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场清剿下来,朝廷的官位多了很多的空缺,江王宣了花世同宫,将填官进仕之事交给了花世同,花世同接了旨便回了府。
旨意下去之后,那些王勋贵族的小盘算都开始打起来了,都希望在花世同这里讨到一个可心的官职,尤其是那种,不用太累,秩比还挺多的官位,像这样的都被花世同无情地赶出去了。
申屠苏坐在丞相府的花厅内,大刀阔斧地盘坐在软席上,捋了一把夹了一丝白发的头发,很想像当年一样文雅地握着茶盏抿茶,无奈他操兵二十几年,已经回忆不起文雅是什么东西了。
花世同看着申屠苏享受般地喝完了一盏又一盏的茶,也不说来是做什么的,尽是喝茶了。
雅鱼优雅地坐在一旁,看到申屠苏的举动,也颇感无语,她见丈夫都没有开口说话,她也就装作没有看到了。
良久,也不见申屠苏说一句话,花世同只好放下茶盏,盯着他:“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申屠苏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立马放下茶盏,咳了两声以粉饰自己的尴尬:“这个……”
花世同见他一个大男人竟然脸泛红光,似乎是羞郝,大为好奇:“有什么话就说吧,咱们相识多年了,还有什么不好开口的吗?”
雅鱼比较敏锐,她也是懂申屠苏的,申屠苏出身武将之家,他的父亲申屠先曾位列太尉,叔父舅父兄弟几个均为武将,分布在江国朝堂的各个阶层,申屠苏身为申屠家的长房嫡子,职位能力都比其他人强,除了成亲当日,从没见过他有过脸红的时候。
花世同有些闹不清申屠苏是在搞什么鬼,一个大男人还脸红,略微不耐地锤了他一拳:“你要有什么为难的,不好开口就别说了,我也不是非要知道。”
闻言,申屠苏瞪大了眼,脸也不红,也不别扭了,怒气冲冲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花世同,半盏茶过后,他又像泄了气一样坐了下来,像个闷嘴葫芦一样又闭口不言了,给花世同急得恨不得揍他一顿。
花世同叹了一口气,试探地问道:“你是想让我给你腾一个官位出来?”
申屠苏狠狠地瞪着他,用力拍了一下案几,吼了一声:“我像是那种需要走后门的人吗!”
雅鱼拉住了要反驳的丈夫,安抚下了暴怒的申屠苏,又试探地问了他:“可是为了奉先而来?”
空气凝滞半晌,申屠苏摇了摇头,不很黑的脸又爬上了红光:“要是奉先倒是好了。”
雅鱼凝视思过了一会儿,想到申屠府还有一位爷没有娶亲,年纪比申屠苏的长子申屠奉先长了六年,和申屠苏同一辈份,是申屠奉先的五叔父,申屠桦。
思及此,雅鱼略为难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想:“那是为了五爷?”
花世同已经听懂了妻子的意思了,阴着脸看着申屠苏,只要他敢点下头,他就敢拧断他的脖子。
申屠苏犹豫了半晌,很不明显地点了下脑袋,花世同就急了,要不是有雅鱼拦着,他都扑上去揍他了,也好在申屠苏闪得迅速,躲开了花世同扑过来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