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别急,你先听我说。”她说着,一个泥鳅翻身,挣脱出楚睿的双臂,逃跑了,“来呀,你追上来吧!”
“好,我看你往哪里跑!”
“咯咯!”
“呵呵!”
在学校至医院的路上,她在前小跑,他在后慢跑追,飘洒着一路笑声。行人驻足观望,眼睛里充满了羡慕,还有脸上自然流露的微笑。
母亲出院,坐上北京至武汉的火车。楚睿和苗小丽总算一块石头落了地,两人肩并肩地坐在母亲的对面。笑容可抔。
“楚睿,真得好好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的出现,我不会去看医生。也不可能查出病因,更不会来北京治疗。或许。我现在已经不在人世啦。”
“阿姨,您?”
“妈,难道您早就知道了病情?”
“别忘了我是个老师,察言观色是我的特长。更何况我能看明白病例,以及药瓶上的文字和符号。”
“妈,您装得真像,让我们毫无察觉。”
“你们的心思我都明白。如果我说了实话,你们不是余外增添一块心事。我开心。你们也开心;我烦恼,你们也跟着烦恼,多不划算。不如蒙在鼓里,你们更省心。我想过了,已经得上绝症,如其悲悲戚戚地活着,不如乐乐呵呵地面对,哪怕是死,也应该是精精神神地死去。”
“阿姨,你真是个伟大的母亲!”
“妈。我爱您!”
苗小丽跑到母亲座位上,抱着母亲摇起来,万般感激和爱意。母亲语重心长地说:“楚睿的真诚。打动了我,让我更加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爱心于人,以诚相待。说白了,就是用克己利人的诚心行动,架设一条心与心相容的桥梁。不管是对亲人,还的对他人,都应该如此。”
“阿姨,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您一个劲地夸我。我觉得很不好意思。”
“让我说,许睿好。妈好,大家都好!”
“对。都好!”
母亲和楚睿异口同声,都被苗小丽的话逗笑了,朗朗的笑声,从火车窗传了出去,飘荡在山野江河的上空。
大学毕业,楚睿与苗小丽一起来到湖北老家。楚睿在县一中任教,苗小丽在商业局上班。一年后,他们举办了婚礼,蜜月,新婚浪漫而温馨。可是,随着时间推移,居家过日子,家长里短,油盐酱醋,平凡而复杂。锅碗瓢盆交响,性格差异的碰撞,饮食起居习惯不同的对接,或改变,或被改变,伴随着五味生活。
桂林山水甲天下。苗小丽和同事一起出差,谈笑间,欣赏着桂林沿途风土人情,心情舒畅。在回家的路上,她一边回味着山水之乐,一边酿制着爱的美酒,久别胜新婚,风急火燎地急于见到许睿。但是,推开家门一看,家里杯盘狼藉,换下的衣服攥成了山,地板脏兮兮。她心里凉了半截,有点烦。
“回来了?”楚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眼盯着荧光屏,语气平淡。
“嗯”,苗小丽压着心中烦恼,放下旅行包,就动手收拾起来。洗刷完了餐具,打扫客厅卫生,洗衣裳,摘菜做饭,忙得马不停蹄。
“娘子,你太让我感到了!”楚睿吃着丰盛的饭菜,甜在嘴上。
丽露着笑脸,给楚睿夹菜,“我不在家,你吃饭清汤寡水,饥一顿饱一顿的。多吃点,补补!”
楚睿生在农村,长在农村,习惯于“男人主外,女人主内”,心安理得地当甩手掌柜的,不管丽多忙,他坚持不做饭,不洗衣服。
“老公,我洗衣太枯燥,过来陪我说说话。”
“好吧!”
“麻烦你,帮我扭扭被单,我扭不动。”
“好,小意思!”
“亲爱的,我搓洗腾不出手来,你勤勤手,帮我把衣服透洗透洗,好吗?”
“没问题,乐意效劳!”
一天,楚睿在家正津津有味地看电视。丽搂着他的脖子撒娇,“别看了,陪我洗衣裳吗!”
“真拿你没办法!”
楚睿站在水池边,陪伴丽洗衣聊天。
“闲着也是闲着,麻烦你把衣服打打肥皂吧。”
“行,这个简单。”
“俺老公痛老婆,今晚一定多做几个好菜,慰劳慰劳你。”
妻唱夫随,洗衣,摘菜,饭菜透着浓香,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你的臭袜子和脏裤头,真难闻!最好你自己洗洗。”
“也对,我洗,就不劳您大驾啦!”
“亲爱的,我忙着包饺子。你把你的衣裤洗洗,好不好?”
“没问题!”
一来二去,楚睿慢慢地养成了自己衣服自己洗的好习惯。星期天。丽加班不在家。睿正准备应邀出去打扑克,但看到洗衣盆里泡着妻子的衣服,心动起来。仿佛水中印着她温柔的笑容,他情不自禁地打开了水龙头。放出了一股清清水流,“哗啦啦”地洗了起来。
丽回到家里,看着洗晒的衣服,虽然洗得不是很净,但倍觉温暖,赏给楚睿一个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