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恒文更加好奇申屠桦到底做了什么事,能惹得申屠苏暴怒,难道是向花府求亲一事?
这样想着,申屠恒文不确定地问道:“大哥可是为了桦的亲事发愁?丞相不同意是正常的,那二小姐才十岁,桦已经二十好几,怎么会同意,你也不用因为此事迁怒桦吧。”
申屠苏看了申屠恒文一眼:“你这一提醒我倒想起来了。”
申屠恒文正疑惑大哥想起来什么了呢,就见他站了起来,说道:“丞相的亲事,你不用想了。从今日起,你到宗祠去跪着,好好面壁思过。来人呐,将五爷送去宗祠,三个月后再放他出来。”
申屠恒文瞪大了眼,关到宗祠三个月,自己刚刚可是答应了娘要保着五弟的啊,随后又一想,只是关三个月而已,又不是打断腿,也算是保了吧。
他这样想着,坐在那里直点头。
申屠桦听到大哥要将自己关宗祠,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大声地哀求起来,很快,就跑过来几个下人,架起甩手蹬腿极力挣扎的申屠桦,有的还被揍了几拳。
申屠苏见申屠桦这样不听话,大怒:“你要是不愿意被关在宗祠,我现在就把你的腿打断!”
此言一出,申屠桦被吓得不敢哭求,也不敢挣扎了,绝望地被下人们送到了宗祠。
看着申屠桦被架出去,申屠苏疲惫地坐了下去,满脸的倦容,无力地说着:“都下去吧,下去吧。”
申屠恒文移了两下,拍了拍申屠苏的肩膀:“大哥,有什么难事你可以跟弟弟我说,我们是一家人,你不用憋在心里。”
申屠苏摇着头,有气无力的样子:“没事。”
“好吧。”申屠恒文见大哥实在不愿意说,只好站了起来,“虽然我不知道你因为什么事要这样迁怒五弟,但是你今天的作为实在是伤了娘的心了,等你消气了,还是去跟娘认个错。”
申屠恒文转过身,叹息了一声,刚走出两步,申屠苏就出声叫住他了,声音有些疲惫的沙哑:“恒文,我这个大哥是不是当得很没用?”
“怎么会,大哥你受封护军都尉,这是多少武将穷极一生都不一定能坐到的位置。”
申屠苏不住地摇头:“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明白的,你告诉我,作为大哥,我是不是很没用?明知五弟不思进取罢了,还自命不凡,我更无视了其他兄弟的想法,将他宠成了如今这个样子。我说五弟折辱了先人,其实是我折辱了先人,我真是没用,没用。”
“大哥。”申屠恒文握住申屠苏的手,极其郑重地看着他,“大哥,五弟的事,与你无关,你不必自责。大哥你是家中的长子,我,霖,榕,我们四个人的年纪都相差不大,所以相处的时候,是很公平,不会有任何的偏差。”
“但是桦不同,他出生的时候,你已经十九了,这些年来,你是将他看作儿子的,并不是弟弟。可是桦不是你的儿子,你不能像教奉先一样严厉地教他,娘又那么宠他,你更不可能,也不舍得对他严厉了。”
“所以,大哥,造成桦如今的境况,最多只能说是你在心理上的偏爱所造成的结果,不能说你没用,你已经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