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爆炸声不断,两人打得难舍难分。黑猩猩十分享受,哈哈大笑。
“住手。”天边传来一声冷喝,一道绿色倩影飘然而至,停在半空中食指一弹,就将黑猩猩的水柱弹碎,指责道,“水怪,你不在湖底好生修炼,为何出来滋事?”
“陆瓷你别欺人太甚。”水怪怒道,“你抢了我的府地,将我赶到湖底洞穴,现在又派人来湖中捣乱,你若想将我赶尽杀绝,你明说。”
“怎么回事?”陆瓷对王天问道。
“我不过在湖里洗了个澡,这家伙就对我大大出手。”王天说道,“这黑猩猩一直贪恋仙姑美色,居然还让我叫他师叔。为了维护仙姑名誉我才拼死与他一战。”
“陆瓷你休听这黄毛小儿信口雌黄。你我相外近三十年,你还不了解我吗?”黑猩猩做出一副矫情的样子说,“我就算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啊。”
“无耻狂徒。”仙姑大怒,单手一翻,手中出现一把古琴,随意拨弄,湖面惊涛骇浪,音波震慑人心。
水怪一个猛子潜入水中逃之夭夭。
陆瓷心疼地看着鼻青脸肿的王天,伸出一道红凌缠在王天身上,轻轻一带,王天破水而出,光不溜秋无衣遮体被拉至陆瓷身前。
陆瓷神色一愣满脸通红转过脸怒道:“你怎么不穿衣服?”随即轻轻一挥衣袖,将王天扔在了山下的草丛里。
“洗澡当然不穿衣服了。”王天愤愤不平自言自语。索性躺在草地上晒起了日光浴。太阳晒得浑身发烫,怏怏穿起衣服决定找仙姑问个明白。
王天走到山顶时,陆瓷正在用真火炼丹,心神不属,眼睛瞟着别处。王天干咳了两声问道:“仙姑,那黑猩猩到底是何怪物?”
“他本是昭月湖的水怪。这座岛屿本是他的修炼府地,三十年前我来到这里,见此地山清水秀,便占为已有了。”陆瓷说道,“没事你最好少去招惹他。此水怪不过百年修行,就已通灵,这种天资乃是万中无一。”
王天吐出舌头问道:“仙姑你都在昭月湖呆了三十年了。您今年贵庚啊?”
“怎么?嫌弃我老了?”陆瓷转过头盯着王天,“仙修之人容颜不老,所以以后出了昭月湖,别对谁都动心,说不定对方是千年老妖怪呢。呵呵。”仙姑抿嘴偷笑。
“既然这里被你占了,他为何不离去,重新找一处修炼府地?”王天又揶揄道,“不会是贪恋仙姑您的美色吧?”
“休要胡说。”陆瓷一脸嗔怒,“人妖殊途,这只水怪岂敢对我动心?”
“那会不会是这湖中有宝贝,他舍不得离去?”
“水怪不过几百年修行就已修得一身法力,多少有些机缘或宝贝吧。”陆瓷淡淡地说道,“你赶紧修炼去吧,我为你炼了几百颗辟谷丹,你可别辜负了我的一番心意,不突破炼气二层别出山洞。”
时光如梭,白驹过隙。三月不知肉滋味,王天盘坐在洞内整整呆了九十天。体内灵气翻滚,长发似风飘逸,终于突破了炼气二层。陆瓷双目微闭,脸上挂着笑意,三月内一直伴随王天身旁。此时见洞内灵气浩然,也眼开了眼睛。
王天收功大笑:“照这样下去,我很快便可筑基了。”
“你可别得意太早,越往后就越难突破。”陆瓷说道,“修炼道路上瓶颈重重。”
这三月来,王天几乎耗尽了所有的丹药,已到捉襟见肘的田地。瓶中还孤零零的躺着几颗转灵丹。
陆瓷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忧愁:“你这般消耗下去,怕是只有灵药谷能供得起你。王天,我有一个主意,不知你愿不愿听?”
王天恬着脸说:“只要是仙姑的话,我都愿意听。”
“灵药谷正在开山收徒,凭你单灵根的资质,混进去定然不成问题。”陆瓷眼中透出一股哀伤神色,“不知你可否愿意去?”
“仙姑,你这是在赶我?”王天不悦道,“难道我拖累了仙姑?”
仙姑摇摇头:“凡人寿命不过百岁,若你能筑基便可有两百年的寿元,结丹便可活五百年。我只是不想看到你渐渐老去,最后一事无成。男儿志在四方,问鼎天下,难道你只想这样陪着我碌碌无为过一生?”
被陆瓷说得王天脸如血泼,闷闷不乐的走出洞府。一连几天二人之间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王天也不吹葫芦丝了,陆瓷也不弹琴了。整座岛屿萧索无声。
百无聊赖,这日,王天突然兴起,决定去湖中找水怪玩。湖底的亮光一直让他梦绕魂牵。脱了衣服跳下湖,在水中折腾了大半天也不见黑猩猩出来。游到湖心潜入水底直奔那蒙蒙亮光而去。却见这水底亮光却像一道玻璃屏障,无法进入。王天使尽斗气,在水里轰得鱼虾翻滚,亮光处的洞穴却无半点动静。
无奈王天又在湖底尿了一泡,就见亮光处的洞府波浪滔天。一只巨大的黑猩猩钻出洞外,整个身子漂在水面上吼道:“你这小儿怎么又来捣乱了,你以为陆瓷给你撑腰我就不敢杀你么?”
“我是来跟你道歉的。黑猩猩,你别发这么大火,咱俩好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