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淡淡的金色阳光洒在躺在地上的两个人身上,不算刺眼的阳光投射进荒崖弃的眼里,褐色的瞳孔之中染上说不出的光芒。
此时的五六,已经迷迷蒙蒙地坐了起来,他扶了扶额头,扫视四周,见到正疑惑地看着他的三个人,疑惑地问了句:“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话音出口,竟然是众人皆未听过的沉静语调。
医馆先生突然反应过来,走到他身边,小心地将他扶起来,说:“哎呀,你这么突然睡到这里来了……”
五六疑惑地看着静站一旁的月耀和清流两人,问:“先生,他们是谁?”他看先生的眼神,不似对其他人一样的疏离。月耀微微凝眸,打量着他。现在的五六,气质完全不似从前认识的那般怯弱无能,如果不是对方刻意为之,他能肯定,这绝对不是同一个人。
医馆先生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神仿佛有些闪烁,五六眉头微皱,好像在沉思着什么,他突然发现,自己身上的衣着又如同往常一样,变得脏乱不堪,头发也许久未洗的样子。他拍了拍头,说:“我还有要事,先走了,先生,枭告辞了。”他一边动了动身上的骨头,发出咯吱脆响,一边跃地而起,跨过后院小墙而过,身姿尽透健稳潇洒。
月耀将他说的每一个字认真听在心里,神情难辨。按照他本人所说,他自称为“枭”。月耀淡淡看了一眼处于怪异的半死亡状态的荒崖弃,转而对医馆先生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吧。”
先生叹了口气,说:“唉,五六从小受尽苦难,导致身患人格分裂症,两种极端的性格交换的时间毫无规律,有时候甚至还会有记忆错乱,或者短暂性失忆的情况。现在你们所看到的是五六的另一个人格,他自称自己为枭,与五六的性格迥然不同。曾经我有向他点破他的事,然而后来他却毫无记忆。”
清流语塞,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人,记忆错乱以及人格分裂吗?这么说来,她的“主神之眼”没有出错,她所看到的是枭,并非五六。其中具体,她也暂时无法明白了。
月耀眉头微皱,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清流不再让自己多想,跑到荒崖弃身边,跪在他旁边,低头看着他,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问:“喂!你怎么了啊?”
荒崖弃毫无反应,不动如山。
2。
“为父不知你何时学了这种毫无作用的咒术了。”一片幽黑的空间之内,悠远的声音传来。
略带桀骜不羁的声音回应着:“无意之间在你的藏书之中发现了这则咒术,只是看了一看而已。”
男人冷哼一声,他这是在说自己过目不忘吗?多年前看过一眼的术法现在能轻易使出吗?“你还真是越发胆大妄为了,连你老子的闭关也能打扰。”
“没办法,最近麻烦事很多。你就一点也不担心你唯一的血脉吗?我可是好几次都差点玩完了。”
又是一声冷哼,男人说:“把你最近发生的事情给为父说说,为父来帮你理理。”他似乎很喜欢这种说着为父的感觉。
荒崖弃:“逐龙被陌生人夺去了。”他一句一句地告诉他。
“夺回来。”他的回答也很简单——逐龙必须夺回来,而且是在尊君月破开封印之前,否则又是一件棘手的事情,当年为了破逐龙剑式,可惜需要楼飒的精纯龙血。
荒崖弃:“有个神秘的男人好像认识你,把我看成了你,应该是六阶翼圣,是你的敌人吗?”
“为父并未在莱纳帝国有得罪何人,认识我的,为给我面子便不会为难你。”除了尊君月和当年他手底下七将,战神荒崖修在莱纳内部未曾有过敌人。而暗月七将,都在九阶翼圣左右。
荒崖弃:“我身上的火莲星命是怎么回事?”
“十八年前救你的时候,为了保险起见,国师帮你借了火莲星命的半条命。”
荒崖弃:“现在我已经感觉到,它在反噬我了,我可不想被自己弄死。”难怪自己并未主修火属性翼能,却将火属性力量用得得心应手。
男人沉默了一会,说:“在还能控制的情况下,找到国师,他有办法帮你去除这层羁绊。”
……
咒术牵连一断,荒崖弃将所有事情前前后后联系到一起,终于醒了过来。
3。
甫睁开眼,就看见一张熟悉的清秀脸孔疑惑地靠近他,他下意识地伸手推开,却不慎一掌拍到了清流的脸上。
清流愤怒地看着他,说:“你是发神经了吗?难道和五六一样也精神错乱吗?”
荒崖弃讪讪地坐起,看着她,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刚醒来没注意。”
清流白他一眼,佯装不再搭理他。
他忽然说:“刚才你说什么去了?五六精神错乱?”
她却爱理不理的样子,等着荒崖弃去缠着她要答案一般。
月耀懒懒地靠在墙上,双手抱胸,说:“五六是人格分裂,和记忆错乱,不是精神错乱。”
清流走到月耀身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