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荷县·莲湖。
夏季未至,莲湖中的莲花还未盛开,湖中只有那片片莲叶紧紧相连,倒给人一种清爽之感。里面偶尔探出头来的小木船上,对对双双的坐着恩恩爱爱的小夫妻,男的俊、女的俏,你来我往之间,情愫尽现。
霍锦乡与南门天叶本打算天微微亮时、便离开客栈来这莲湖,可谁知,南门天叶光是梳妆打扮就用了半个多时辰,折腾一圈儿下来,二人来到莲湖时已经接近辰时,而湖上已有不少小木船在划动。
霍锦乡四处寻了寻,看到湖边一处草棚里坐着一老翁,而近棚的湖面上,停着几只小木船,想来必是由此处上船了,。霍锦乡拉着南门天叶走了过去,朝老翁客气的笑了笑,“老人家,请问是由这里上船吗?”。
老翁斜倚在棚边,和蔼的笑着,并未言语,只是点了点头,肯定了霍锦乡的问话。
“那请问老人家,这船,怎么个划法?”
老翁侧身从身后的竹箱里拿出一块麻布,上面用标准的楷书写着具体的价钱。南门天叶抢先霍锦乡一步接过了那块麻布,惊奇的叹道:“老人家,您的字可真漂亮啊!”。
“哈哈,那不是我的字……”,老翁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笑着说道。
“不是您的字?!那是谁的啊?”,南门天叶总是把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用在这种地方。
只见老翁从草席上起身,拄着拐杖,略微佝偻着背,走到南门天叶近前,摇摇头说:“是谁已经不重要了,只是这字永远的留在了这麻布上,写这字的人,哈哈,也永远的留在了老头子我的心里……”。
霍锦乡和南门天叶闻言相视一眼,也都明白了这字是老翁的心上人所写,只是,那个人为何不与这个老翁相伴,是生离,亦或是死别,二人就不得而知了。
“相公~我们快点上船吧!”,南门天叶把麻布塞回给老翁,抱着霍锦乡的胳膊笑道。
霍锦乡胳膊略微一僵,继而冲老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毕竟,当着别人的面,公主就做出这般亲昵的举动,别说自己是女子了,就是男子,怕也会不自在吧……“那个,老人家,我们就划半个时辰吧。”,霍锦乡正了正色,掏出了半个时辰的钱欲给老翁。
“不!我们要划一个时辰!”,南门天叶拦住了霍锦乡付钱的手,略有不满的打断道。
天哪!这个公主怎么又这般任性,现在都辰时了,划一个时辰的船,划完再回客栈吃点东西,照公主来时在路上的那个状态,等回到京都怕又是入夜时分了,要是再晚些,城门锁了就更糟糕了!不行,不行!霍锦乡轻咳了一声,附在南门天叶耳边提醒着,“我说你是不是怕父皇不知道我们出城游玩啊?!”。
“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了。先划半个时辰,我在船上再与你细说。”,霍锦乡递给老翁银钱,拽着南门天叶上了一条小木船,在老翁慈祥的目光中渐渐向湖中心驶去。
初春本就微凉,而这莲湖中心更是清风阵阵,大片的绿色莲叶在风中发出沙沙的声响,听起来却别有一番韵味。霍锦乡坐在小木船的一头,闭眼享受着这难得的清净,而在小木船另一头坐着的南门天叶,似乎并不满意……
“喂!我说你倒是说啊!”,南门天叶顺手拽了拽擦身而过的莲叶,那可怜的莲叶便在湖中颤颤巍巍的,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然而,霍锦乡却不为南门天叶的烦躁所扰,继续闭眼享受着这一切,只云淡风轻的道了一句:“嗯?你要我与你说什么?”。
看到霍锦乡一副悠闲的样子,南门天叶挽起袖口,将手伸到湖水中,然后朝霍锦乡的方向一扬手,只见刚刚还仿佛置身世外的霍锦乡,一下子便跳了起来,小木船也因此发生了剧烈的晃动,吓得南门天叶不禁大叫:“喂!你在干什么?!”。
“我在干什么?!我倒要问你,你刚刚在干什么?!”,霍锦乡在小木船剧烈的晃动中坐了下来,用袍袖擦着脸上的水,皱着眉头还击。
南门天叶定了定神,抱怨着说:“我问你话呢,你不是说上船要与我说划一个时辰的船和父皇知道我们出城游玩这两件事的关系吗?!干嘛一副不理人的样子!”。
不会吧……我随口一说而已,公主你倒记在心上了……霍锦乡顿了顿,笑着说道:“你说这个呀,这个很简单啊,咱们在这儿耽搁得越久,回京都的时辰就越晚,咱们回去的晚了呢,你府里的那个老麽麽肯定要问东问西的,她这一问,难保咱们不会无心说漏了嘴,其他书友正在看:。”,只见霍锦乡边说便学着老麽麽板着脸的样子,让对面的南门天叶不禁笑了出来。
“好啦好啦!那你直说就好了嘛!干嘛还弄得神神秘秘的,还说什么船上再与我说!我还以为有什么呢!”,南门天叶把笑忍了回去,撇着嘴说道。
霍锦乡没有接话,只是淡淡的笑着。在与公主相处的这段时日里,自己摸索到了一个规律,那就是,每当公主自觉没理儿的时候,便会说一番听见貌似是埋怨、其实内里很心虚的话,这个时候千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