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转过头,怒视着锦,鼻子里喷着气,瞪了锦一眼,哼了一声,过了好一会儿才从地面上爬起来,又凑近还在单眼近瞅着瑰穹的花玉安。
“玉,玉啊,我是代啊,北代啊,还记得我吗?玉啊,玉,能看到我吗?能看到我吗?玉,东玉,东玉!看看我!东玉!你倒是看看我啊!我要吃东西,你让人给我做东西吃!快点,看看我!东玉!你不会是想让我叫你太子妃才会看我吧?哈哈!你少做梦了!东玉!!!”代先是温柔地呼唤着花玉安,到了后面,可以说是暴怒了。
代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已经用了法术,可以让凡人看到自己了,为什么玉还是看不到自己,他还认为是玉在捉弄自己呢,就怒了。
殊不知,锦还站在他的身后呢,他腹黑地朝着代念了一句咒语,让代的法术变得没有用处了,只是代还不知道,只当是玉不想认自己,正处于暴走的边缘。
锦可不希望玉第一眼见到的不是自己。
锦推开了代,一步步走近花玉安,正仔细瞅着瑰穹的花玉安只觉得有一个高大的黑影压向自己,抬起头一看,只是一个半透明的白衣男子,双眉细长,眼窝很深,虽然脸上带着笑,却让人觉得很清冷。
而在白衣男子边上同样是一名逐渐半透明起来的白衣男子,正在暴走当中,两只手握成拳头状,朝着自己威胁的意味很浓烈。
似乎在锦的意料之中,花玉安很平静地朝着两人问道:“鬼?”
代的暴走戛然而止,随即而来的,是更巨大的暴走,那股怨念,都快把太子宫给烧起来了:“你说我是鬼?你说我是鬼?你说我是鬼?你说我是鬼?你说我是鬼?!!!我看起来就这么像鬼吗?”代扯着锦,指着花玉安,“她说我是鬼,她说我们是鬼,你听到了吗?我竟然是鬼……呜……”
说着说着,代竟然嚎陶大哭起来,双臂一展就想抱上花玉安求安慰,却被锦一伸手给拌到了一边,代不死心,又朝着锦抱上去,锦一脚就把代给踹到了一边,代只好委屈地抱着柱子哭哭啼啼。
花玉安错愕地指着正抱着柱子嚎陶大哭的代,朝着锦问道:“他没事吧?”
锦摇了摇头,侧着身子坐到榻上,温柔道:“没事,他只是喜欢间隙性的抽一下风。”
两个人的身体越来越清晰,不再是半透明,而是实体的,花玉安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宫殿里进了两个陌生的男性,自己是应该大声叫人来把这两个登徒子给乱棍打出去,投到大狱中去,却因为来自内心深处的熟悉而没有这样做。
代听到锦这么说自己,猛地冲过去,却被锦轻轻一带,整个人躺在了地上,代又开始装死,宫殿之中顿时安静了下来。
花玉安捂唇开心地笑了起来:“你们是什么人啊?是怎么避过那么多的侍卫禁军到太子宫的?他刚刚那么吵,被别人听到你们可是要被抓起来的。”
花玉安虽然奇怪为什么代这么吵都没有把侍卫队招来,却还是好心地提醒了一声。
“没关系,我设了结界,他们是看不到我们的,也听不到我们的说话声,同样的,也听不到你的说话声……”锦的话还没说完,躺在地上装死的代就把话头阴恻恻地接了过去,“你就不怕我们是坏人,像那种,采花双盗之类的。”
……
……
锦和花玉安同时无语,花玉安忍着不笑,代从地上跳了起来,趴在榻沿:“你不怕我吗?我们可是坏人,很坏很坏的人,不对,我们是魔,很坏很坏的魔。”
“啊?我还以为你们是神仙呢,原来你们是魔啊。魔,还长得挺好看的嘛。”花玉安忍不住拍了拍代的脸。
“哦,好看,玉啊,你还是第一次说我好看呢。”代喜笑颜开,兴奋地差点又扑上去抱花玉安,锦急忙拦下,代顺势抱住了锦,锦黑了一张脸,要不是看花玉安在笑,他真想一脚把代给踹出去。
代的脑袋搁在锦的肩膀上,乌溜溜的双眼朝着花玉安放着电,撒娇似地:“玉啊玉啊,我饿了,能让那些凡人给我做点好吃的吗?就像白天吃的那些东西一样,香得我差点冒着灰飞烟灭的危险从那块破石头里爬出去。”
花玉安指了指手里的瑰穹,代点头:“就是这块破石头,困了我上千年了,可是不呆里面又没办法,我们的肉身都不知道被你藏到哪里去了,只能用一缕幽魂在这块破石头里游荡。话说,玉啊,你还记得我们的肉身在哪里吗?没有坏吧?”
花玉安没有完全明白代的意思,迷茫地看向锦:“我、不知道啊……”
“不知道正常。”锦朝着花玉安微微一笑,而后把代往下一蹬,“你给我下去!这么蠢的问题你少再给我问,玉怎么可能记得。”
代白了锦一眼,轻飘飘地坐到榻沿的另一边:“那我们不说以前的事了,说说现在的事好了,我饿了,你让那些凡人给我做好吃的东西吧。”
花玉安指了指还下着瓢泼大雨的夜色:“大家都睡了。”
代泄气地嘟喃了一声:“凡人就是麻烦。”
“对了。”花玉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