如此。
把高义豪接上来才两个星期,白雪梅准备请假回去一趟,时间大约一个月左右,有人说是表弟想她了,打电话让她回去的,那是在开她们的玩笑,因为她回家是需要花钱的,当时她没有钱,需要借支上线款,这是表弟最忌讳的事。后来我听表弟说她回去时借了几套单子钱他很生气。其实她回去的目的主要是看一下她的孩子和以B级别老总的身份开发一下市场,把她的小枝尽快搞起。她在团队里管理上线款、去公司卡帐和发工资的事都是她操心,还有行业的正规复制都是取决于他的意见;更重要的是她敢在表弟面前为团队仗义执言。我在当大领导时,有一次表弟对我说,他平时就怕两个女人跟他胡搅蛮缠,一怕白雪梅当众剥他的面子,二怕程凤云背地里给他出难题。她一走很多工作都压在我头上,团队里好像没有了主心骨,住室里也显得空荡荡的。表弟又打来电话,说这个月叫我到公司去卡帐,具体情况到时候再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