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大喜,忙兴高采烈地冲上城楼。
原来鲁雄正是让这帮杂牌军发挥他们的作用——无赖。登上城楼的这群杂牌军的任务不是杀人,而是骂人。什么难听骂什么,尽管扯开嗓子骂。
要说杀人他们不会,可骂人却十分厉害。只见几百名杂牌军像蚂蚁似的爬上城楼,像小蚂蚁似的趴在地上,扯开嗓子便骂了起来。刚开始还好,南宫适和手下众将士还能忍,可这些人的脏话似乎无穷无尽,越骂越难听,越骂越不堪入耳。纵使南宫适定力不错,也不禁脖子上青筋突起,一双大手攥的关节咯咯作响。
“南宫将军,是可忍孰不可忍!让我带几名兄弟爬上城楼,定让这帮狗杂种闭嘴!”
“再等等。”
“南宫将军!您看看咱们的士兵,已经怒火中烧了,此时正是进攻的绝佳时刻啊!机不可失,不能再犹豫啦!”
南宫适有他的疑虑,按照常理,对方主将肯定会出来和自己对话,然后再开战。可现在敌方主将一直不见踪影,而且很明显是在用一群乌合之众来打发自己,南宫适了解鲁雄其人,知道其诡计多端,如此异样,恐怕有埋伏。所以南宫适一直不敢下令进攻。
正在这时,萧洛尘的手下骑马而来,道:“南宫将军,萧大爷让我传令,立即进攻,不得有误。”
“这……”既然萧洛尘有令,南宫适把心一横,不再犹豫。手中囚龙棍高高举起,怒声喝道:“凡是我南宫适的兄弟,大家准备好攻城!”
“吼!吼!吼!”众将士终于听到了进宫的号角,每个士兵都被城楼上的杂牌军骂的怒火中烧,此时恨不得扒其皮食其肉。听南宫适下令进宫,将士们分成数股小部队,开始搭云梯攻城。另一部分部队则按照南宫适的指令,一字排开,手中弓搭上箭,拉到满弦,只等主将号令。
城中众杂牌军将对方开始攻城了,那架势大有一鼓作气登上城楼的的气势。刚才还洪亮的骂声顿时变的弱不禁风,一盘散沙似的拔腿就跑。
这时,鲁雄派来的增援部队也已经到位,这支可是鲁雄部队精锐中的精锐,并且是由鲁雄亲自带兵。
军纪严明的正规军队列整齐的登上城楼,像机器一样,分配滚石、弓弩。全程没有一句话,静的好像这支军队都是哑巴一般。
双方都已经拿出了全力,鲁雄势必要守住正大门,绝不能让敌人破城而入,而南宫适则对萧洛尘下了军令状,称攻不破城绝不活着回来。
双方主将一个智勇双全,一个勇武过人。而双方的手下士兵也都各个如狼似虎。南宫适的士兵和他的性格一样,各个生龙活虎,活像一头头嗷嗷叫的野兽,而鲁雄的手下则更显冷静沉默,更像是一支神秘的杀手。
攻城的南宫适部队云梯已经驾起,士兵们一个挨着一个的向上爬,速度飞快。而在鲁雄的号令下,其部队也开始了无情的射击。攀爬云梯的士兵因为无处可躲,所以几乎都是活靶子,一轮弓箭射过来,顿时一层士兵从云梯上摔落下来。而南宫适等的就是这个机会,见守城的士兵露头射击,手中囚龙棍猛地一挥,“射!”
“嗖,嗖,嗖嗖嗖……”数不尽的箭夹着劲风直冲城门而来,正在城墙上射击的鲁雄部队瞬间也被射倒一排。
双方你来我往,伤亡人数皆直线上升。不过守城的鲁雄因为人手不足,渐渐开始显得捉襟见肘,看着自己的兄弟一批一批的倒下,鲁雄是真心疼。可战争就是如此,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南宫适也是经验丰富,见城上的攻势渐缓,忙让手下众兄弟加紧攻门。“兄弟们,都加把劲,谁能最先攻破正大门,我南宫适必有重赏!”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因久久不能攻破城门的南宫适部队减弱的气势,被南宫适一句话又调动了起来。士兵们像是不怕死一样迎着刀锋剑雨前进。
攻城车已经令城门有些动摇,而城楼上鲁雄清点了一下人数,自己带过来的兄弟只剩不到五十人。这么打下去不行啊,别说敌人防不住,弄不好还得被对方全部生吞了。“其它城门有没有异动?!”
“回鲁将军,没有!”
“再探再报!”
眼看就要城破,此时鲁雄也开始着了急。心想难道对方把所有的部队都集结到了城下?可是那没道理啊,城门前就那么屁大点儿地方,南宫适的部队根本腾挪不开,如果全部驻扎在这里也是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