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是城府非常深邃、不通文墨而敏于世事的人,他打破常规的把我长时间的留住在他的寝室,其真正目的就是帮助我尽快启动市场,邀来几个人以后再调出去。这个行业与一个人成家立业差不多,没有家庭就安不住心,没有儿子就扎不下根。做这个行业也是一样,没有发展就安不下心,没有团队就扎不下根。自从我上线以后,表弟已开始对我转移他工作着重点,经常在百忙中还能抽点时间与我探讨邀约对象和邀来朋友如何把握的问题,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有一次一个老朋友与我半开玩笑的说:表弟的赌注都压在我身上了,如果我走了表弟就没戏了,真的彻底黄了,刚上线不久,根本不理解这位老板开这句玩笑的意思,更不知道单枝发展不能成功和被下级超越的严重后果,总觉得表弟在为我操心、为我好。对于邀约对象我已有所考虑,在家乡好歹也混了大半辈子,多少也认识几个穷朋友,叫几个人来问题不是太大,对于这一点表弟也相信我不会吹牛。迟迟不愿邀约,主要是心理素质还没有达到,担心打电话说谎时心会发颤,手会发抖,为此还被表弟狠狠的批了一顿。
根据表弟的安排,他让我先启动朋友市场。这次邀约是大姑娘坐轿------头一次。我先邀的是个女的,她叫袁长秀,是我同乡人,年青是我们就相识,各自成家后两家关系一直很好,往来依旧。她是我一生中所接触的女性中很少见到的娴淑善良女性,端庄秀丽,“濯清涟而不妖”;行为捡点,“出淤泥而不染”;花中奇葩,“可观而不可褻玩”,知书达理,而明于世事。上帝从来很少眷顾红颜女子,“可怜越女颜如玉,贫贱江头自浣纱”,佳人恨命薄,终为农家妇。婚姻虽然尚可,但郎君在甘肃戍边多年,相聚少,离别多,孤枕衿寒奈若何?过着“打起黄雀儿,莫在枝头啼,啼时惊妾梦,不得到辽西”的日子。婚后育有两个女儿,生活平淡如水。年到半百,她又遇上了生命旅程中更大的不幸,丈夫病故,她哭干了眼泪,哭哑了嗓子,好在她的两个女儿都已有建树,给她带来了一丝慰藉。晚年的孤寂生活,使她沉静在心海深处的倾慕之心重新泛起,但她又是一个十分自尊自爱,洁身自好的高尚女人。我在离家之前曾与她单独话别,她在用伤情的眼神向我表白:愿意随君走天涯,夕阳相知了残生。
我是以让她来单位做饭的名义给她打的邀约电话,她接到电话后,把家里的事作了简单的料理,就千里迢迢来到了四川随宁。我们刚吃罢早饭就接到她下车的电话,遵照表弟的安排,先把她直接带到课堂参加生意介绍会,也就是听第一节课程,然后再带进寝室。表弟还特意委任了一个能说会道、老大不小的习老板做她的带朋友。还专门调进来几个岁数比较大一点的和有经验的老朋友搞寝室配合,其中何老师也再次被调进了表弟的寝室。夜里虏朋友的领导也已调好,听说是杨红梅领导受表弟邀请莅临。表弟说我邀第一个朋友非常重要,只能成功,不能失败,所以他把捕猎的网织得非常缜密。
带朋友和我一块到车站去接她,同样是在那个白色的仙子塑像下边相见。她看到我来接她很高兴,老远就在笑,那笑是真诚的,我见到她也很高兴,也在笑,不过我的笑是虚伪的。三十年前我们初相识那一刻刹那间又闪现在我的脑海,那时她美的不只让多少俊男心醉,无情的岁月让我们都在相识中慢慢的变老。站在我面前的她,口中脱落的一颗门牙还没有镶上,满头的银发还没有来得及乌染,她原本是想稍微整一下容后再来,没有想到时间这么伧促。如今她把没有任何掩饰的纯真坦露在我的眼前,当年待字闺中的小家碧玉,婚后淡雅温柔的美少妇,随着无声无息岁月脚步早已无影无踪,人生的坎坷,生活的磨难,使她显得与她年龄不相符的苍老。不过她在我心中永远是那么年轻美丽,人生的份量依然还是那样凝重。我深知她这次不远千里来到蜀上巴水,不是专门来挣钱的,而是来寻找夕阳情感和精神的寄托,接下来我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份人生的真情?
就像表弟接我一样,先把带朋友的任意树立一番,然后习老板领着她走在前面,有说有笑的走在前面,把她麻痹的毫无戒意。我在后面拎着她的行李包,到了明月桥下边距我们的住室不远的地方,我快速将她的提包掂进住室,下来的时候习老板已招来一辆的士在此等候,我们三人坐上车迅速朝着我初来的那个课堂方向驶去。下了车,她被习老板挽着手臂稀里糊涂的带进了课堂,不愿意坐前排,就有习老板陪着坐在后边,我仍然跟她保持一定的距离,这是行业的做法,主要是怕新朋友当场问话和防止有的新朋友因被骗当场殴打推荐人。我斜坐在她后面,看她是否在用心听课?她还是比我第一次去课堂反映敏感的多。
她走出课堂说了一句:“这次来上当了”。心里有点明白,但反映并不怎么强烈,也没有一点恐惧感,进了寝室后也很正常,随后表弟也走了进来,她感到有点诧异,因为表弟在家时跟她也很熟悉,论辈份她还是长辈,这时表弟的嘴开始甜蜜起来,一句一个表姑,把她喊的忘乎所以。吃罢中午饭,她看到这里的生活条件太差,又感到这里面的人神秘兮兮,鬼鬼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