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荒崖弃从漫漫思绪之中回神,这时才发现清流离得他有点太近了。那个丫头正坐在床边,呆愣地看着他,说:“既然如此,只要说明真相就可以离开了。”
他抬手,敲了敲她的脑袋,说:“笨蛋,说出来我不是西风默,那我就是杀死七长老的凶手。”说起来,如果这个什么少主不是特别难当的话,西家家业那么大,生活那么好,他也真的挺想多玩几天。他忽然像揽着月耀一样揽着清流,说:“现在我就是西家少主了,跟着我混,你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的。”
清流俏脸一红,吐出一口气,然后打开他的手,说:“没个正经!”
荒崖弃笑了笑,玩意更甚:“害羞了?”
见她慌乱地站了起来,也不再开什么玩笑,一边理着这件事情的曲折,一边修养着。清流趁此机会,说要帮他拿水果,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2。
半个月后,荒崖弃的身体也完全恢复了。
然而天气也逐渐转凉,开始了迈向秋天的脚步。
西星瑶刚从大厅处理了一些事务,有些疲惫,便先回卧房休息了。可能是因为心中多年心愿终于了了,对于西家事务的处理效率更高了点,更为了逃避那个男人,她把心思都放在家族事务上了。
没想到刚回到卧房,刚挥退侍女,精致的镂空大床上便多了一个人影,熟悉的不羁,熟悉的桀骜,她怒道:“谁允许你进来的?”
西邺眉头一皱,隐约不悦的怒意压在她心头,让她不知不觉又战栗了几分。西邺无奈地叹气,从床上起身,身形一闪将她拉进了怀里,顺势滚到了床上,压在身下,精致的面容带着微微怒意:“为什么总是躲着我?”
西星瑶用力推他,始终不动如山,她一脸严肃地说:“大长老,请你放尊重点。”
他忽然趴在她身上,说:“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待在西家?你以为我是深记当初苍劣救我一命的恩情?你又以为我是什么?”他突然的伤感让西星瑶愣了一愣,不再推他,只是轻轻唤了他的名字,说:“西邺,你先放开我吧。”
他抬头看她,双眼充满真真假假的怜爱,他说:“星瑶,叫我邺,我是翼魂神境的亡命徒,不是西家大长老……”
她不知是中了什么邪,竟然真的乖乖地唤道:“邺……”
西邺嘴角微扬,开始亲吻她的脸,感觉到她的颤抖,轻声道:“别怕,星瑶……”
西星瑶想起很多年前——哥哥西苍劣从翼魂神境那块神秘大陆带回他,救下满身是伤的他,赐“西”之姓氏,赐大长老之位,共同管理西家。记忆一变,她忽然想起哥哥死后的某个夜晚,这个邪恶的男人对她所做的事情,她猛然回过神来,突然一巴掌抽在西邺的脸上,怒道:“变态!无耻之徒!你忘了你答应过我哥什么了吗?!”
西邺仰着脸,红印未散,他冷冷地看着她,没想到她居然又打他,不过听到她提起了西苍劣,忍住怒气不发,说:“我从来都不会忘记苍劣对我说的话,他在十八年前就把你交给我了。”
十八年前,西苍劣在参与那场大战之前层找过他,他说:“邺,如果我再也回不来了,请帮我好好照顾星瑶。”想到这里,西邺微微一笑,按住她的双手,说:“星瑶,又不是没有试过……”他完全是被她激怒了,说话已失了方寸。
3。
就在这时候,推门的声音突然传来,西星瑶吓了一跳,用力推他,西邺却不管不顾,不见来人便怒道:“出去!”
荒崖弃站在这间明亮的卧房内,看着眼前这一幕,无言以对:“额……”
他能说都是那些下人的错吗,让他一路畅通无阻。他见西星瑶似有被逼迫之向,于是缓缓开口:“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西邺整了整衣领,慢慢站起来,威压在瞬间释放,直击荒崖弃胸口,他冷哼一声转身离去。荒崖弃吐出一口鲜血,这个大长老下手真是太重了,不由得轻声咒骂:“这个生儿子没****的!”
西星瑶整理一番坐了起来,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关切地看着他问:“默儿,你没事吧?”
荒崖弃只是吐口血,算不上是事,他无所谓地摆摆手,也不提刚刚发生的事,直奔主题问:“我身体已经好了,是想要来拿回我的那把剑,就是我身上带着的那把。”他猜不准西星瑶是否知道逐龙,于是也不提逐龙的名字。
西星瑶想了一下,当初西邺确实交给自己一把剑,她从柜子里把它拿出来,递给荒崖弃,说:“我一直帮你保管着。”
荒崖弃忽然问:“大长老有没有说这是把什么剑?”
“他不是用剑的,对于剑了解也不算多……但是默儿,你的父亲是仅次于莱纳剑圣荒崖修的剑者。”西星瑶显然不愿意多提西邺。
听到这句话,荒崖弃嘴角抽搐,心道:莱纳剑圣,荒崖修?我能说我就是他儿子吗?但是忽然发现这是一个了解那个男人过去的好机会,没想到那个男人名号这么响亮,于是他缓缓说道:“莱纳剑圣……荒崖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