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中,只觉得有人在抚摸着自己的脸,邝琛睁开眼,却看到邝雅神色悲怆,正用手摸着自己的脸。定神看看,邝雅已换了一身洁净的衣服。见到邝琛睁开眼,竟不觉眼泪从清丽的脸颊流了下来,缓缓道:“弟……呜呜……弟,你要好好过啊……。”
“姐,你没事了?你说什么了,快放我下来,我要找沈昆去,我剁了他这个狗娘养的!”
“弟,你听我说,听姐的话啊……咱们斗他们不过,咱避着他,别轻身呀。以后……呜……姐不在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你长大了,能照顾自己了,我也放心了。”
正神情激动的邝琛,闻言犹如被冰水浇落,心头的那股怒火被瞬间浇得个无影无踪。心里头冰凉冰凉的。听姐这话,怎么觉得这么不对劲?怎么像留遗言?
“姐、姐,你说什么呢,我不明白。要不,你先放我下来好不,先放我下来,哎唷,绑得我好痛呀。姐,放……放我下来吧,我不报仇了行不?咱一起过啊,咱不管报仇的事了。你先放我下来啊,好好说,你看,繁言就要来了,咱们还要吃饭了啊。”
“我知道你的用心,可是,你也知道,我……我还有脸活着吗?别人不知道还好,可是……可是……姐在你面前被人侮辱……我……我过不了啊……!我看繁言他们一家都是好人,你投奔他们去。咱们家里,力量弱,平时还好,遇到个恶人可是自保都难啊,若跟了他们,风叔可以教你习武,可以让你有自保的能力……呜……,弟……姐也不舍得你,姐再叫你一声弟,我对不起爹妈了,没能尽责好好照顾你。弟……好弟弟!我走了!”
一转身,邝雅向井边走去。
“姐……姐……快回来呀姐,话还没说完呢。姐别做傻事呀姐!别留下我一个人啊!姐……我不会嫌你的,真的!我也不会对人说,不会说呀姐……啊……姐呀……啊、啊……”亲眼看着邝雅一头栽进井里,邝琛仰头大嚎。
“繁言……繁言……你个混蛋!你怎么还不来呀!繁言啊……你快来呀……再不来我姐就没了呀……”短时间内,邝琛两度亲见邝雅受辱、自杀,内心几欲崩溃。
呼一声,繁言跃过河岸,回头看看露出个自得的笑容,又进步了。跃过这条河成了繁言检验自己进步的一个标准,每次从河中间那块石头跃到河岸这边他都会在落脚处做个记号。
“咦?我怎么听到有人叫我呢?”站立静听一会,突地脸色一变:“不对!是邝琛,糟!肯定是出事了!”
身形一扭,以最快的速度往邝琛家里奔去。
远远看到破烂的院门,心里头一紧!真的是出事了,但愿能赶得及,脚下再发力激发出自己的潜力,再不按道路行走,直接从庄稼地里穿过。
人未进门,先开口:“邝琛……我来了……发生什么事?”
这一进门,却看到邝琛被严严实实的绑在柱子上:“谁绑你的?雅姐呢?”正欲上前解绳子。
“别管我,井、井、井里……快、快呀,我姐在井里呢,快呀!”
只觉一股血气往脑际一冲,眼前一黑,差点激得繁言吐血。
“哇呀——”怪叫一声,竟然超常发挥,一跃而起从空中划出一条弧线,然后准确地落入井口。在掉下井时,又手身井沿一搭定住下降的身形,然后又手攀住井壁向下快速滑下。
下到井底,见到邝雅正头下脚上的栽在井里,水面只露出一双脚。暗呼糟糕,这样栽下去,别说喝水,就连头部也会因此而充血,可能会造成更严重的伤害,还有,都不知道在邝雅栽下来时,头有没有撞到哪里,若这样的话,伤上加伤,情况更不乐观。
幸好的是,邝雅的脚能露在水面上,说明井水不深,人站立在井底都能露出头来,这样施救起来方便很多。
双脚撑开叉在井壁上固定身形,将邝雅倒着拉起来,来不及细看,往肩上一扛,双手攀着井壁的石头缝往上攀爬,遇到不能落手的地方就拔出匕首****井壁往上提升。
眼见繁言扛着邝雅从井口里冒出来,邝琛激动道:“姐!姐!怎样了?繁言,我姐怎样了?”
繁言将邝雅轻放在地上即进行施救。将邝雅喝进去的水按出来,一番施救后,邝雅总算是恢复了心跳和呼吸,却很是微弱,人未能醒来。
眼见情况不太对,从身上摸出几个药瓶,从中选了一个里面有一粒红色药丸的药瓶。将丹药倒出,研成粉末,往邝雅的口鼻里慢慢的吹些粉末进去,待粉末融化流入后再吹一些进去。
邝雅脉象比开始略为平稳了点后,摸摸四肢与身躯还是冰凉。
看着繁言忙着救姐姐,邝琛眼睁得大大的看着不敢发出一点声响,怕影响了繁言施救。
再从怀中摸出一瓶液体的丹药,正要打开,却又想起了什么,捡起脚边的匕首对着邝琛一甩。
“夺”一声,匕首割断两根绳子插入柱子中。断了两根绳子后,绑着邝琛的绳子松动了,邝琛赶紧挣脱出一只手,然后反手拔下匕首将余下的绳子割断。
在邝琛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