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花,我不日还要修炼的。那根烧火棍不如就让它跟在你身边,这样一来也可以贴身保护你?”待烧火棍消失后,小七用一副商量的口吻说道。
想到那个穿着黑色短打偏还要翘着兰花指的矮胖挫,江晓一阵恶寒,立刻拒绝:“我不要!小七出马,一个顶俩。我有你就够了。”
小七笑眯了眼,这话说得委实动听,小七飘飘然地笑了一会,这才说道:“这不是怕有些精魅不长眼冲撞了你么。你要是不喜欢它,我不让它出现在你面前就是了。”
江晓圆满了,随即问道:“上次见它不是这个模样啊。我这也是怕制不住它。”聂小倩可不是就是前车之鉴?
小七不以为然:“大概是受伤了吧。怕什么,这不是有我在吗?我给它下了禁制,若是它对你不忠,自然会遭到反噬。算了,这些你估计现在还没想起来。天色已晚,你先休息吧。”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花妈妈便来请罪了。
“奶娘言重了。人心隔肚皮,奶娘哪能事事都能料事如神呢。”江晓坐在临窗的罗汉床上,把盛了赤枣乌鸡汤的斗彩莲花小盖盅放到案几上,悠悠地说道。严格来说,秋月和冬月犯的错在她看来并不是十分严重,冬月是运气不好受到牵连。而秋月之所以被发卖,主要还是因为弄脏了耿去病的画。
花妈妈侧着身子坐在粉彩镂空鼓墩上,说道:“话虽如此,家里的丫鬟姑娘都托付给老奴,不想却是陪嫁丫鬟犯了错,老奴实在无颜面对姑娘。唉,老奴老了,不中用了。”
江晓旋了旋盅盖,轻轻说道:“奶娘,千万别这么说,我还有很多事要仰仗奶娘呢。别的先不说,平哥儿却是第一要紧的。”
花妈妈点点头,忽而有些为难地说道:“姑爷昨日带回来两个人,您看要怎么安排?”
“老爷怎么说呢?”江晓兴趣缺缺地问道。既有新人来,那厮为毛还要对她下手?呵呵,原本她还以为他对青凤有多情深意重呢,心里想着青凤原来也不妨碍他同别的女子红袖添香啊!
“姑爷尚未示下。姑娘看着今日气色不是很好,再多喝几口罢。”花妈妈欲言又止。
“今日没胃口,不想吃了。既然他都没有明说,那就先让她们留在栖凤阁吧,他爱怎么着就怎么着。”一提到耿去病,江晓就心塞,不愿多谈,“奶娘,有话你就直说罢。”
花妈妈嗫嚅道:“昨夜姑娘可是跟姑爷……”
“奶娘!”江晓直接打断花妈妈的话,重重地敲了敲那盅盖,盅盖叩击盅沿,发出清脆的声响。
花妈妈心口一紧,立即收声。
“今后这等夫妻之间的私事,奶娘还是不要打听了。横竖我已经是大人了,有些事情我总要自己做主。”一想到自己犯二的黑历史,江晓的脸色就十分难看。
花妈妈神色灰败,只得应道:“老奴知道了。”
“冬月那里你也不要罚太重了。”江晓放低声音说道。其实她还是很喜欢冬月的,话虽不多,做事却很利索,只可惜对她还不算十分尽心。
“只是她也要好生敲打。你让她想清楚了,到底她是我的丫鬟还是老爷的丫鬟。”江晓不觉又喝了一口汤,说道。“对了,老爷说了,过几日会再采买一批丫鬟进来,届时奶娘要好好调教,帮我挑几个听话的忠心的丫鬟。”
“姑娘放心,老奴一定给您办得妥妥当当的。”听到江晓还要用她,花妈妈松了口气。
“奶娘,我想一个人静静。你先出去吧。”江晓又说道。
花妈妈应了一声,便退出去了。
江晓抬头,看着头上的雕栏画柱,十分怨念,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到头啊!
一年多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死熬慢熬,江晓终于熬到了第二年的清明。
这日子终于就要到头了。江晓坐在晃动的黑漆平头马车上,轻吐一口浊气,陷入了沉思。
耿去病已经被小七下了蓇蓉,平哥儿快两岁,看着他黏她的劲头,再认他人为母的可能性也不大。按照《聊斋》里的情节,耿去病会在这个时间点上遇到青凤,只要在这个时间避开,不让他们相遇,青凤也就没机会进耿家了罢?
忽然,行进中的马车停住了前进的脚步。他们这是上坟的返城路上。耿家有三辆马车跟出来,前边一辆装了各色贡品,后面一辆则是坐了几个丫鬟并仆妇,江晓带了冬月、花妈妈和平哥儿并小七坐在中间的一辆。耿去病带着几个小厮骑马远远走在前边。
江晓皱了皱眉头,对冬月说道:“冬月,你去问问怎么回事。”
冬月应了一声,把平哥儿抱到花妈妈手中,便跳下了马车。平哥儿还在呼呼大睡,根本就不知道已经换了人。
江晓伸手掀开帘子,打量外边的景致。这时已经行到一块坡地,视眼开阔,不远处则是一片小树林。春末夏初,草长莺飞,百花齐放,这个并不奇怪。只是这一处的树木似比别处更为高大一些,野草也比较茂盛,足有半人高。
过了一会儿,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