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钰才迈出步子,便被身后人一把抓了回来,拦在怀中,“上官,我知道的,你的眼神早就出卖了自己。”
上官钰此时根本就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她觉得自己已经死定了。
任维熙轻叹一声,自己难道就这么吓人,“上官,我不会杀你的。”感到怀中的女子停下了颤抖,他继续说道,“如果不是我故意为之,你觉得自己能探到文若锦的踪迹?”
“王爷你的意思是?”上官钰微微偏过头,这个时候她意识到自己整个人都被他箍在怀中,动惮不得,“王爷……能先松开属下吗?”
任维熙顺从的松开了手,上官钰急忙挣脱,站在距他两米远的地方,低头道,“王爷是有了什么计谋?”
任维熙上前一步,上官钰条件反射的退后了一步。知道自己方才有些过分,也变不计较,继续说道,“文若锦同商篱雁当年定有婚约你可曾知晓?”
上官钰皱眉摇了摇头,“此事不知。”
“如今得到商篱雁的消息,你觉得她会如何?”任维熙出声问着,上官钰思索片刻,“她一定会去找商篱雁。”
任维熙点点头,“跟紧她,一旦她上了肃庄的庙宇,派人回来禀报我。”
“是。”上官钰低头应下后,小心迈着步子离开。
任维熙摇摇头,没有再言,转身离开了。
看他远去,上官钰这才松了口气,方才真觉得自己死定了,还好……还好……走了几步,又猛然记起方才他口中所言,他知道了?知道了什么?自己明明已经藏得很好,什么时候被瞧出来了……
文若锦从地宫暗道出来,也难怪那小丫头打搅,此时已近午时,虽不是艳阳高照,却也不是耽于缠绵的时候,站在原地,目光四下望去,心中暗自思量着。
任维熙那孩子天生聪慧,会将商篱雁的消息告知定是为了让自己出面,可这是为什么?就算自己去见了商篱雁,事隔十五年,彼此早已非年少,虽有遗憾却已是注定,不得强求,见了又能如何?
他为什么执迷如此?思量再三,不得其解,文若锦神色一转,既然事已至此,自己就算不去见也定会被人引去,不如主动出击,去往闵庄,一切疑惑恐怕只有等见到商篱雁才能解开。
如此想着,她还是转向往闵庄而去,在暗处监视她许久的上官钰走了出来,看来王爷料得没错,这文若锦果然去寻商篱雁了。
只是……此事上,意图何在,她也不得其解,只有跟上前去,路上莫要出什么岔子。
——寺庙——
已经三日了,夜施语看着床铺上没有一点苏醒迹象的商篱雁,拧干手上毛巾,擦拭着他的额头,“师父……”这么多年,好像第一次看着这样的他,平静柔和,没有冷冰冰的伪装,五官也精致起来。
捏了捏他的鼻子,夜施语轻笑一声,“师父,快点起来啦。”
咚咚咚的敲门声,惊得她从椅上蹦了起来,心脏一阵狂跳,“谁……谁啊?”
文德上君走了进来,看到她脸色微白,皱眉道,“你多久没睡了?”
夜施语偏着头想了想,“不记得了,有什么事儿?”
“你该休息啦,商篱雁我来看着。”
“不行!”她语气坚定,一副你就是杀了我也绝对不离开的样子。文德上君心中暗叹一声,“你真的该休息了。”说着,上前几步,夜施语急忙后退,“你打算将我打昏是不?我不会让你得逞的,说什么我也不离开。”
抬起手,文德上君指着她轻轻一点,开口道,“我好歹也是个仙人,你觉得需要打昏才能让你入睡吗?”
此话一出,夜施语顿时觉得头脑昏沉沉,双眼怎么也睁不开,口中却依旧坚持念叨着,“不行……我也……陪着师父……我不……走……”话未竟,身子向前倒去。
文德上君将她抱在怀中,抬到隔壁床铺上,盖好被子,看她睡得香甜,想来真是累了,到此三日,恐怕她片刻都未曾合眼,这丫头倒真是对商篱雁心思颇重。
回到屋中,见本躺在床铺上昏迷不醒的人,正站在屋中窗前,眺望山下,听到声响,转头看向他道,“你是文德上君。”
“你何时苏醒?”虽然觉得昏迷这么久有些奇怪,但未曾想过他竟然在假装,“又是如何知晓我身份?”
“若非冥伯星君,我也不可能一路径直向鬼山而去。”商篱雁回答着,自己离开江北城后,一路向闵庄而去,途中偶遇一人,自称冥伯星君,说是知晓夜施语的下落,虽半信半疑,但还是不敢轻易决断,这才一路寻到鬼山。
“夜施语守了你三日。”站在他身侧,看着远处,依稀有人影在山间,看不真切。
“我知道。”商篱雁看向他,“你心中可是在想此人当真冷酷无情?”
第一次被人猜中心思,文德上君摸了摸鼻头,轻咳一声,“那丫头处处为你着想,就算不知如何相对,也不应让她替你担心。”
“上君教训的是。”商篱雁没有同他争论,倒让文德上君有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