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莱宫神光缭绕,越来越清晰,一道厚重的石门立在了众人的面前,沉重、古朴的气息绵长有力,雄浑如山如雷,好不令人生畏!
石门上,雕刻着许多兽类,有像虎的,有像蛟的,有像鹰的,有像龟的……形态之各异,见所未见,体态之极端,令人憧憬:狐首望月,蛟困红日……
“这是什么门,竟然雕刻了如此多的凶兽,简直就是一幅巨大的万兽图。”贝赢端详着石门,好奇地道。
“雕刻得栩栩如生,简直就是活的!”刘禺赞赏,“如果放在外面,肯定是有价无市的奇珍。”
“刘禺,你发财迷了吧!”云炎冷笑道,“不要说拿到外面了,在这里,能够摸着它而气不喘、脸不变色的人,都少的可怜!”
“云炎,你这是在**裸地讽刺我。”刘禺微微一怒,道。
“不信,你过去试试!”云炎挑衅地道。
“试试就试试,我还不信它能把我怎么样了。”刘禺不服气地说道。
“师兄,不要上当。”刑开有点担忧地喊道,“恒古时代的产物不能随便乱碰的。”
“我自有分寸。”刘禺语气虽然带着一丝狂妄不羁,但心中却是暗暗地提高了警惕:“一扇石门而已,纵然有千般能耐,也不可能要了我的命,只要我小心一点,碰他一下还是没有问题的。”
刘禺一步一步地走向厚重的石门,上面雕刻的万兽散发出阵阵骇人的波动,仿佛一只只活着的凶兽在刘禺面前咆哮,各种吼声震得他心神不宁。
“我要不要退回来?犯不着为了一句玩笑冒险。”刘禺心中沉吟,“可是,我要是退回来,以后就再也不会有人看得起我,都会说我胆小,敢说不敢做。”
“我不能丢脸,以我的功力,自保还是没有问题的。”刘禺心中自我安慰。
“别逞强了,大家都是开玩笑而已,用不着这么拼命!”京海突然开口。
刘禺心中暗松了一口气,终于有人劝解他了,不过他总觉得京海话中有话,不禁心中略显气愤,道:“你是在瞧不起我吗?”
“随你怎么去想,我只是不想三大道门有人在芜莱宫外夭折了,这会影响三大道门的友好。”京海提醒。
“他要死关我们屁事!”海云崖讽刺道。
“哼,我自有分寸,我证明给你们看,我刘禺说到做到。”刘禺大步上前,一手按在石门上。
无声,全场鸦雀无声!
惊呆,在场的人无不目瞪口呆!
寂静,石门沉寂了下来,那丝丝溢出的波动竟然如潮水般退走了,只剩下一扇厚重的、雕着万兽的石门,在石门上,一只手正按在一条蛟龙般的凶兽上。
刘禺心中暗暗地松了几口气,不屑地暗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小爷我把手按在上面了,还不是一样的没事?”同时眉毛一挑,冲着云炎做了一个挑衅的眼色,道:“我还以为恒古的产物很了不起,没想到竟是如此的不值一提,你们神经太过紧张了,不就是一扇破石门么,我毫不费力地站在其下,丝毫不受影响,而且,随着我的手摸着石门,上面的波动也无声退走了,我了不起吧。”
刘禺心中得意洋洋的,完全不顾众人的惊奇的目光,狂妄驱使他的手在石门上移动,可忽然,他吃惊不已,他的手竟然动弹不得,好像黏在了石门上一样。
“这……这怎么……回事?”刘禺心中诧异万分,随后又装作若无其事,暗道:“我不能让他们知道我的手被黏在了石门上,我要装作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就在刘禺还在故装镇定的时候,石门上退走的波动突然如潮水般涌来,一道庞大的虚影冲出石门,悬浮在刘禺头顶,这一道虚影像极了一条凶横的蛟龙。
虚影凝实,现出了原形,这是一条黑色的蛟蛇,头生双角,腹生四爪,遍身鱼鳞,唯一与龙的区别就是没有龙须,还保留着蛇的头,一条猩红的信子在嘴边来回游动,带着蛇的冷血嗜杀,又有着龙的力大无穷。
众人好不惊讶,刑开惊得张着大嘴、指了指刘禺的头顶,刘禺依然装作若无其事,道:“师弟,你这是什么表情,见鬼啦!不就是在这里站久了一点吗,你用得着做出这样的表情来吗?”
“师……师兄……快走!”刑开震惊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你们一个个都是这种表情,难道我头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刘禺口中虽然漫不经心地道,可心中却是猛地一沉,不好的预感袭上了心头。他抬头仰望……
不看还好,一看就吓了一跳,一条黑色的蛟蛇冲着他张开了血盆大口,一条蛇信子几乎就要舔到他的脸了。
“啊……快来救我啊!”刘禺大声地叫道。
“师兄,快走!”
“能走还用叫你么?”刘禺使劲地挣扎了几下,可那只按在石门上的手依然没有半点松开的意思,内心如热锅上的蚂蚁,着急不已。
蛟蛇血口冲下,腥臭之味令刘禺险些窒息了过去,在紧要的关头,刘禺祭出禁器,对着蛇口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