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口气!”黄煜阳、刘钢等人朝说话之人看去,但见来人一身黑色西服,大约三十几岁年纪,身材高大、气势不凡,且看他脸带怒容,威严的说道:“敢在我这里动刀?你们真他妈的是活腻味了!”
这个人的出现,立时打破了西餐厅中的压抑气氛,俅哥等人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刚才的尴尬瞬间消失,此人进来无疑是给他们制造了台阶可以走下,他问的那句话是黄煜阳说的,而他要针对的人便是黄煜阳了。
那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随后门口停着的四辆车里蹿下十几个带着墨镜的凶恶汉子,虎视眈眈的看着这里之人,中年男子摘下墨镜,打量着在场之人,躲在收银台后面的临时管理人匆忙的跑了过来,对他说道:“老板,您可回来了?刚才都要吓死我了!”
“都说说吧?怎么回事?刚才是哪个说要动刀的?”那个中年男人不怒而威,在场之人竟被他威严的气势震慑的说不出话来。
临时管理西餐厅的是他许多秘书之一的王小姐,她跑到中年身前,惊惧的看着俅哥等人,说道:“就是这些人主动来闹事的,来咱们餐厅就餐的客人都被他们吓跑了……”
中年男子见女秘书指着刘钢,他走到刘钢面前,“欣赏”得看着刘钢,问:“你小子挺有种的,知道我是谁吗?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你当真是不要命了吗?”
刘钢被他问的面色通红,迫于此人的势力,他不敢作答,不过心中却是痛恨此人,刘钢在众人面前再一次颜面尽失,心有怒气却发不出来。
俅哥认识此人,忙打圆场,满脸赔笑:“军哥,我是阿俅,光哥的小弟,上次咱们还一起喝酒来的!”
中年男子叫孙建军,是西蒙餐厅的老板,早年也是混黑道的,后来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做起了生意,背后却还与当年那般兄弟有所往来,毕竟像做这种生意的,黑白两道都是有些人脉的。
孙建军仔细瞅瞅俅哥,问道:“你说你是洪光的兄弟?”
“正是,军哥您是贵人多忘事,上次那些狗眼不识泰山的人敢和您过不去,光哥带我们这些兄弟,替您狠狠的揍了那些人一顿,晚上你邀请光哥和我们这些小弟一起去喝酒、唱歌的哈!”俅哥奉承的说道:“这位洪磊是光哥的堂弟,光哥还特地向您介绍的,还有这位王林兄弟、王凯兄弟,至于这位刘钢兄弟早年也曾与光哥出生入死,只是他后来去学校做了教导主任!”
俅哥看着孙建军的脸,说道:“刘钢的父亲是本地第二高中的校长,刘祥前辈!”
“什么?你说此人是刘祥的儿子?”孙建军感到诧异,暗想:“刘祥在道上的名声不算响亮,然而沈万年可绝对是大哥大的级别,据说这个刘祥跟沈万年出生入死三十多年,在一次黑帮火并中,刘祥替沈万年挡了三刀,沈万年为了安抚他这位兄弟,便给他建立一所高中院校,让他当校长!此事虽已过去多年,但跟随沈万年混的兄弟却都把这件事刻在了心上,沈万年时常教导手下的弟兄,要像刘祥学习,而刘祥这种为大哥挡死的精神,成了道上混混学习的榜样!”
孙建军听他把他带来的人一一介绍给自己认识,心知他是想讨好自己,说不定会因为自己与他们相识而不追究他们的责任,不过他认出了洪磊,这里之人,敢在他的地盘闹事,他自然不会善罢甘休,至于洪磊、刘钢,他不想追究,毕竟是洪光的堂弟,刘钢是前辈刘祥的儿子。
这时,那个叫洪磊的青年走到孙建军身前,礼貌的说道:“军哥您好,我大哥老是向我提起您,上次咱们一起喝酒,不能目睹您的风采,今日一见,您果然如传闻中说得那般英姿飒爽、气势滔天!”
孙建军听他拍着自己马屁,心中高兴,问道:“你堂哥最近很好吗?”
“他最近有事,否则,我堂哥也一定会过来收拾他们的!”洪磊指着黄煜阳说道:“就是这个兔崽子,老是找刘钢的麻烦,刘钢身为教导主任,无法对他下手,是以才会找我哥,而现在我哥正忙着道上的事,才派我们来教训这个臭小子,只是我们不知道这里是军哥的地方……”
俅哥在孙建军耳边低声私语,黄煜阳虽然不知道他说得是什么内容,但却可以猜出定然是对自己不利的话。
孙建军走到黄煜阳面前,从上到下,仔细打量着他,问道:“就是你想在我店里持刀杀人吗?”
赵莫言本以为这个中年男人听到收银员陈述的实情后,可以处置刘钢等人,哪知他们竟然攀上了亲,而她见这人面色不善,并非善男信女,既然他和这几人的大哥认识,想必自然不会为难这些人,而是把这股怒气发到自己和黄煜阳身上。
孙建军虽是生意人,但骨子里却还是道上的人,血狼洪光在道上的名声很响,可以和他当年的名声相媲美,而且洪光效力的大哥也正是以前自己追随的那人,可以说洪光是自己的兄弟,而且他和洪光关系一向很好,他自比上层人士,对于一些小事,自然不用他亲自出手,洪光可以为他解决道上的一切问题,是以他欠了洪光很大一个人情,自然要卖洪光的面子,不能为难他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