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并不妨碍他恭敬地答话。为了不引起怀疑,穿越者还搜肠刮肚的编织了自己的过往。“您好,米亚婶婶。您可以叫我全昊,或者昊。嗯,我和我的家人走散了。从那以后一直失魂落魄的,都不知道是怎么来到的流光城。在城里我又生了病,差点死去。那真是太可怕了。”说到这他心有余悸的做了个恐惧的表情,想到的却是不久前溺水的经历。“还好终于挺了过来。我现在对最近的情况一无所知,有什么事是我可以知道的吗?另外,我能帮忙做什么?”他记得哈所找到他是因为缺乏人手。全城的人都在忙碌,他若不想太过突兀就该加入其中。自己提出来还可以争取主动,不然就是自讨没趣了。
“能有什么事?战争战争战争,死亡死亡死亡,没了!”首先回答他的是哈所,正捧着个陶罐走出来。陶罐里装的清水,他就这么站在石屋门口牛饮着。
米亚婶婶却是误会了,轻声道:“没关系的,我们都在战争中失去了家人。”她出言安慰人,却勾起了自己的伤心事,眼中的伤感一闪而逝。“我的乌塞拉也和你差不多的年纪。哎,要是她还在就好了,没准你俩还能凑成一对儿。”
“噗”,哈所被水呛住了。边剧烈的咳嗽。边大声道:“婶婶——咳咳——你头昏了——咳咳——吧。这个小——咳咳——小白脸哪里配得上乌塞拉。”
“谁说配不上。婶婶我就很喜欢啊。你不觉得昊很斯文吗,像他这样的人肯定不会打老婆。”
全昊很尴尬,站在那里不知说什么好。明明自己相貌并不出众,屡屡被夸还真有点不好意思。恍然间他有种被公司的中年妇女介绍对象的错觉,当然其间免不了被**。果然爱牵红线这种属性,就连异界的大妈都不能免俗吗?
“是打不过啊婶婶,打不过。我当年……”哈所满脸的不认同。抬头却见米亚婶婶眼中强忍的悲伤,顿时说不下去了。把陶罐往地上一墩,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气氛很压抑,大家都没了说话的欲望。
全昊只好硬着头皮开口。“那个……请节哀。”
“没什么,都过去了。”米亚大婶擦擦眼睛,微笑着岔开了话题。“对了,你刚才说你是要帮忙,其实婶婶也没设么好建议。到了这个时候,做到自己心安就可以了。想做什么昊可以自己选择,就挑你拿手的来吧。”
“那”,全昊沉吟着。看起来流光城的人们已经对胜利不抱期望。但他还是决定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才好决定下一步究竟如何行动。于是道:“我想先去城墙上看看,有没有我能做的。”
米亚大婶高兴地一拍手。“我就知道,昊是个勇敢的孩子。所以喽,看错的小哈所,是不是该有所表示?婶婶要你亲自带他去熟悉城墙。你是老人了,肯定有不少经验可以传授对吧?”
全昊被夸的脸红。他那里是勇敢,明明是心怀不可告人的目的。越是这样他越觉得惭愧。
哈所也一脸不情愿,嘟囔着:“还有半个小时才轮到我巡城。”
米亚大婶却不理他的抱怨。拽着胳膊轻松把这魁梧的男人拉了起来。“哪有这许多说法?婶婶要你去,你就去。回来给奖励喔。”
“婶婶,你又拿我当小孩子。”
结果这句抱怨被大婶一句“在婶婶眼里,你永远是小孩子。”轻松挡回。
哈所抱怨归抱怨,却不能不听话。他没好气的朝穿越者招呼了一声。“走吧”沿着狭窄的街道在前面带路。
全昊不敢怠慢,向米亚婶婶道别。紧追几步跟了上去。
走了近百米远,一直到再也看不到那个还在挥手的身影,哈所突然停了下来。转身一脸严肃的告诫穿越者。“听着,我搞不明白为什么米亚婶婶对你这么热情。但你得清楚,乌塞拉骑士是为了流光城而牺牲的,我不希望她的灵魂受到哪怕一点亵渎。你明白?”
全昊忙点头。其实他也在疑惑,自己在地球明明没这么好的人缘。至于对方所谓的‘亵渎’是实指还是虚指,他同样不清楚。不过这并不妨碍穿越者用口头的保证来消除误会。这个哈所明显是乌塞拉小姐的崇拜者。
得到肯定的答复,哈所的脸色好看了不少。迈步继续前进,没有就这个问题继续纠缠。
全昊却按捺不住好奇心。“你说的乌塞拉,是米亚婶婶的……女儿?”
“当然。那可是我们流光城最美的一朵花,远近闻名。不知道的也只有你这种从很远的地方来的人了。”
全昊呆住了。米亚婶婶,那个龙骑兵大妈?女儿?美女?还远近闻名?他眯起眼睛,努力想从米亚婶婶那副框架上拼接出一个美女的样子。最后遗憾的得出结论:哪怕是透支想象力,这依然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或许是审美观不同吧。
“这就是我们的敌人?这么多……”当全昊小心翼翼的从城垛探出头,尽管有心理准备,眼前的景象还是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城垛外大约三公里的地方,密密麻麻的排列着各色帐篷。平心而论,这些帐篷搭建的一点气势没有,简单丑陋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