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总是对别人的故事充满了兴趣。听了邝琛家族的故事,虽说是简简单单的说来,但是,对于从小小所纪就勤于修练的繁言来说,还是相当感兴趣的。适时的插嘴,要听人家老爸的故事了,他以为,在邝琛爷爷的深谋远虑之下,他老爸现在一定是个很有名望的矿师了。
“唉!我爸倒是结婚早。我爷爷去世时,我才四岁,那时我姐十岁,而我爸也就三十出头。原本他想去认证个矿师,但是我爷爷的去世,让他受到了打击,又为了照顾家庭,也就没去。要知道,我奶奶也去世了,而我妈自生了我后,身体就一直不好。”
“啊?那你家不是很不幸?现在呢,你爸还是一直这样?”
“哪能啊。我爸原想,等我长大了,他就去考矿师的。原先他呆的那个矿吧,挖空了,要搬走。他没有去,就留在家里,教我和我姐识字及与矿有关的知识。也许,他想走爷爷曾走过的路,将希望寄托在下一代,他要我们提早学到他所有的知识。由于,没有了矿上的工作,他只好经常到附近的废矿洞里,凭着自己的知识,找一些残留的矿石挖出来卖钱。他常能找到一些品质好的矿石,他常说,爷爷教的都是有用的谋生技能,所以我们才能过上这样的日子,要我们也要别荒废了,以后一定要成为矿师,完成爷爷的心愿。不过,老天爷不公。”
“难道,你爸遇到什么难题?又或都有谁对付你们?”
“对付我家的,就是那贼老天!你说,我家已算不幸了,他还不满意!”
“你的意思是……又有什么不幸发生在你家?”
“可谓大不幸!在我十二岁那年,也就是三年前吧。也是秋天,一次我爸在一个废矿里发现了一块优质的矿石,但是要弄出来不易。这矿石如果拿去卖,估计得值一百金币吧。他从早挖到晚,直到天黑,这才将矿石挖出来。结果,在回来的路上,他遇到了一条一阶的独目蛇。若平时,自然可以僻开它。但是,不巧,这蛇在秋天里想到这个废矿洞里找地方过冬,正好从洞口爬进来。由于天黑,我爸急于回家没留意,一脚下去,差点踩着了它,将它惹毛了。要知道,秋天时蛇最凶了,当下,它极快的一口叮在我爸的脚上。我爸遇此突然一袭,急将手中的矿石向下一砸,正好将它砸在矿石下,然后捡了块石头狠砸几下它的头,这才将它砸死。可惜呀,丹药太贵,当时我爸身上带的只是最低级的清毒药液,根本就没法祛清这蛇的毒,也只能暂缓毒势的发作而己。矿洞离村子远,当他回到家时,却已经……我妈也因此伤心过度,不久也……”这一说,邝琛眼中隐有泪光。
繁言轻拍他的肩:“对不起啊,让你想起伤心事。不过,没事了,现在不也是过来了吗,以后会好起来的。以后,有事你可以找我,能帮的一定帮!”
邝琛展颜轻笑:“没事了,都过去了,以前的事了,习惯了。不知为何,跟你谈着就将自家事都说了,可能太久没和人这样毫无顾忌的说过了。对了,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
“对,我家搬来不久。对了,刚才那个弱智无下限,最后节操与脸面都掉一地的家伙是什么来路?好像大家都怕他似的。”
“啊哈!你说的是被我们捉弄的那家伙?你损人还真刻薄呀!其实,他就是一个小矿主的儿子,他家的势力在石关城里,连前二十都排不上,不过对一般人来说,还算是有点势力,惹不起吧。你别看他嚣张,其实,他也不蠢的。他欺负人也看人的。没别的,人就是懒不上进,同时也好色,专在大街上看中那家姑娘,见对是穷人家的就去调戏。有时还将人家掳到府上,将人家那什么的……完事后,人家家里来要人,就一把金币将人打发了。你想,穷人家哪能跟他家斗?他老爸开始还管管,结果没用,后来见他有分寸,不去惹不好惹的人,也就不管,任他了。其他有能力管的人吗,事不关己,谁会去找不自在为自个树敌?何况他每次都主动赔钱,数量还不少,将影响降低。”
两人再聊了阵就各忙各事去了。
天色尚早,繁言既然出来,自然不会这么早就回去。于是到以前没去过的地方逛逛。
信步而走,在经过一个满是矿石摊挡的市场后,竟另有一条街道,这街道也卖石头,但街口的牌坊却明明白白“玉石一条街”。
在洛京城时,加工好的各色玉石见得多了,却不知这里的玉石又如何?好奇之下,看了一眼街口的铺子。摆在铺门口的竟是一个个大大小小的石头。不是玉石吗?怎么将普通石头拿来摆呢?再细看,有的石头被剖开一个角,有的剖开一半,有的就是整囫囵的石头,那些剖开的石头里面,明显可以看到露出美玉的一角。
新鲜!原来玉石并不是开采出来就是一整块玉的,原来它是被包在石头里面的,难怪,大块点的玉石那么少,它不似矿石,可以经过煅造去杂质得到所要的金属,而且还可以溶在一起,这玉石从石头里剖出多大就只能多大呀。
矿石是石,玉石也是石吗,进去看看,长长见识。
一路看过来,到得一间算得上是整条街最大的铺子里,里面正有一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