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炼月看着眼前杀神一样的枭,站直身子,将口中鲜血全数咽进去。他冷冷一笑,缓缓开口,说:“你对天赋了解太少了,杀戮,并非是这样用的。”
枭说:“我管它要怎么用,只要能杀人就行了。”话音一落,他正要挥刀,一个人影突然出现,一股雄浑之力握住了“霜刀”刀尖,气劲扫到枭的脸上,简单一个动作,枭便已经知道此人非凡。
突然出现的男人长发垂腰,迎风飞舞,一身宽松精致黑袍上绣着浅浅的银色花纹,突显着莫名的妖异。
他看着枭的双眼,淡淡一笑,说:“手下留一情,将来得一运。阁下,满身杀气并非是天赋——杀戮的精髓。”
枭并没有在他的眼里看到杀意,微微放下戒心,现在的自己,也是不可能还有战斗的气力了。他抽回手中“霜刀”,问:“你是什么人?”
男人潇洒地转身,说:“我不介意你记住我的名字——吾名夜月。”
炼月看了一眼臭屁又装逼的他,嗤之以鼻,说道:“不男不女的家伙,要摆弄自己的风骚请不要在我面前。”
夜月无视他的话,释放翼能帮他疗伤,一边说道:“耶?要不是我,炼月你可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说起来还真是丢人啊,一个小小的六阶翼圣你也无法战胜。”
炼月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枭看着他们,突然开口:“喂,你们有完没完?”这别扭的两个人,他看着都受不了周围的空气了。
2。
荒崖弃远远地看着,突然察觉发生了什么变故,现场似乎多了一个人的气息。他不得不暂时放下月耀,起身前往枭的方向。
要是接下来必须有一场恶斗的话,他们三人,估计也没有谁还能够打了。或许应该庆幸,没有再次战斗的气氛,那就代表此事尚有转圜之地。
看到安然无恙的枭和炼月时,他不由得疑惑了一瞬。
“这是怎么回事?你还好吧?”他走到枭身边,问。
枭站得笔直,说:“我赢了。”分明气力全尽,傲然之姿不减。
荒崖弃俊眉悄悄皱了皱,说:“那么,现在是要怎样?”他略带狐疑地看着夜月,似乎想要看透他心中所想。
夜月淡然一笑,说道:“你们的目的并非是谁的性命,而是那把上古神剑——逐龙,现在,大家安静地谈一谈不是很好吗?”
炼月白他一眼,说:“你还是老样子,废话那么多——逐龙,已经不在我这里了,你们晚来一步,它在前几天被一个神阶强者拿走了。”他看向荒崖弃,一脸“不管你信不信,反正这就是事实”的表情。
“什么?这是要把我的剑弄到哪里去?”荒崖弃难得地不淡定了,他费心苦心要夺回逐龙,差点把身家性命搭上,结果……居然是这么个结果。他瞪了瞪炼月,说:“你为什么不早说?还和我们打?脑子天生欠抽么?”他一想起月耀被伤成了那个样子,心里就一肚子火。
炼月一脸不屑,说:“你真的确定那把剑是你的吗?”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直接指出了,说起来,他确实无法驾驭“逐龙”。荒崖心中疑惑,问:“你们为何认识逐龙?”按理来说,逐龙乃近千年不曾现世的神剑,认识的人应该少之又少。不管是书本,还是那个男人所说的,荒崖弃得出的都是这样的消息。
“当真是后生小辈,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得到的逐龙。”炼月鄙夷地看着他。
夜月若有所思,突然开口问道:“你认识荒崖修吗?”当年那场战斗,他们七人虽然不曾亲眼见过,但是对于结果却是最了解的,除了被封印的尊君月,存活下来的只有战神——荒崖修,能在现场拿走遗失的“逐龙”之一,首要怀疑他。但是据说荒崖修在那场战斗中首创严重,是莱纳帝君出现带走了他,其中,西家的人也有去过寂夜之森的痕迹。夜月不敢肯定,眼前拥有过“逐龙”的少年,到底是哪一方的人物。
荒崖弃却一脸平淡,眼中似乎又带着不屑:“认识啊,战神嘛,战神荒崖修。”
然而他的话,却引起了枭的情绪,枭在听到“战神荒崖修”的那一瞬,突如其来地吐出一口鲜血,呼吸急促,他踉跄几步,嘴里迷迷糊糊地说着奇怪的话:“战神荒崖修!战神!”手中“霜刀”猝然落地,他不断后退,嘴里不知念叨着什么。
荒崖弃一拍头,自言自语地说:“我的天呐,忘记这个梗了。”他赶紧扶住枭,翼能灌入他体内,迅速稳住枭的心神。
枭身子一软,靠着荒崖弃倒下。
荒崖弃看了炼月与夜月一眼,在心里叹了口气,现在,逐龙没有拿回去,还得拖着两个昏迷的人回去啊。世事无常啊,任何事都不在掌控之中,荒崖弃越发感到自己的无力了。
没有办法,趁着对方现在有意放过他们,他赶紧走才是上策。
3。
待人离去,夜月看着荒崖弃的残影,忽然道:“果然是天赋过人。”
炼月一脸无所谓,说:“你不觉得你一个翼神看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