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万枝在陶府里过得很好,她不争宠罢了,还因为懂些许的医术而被陶夫人器重,收为了亲信,虞万枝也尽心尽力,将陶夫人的旧疾减轻了许多。
陶夫人因为感念她,从而将她抬为了侧室,小妾被正室发自内心的欣喜给抬为侧室的,莫说是在小妾扎堆的陶府头一回,就连是在整个江国,这都是先例,很快的,陶夫人宽和大度就传遍了大街小巷,广为人知,人人都在称讼她的宽容大度。
反倒是正主虞万枝,仍是安安静静地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每天准时请安,即便陶夫人免了她每日的请安,她都日日不减地过去,同样,虞万枝这枚小妾的例子也被传得街头巷尾地人人知晓,又头一回称讼起来,这就是作为小妾该有的态度,都让自家的小妾学学。
而作为一家之主的陶瑞霖,则被天下所有的男性艳羡了起来,他自己也是自得自满,现在走路都快会飘了。
其他几人听到花世同这样说,都笑了起来,陶瑞霖被打趣了,也不恼怒,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哈哈哈哈,就是这个理。”陶瑞霖没再多说关于女人的事,很快就把话题转到浈江重铸水坝的事上去了,“你告假了,不知道,周王刚送来的折子,都没有经我的手,就直接递到大王的手里去了。”
花世同点了点头,为了浈江的事,江王特意允许江永庄送来的奏折不用经过一道道的程序才送到自己手里,而是第一时间送到安泰殿的,江永庄派去送折的人甚至都可以不用下马,骑马在宫内驾行。
这样大的荣耀,至今还无人能岂及。
“连太子都没经手?”
浈江重铸水坝是头一件大事,江王壮年体衰,逐渐将国事交到了太子的身上,像这件事,不会不经太子的手。
却见陶瑞霖摇了摇头:“没有经太子的手,大王可能觉得太子还年轻吧。不过,大王在招我们去商议的时候,太子也到场了。”
“大王把已经批过的折子给太子看了,没到一盏茶的功夫,太子就有了个主意,不过,很快就被大王给否决了,太子当时,面上有些挂不住,红一阵,白一阵。唉,到底是太年轻,没经过大事。”陶瑞霖摸着胡子堪堪地说着。
陶瑞霖是太子的外公,可以这么说说,其他人就不可以,只是低声笑笑。
申屠苏的大拇指摩着茶盅的边缘,声音有些沙哑道:“太子长在宫中,不像大王,幼时随先王在战场上厮杀过,经历过白衣的贫苦,自然会心有感触得多,想的主意也多为百姓。”
陶瑞霖点头,表示赞同:“所以呀,太子当时就请了旨,亲自去监督浈江的水坝重铸之事。”
说到这里,陶瑞霖顿了顿,故意吊在场几人的胃口。
当时在安泰殿商议浈江水坝重铸之事的时候,在场的官员一个是太尉张之作,一个是御史大夫陶瑞霖,一个是太子,以及平王江秋苡和肖王江珂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