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淄一惊,将裘全扶了起来,裘全仍自不服,对他一番痛骂,他手下的兄弟见大哥被打,怒气冲冲的向邱风围了过来,而邱风的兄弟也从他背后冲上,俅哥站在这两伙人中间,双手一摆,喝道:“都给我住手!”
裘全还想再骂,孙淄在他耳边低声说道:“那个贺哥可是他的人,你不要自讨没趣,听俅哥说,他背后的大哥是军队上的团长,你惹不起的!”
裘全啐了一口,痰中带血,邱风这两巴掌打得委实不轻,然而邱风余怒未消,看到黄煜阳与赵莫言这番亲昵,心中酸痛,双眼喷出火来,想起郑亮曾对他说:“风子,上次的事我不想再追究了,不过你给我记住,若是看到黄煜阳再敢纠缠赵莫言,我不论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让黄煜阳知道招惹我的女人的下场!赵莫言是我的女人!”
他大声吼道:“贺哥,这个女孩儿就是赵莫言小姐,亮哥喜欢……”
赵莫言本来一直看着低头不语,脸色悲戚的黄煜阳,听到邱风这般一说,冷冷的看向他,邱风面色一变,将后面要说得话硬生生咽到肚子中,只见贺哥炉中怒火已然喷发,七窍生烟,想起郑亮曾对他说:“阿贺,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重视黄煜阳这个毛头小子吗?”
贺哥摇头,郑亮又道:“我喜欢赵莫言,我苦苦追她,可她就是不理我,哎……这也就算了,然而我听邱风说,她竟然有点喜欢上了黄煜阳,这黄煜阳是个什么东西?论家世、论背景,他哪一点比得上我?他不过是个癞蛤蟆,如何敢想吃天鹅肉?如何敢与我争女人?上次我便暗暗派邱风去给这小子一点颜色看看,哪知这小子竟然将邱风打进了医院,事后,赵莫言的大哥赵莫问还向我兴师问罪,我心中不甘,奈何琐事缠身,无法抽身出去,所以我让你和邱风同去,废了黄煜阳的手脚!”
“好,亮哥,您对我的大恩大德,我这辈子也报答不了您,这点小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您就瞧好吧!”贺哥面无表情的说道:“如果我不废了那个臭小子一手一脚,我就自废手脚!”
贺哥想到这里,身体向前一冲,直拳击打黄煜阳面颊,赵莫言见状,娇叱一声:“小心!”
但已不及,贺哥这一拳乃是倾尽全身之力,此刻的黄煜阳陷入痛苦沉思中,没有一点防备,硬生生的挨了这一拳,身体如伐倒的大树,缓缓倒下,但他似闭似开的目光却是注视在赵莫言稍稍恐慌的脸上。
贺哥一击得手,心中颇有些不舒服,看似出其不意,攻其无备的打倒了黄煜阳,实则是趁他不备,暗自偷袭,他有些内疚惭愧,觉得就算打败了黄煜阳,也殊不光彩,但想到亮哥对他的大恩大德,他可以拼了性命,又岂会在乎自己所使的卑劣手段?此刻,他已发狂,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于是,便要去扭断黄煜阳的手脚。
然而就在此时,赵莫言一脚踢出,正中贺哥下颌,贺哥见赵莫言不过是个弱质女流,何况她又是亮哥喜欢的女人,而且赵莫言的美貌深深吸引了他,使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赵莫言双眼中的怒火,和她身上隐隐散发出的杀气。
赵莫言看他出手偷袭黄煜阳,心中大怒,是以趁他不备,使出全身之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他一脚踢翻,贺哥身体向后一仰,只听“砰!”得一声,如山似岳般的身躯倒在地上,他几乎和黄煜阳一同坠地,立时震得尘土四起,赵莫言透过尘埃,慢慢托起黄煜阳晕倒的身体,心中剧烈颤抖,全场之人见到这样的场面无不震惊,直到俅哥身旁的小弟在他耳边说道:“俅哥,黄煜阳已然晕倒,那个叫贺哥的大汉也好不到哪去,我们现在还需要等黄煜阳醒来,再派人与他单挑吗?”
裘全喝道:“单挑个毛线呀?兄弟们,趁黄煜阳晕倒,大家一起上,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给我打死他!”
贺哥被邱风的手下抬了回来,他走到贺哥身边,见他伤的不轻,心中暗想:“今日损失重大,若是不废了黄煜阳一手一脚,如何向亮哥交代?”
他见自己心中的女神抱着黄煜阳,想起郑亮临行时交代他的话,又见贺哥晕倒,他索性放下与黄煜阳的私人恩怨,见裘全的人已然冲了下去,他大喝一声:“兄弟们,跟我冲!”
俅哥和孙淄也带人冲下,李利和钱西见场面失控,赶紧拉开林中天,而林中天却并没有想逃走的意思,他看着黄煜阳和赵莫言,又看了一眼那些冲向他们的人,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心中暗想:“虽说这件事与我没有什么关系,但黄煜阳是因为救我而来,我欠了他好大一个人情,不,我就算欠所有人的人情,也决计不会欠黄煜阳的人情,此刻他最需要人帮助,我要趁这个机会还他人情……”
“天哥,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们快走吧!”钱西低声乞求,林中天瞪了他一眼:“黄煜阳是你找来的,他可以在我需要帮助时奋不顾身的来救我,你却要我在他需要帮助时劝我离开,你难道想陷我于不仁不义吗?”
钱西垂头,脸上露出惭愧之色,暗想:“是呀?我怎么能说出这样丧良心的话?我还有何脸面再见黄煜阳?我真是他妈的不是人!”
“钱西,你走吧!”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