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府。
“公主、驸马,请起身洗漱。”,天才蒙蒙亮,老麽麽就已经在洞房外敲门催促道。
“唔!麽麽来了!”,这次,霍锦乡没有睡得雷打不动,老麽麽刚一叫门,她便猛然惊醒。“公主!公主!麽麽来了!麽麽来了!”,霍锦乡踮着脚尖走到南门天叶旁边,摇着南门天叶的胳膊说道。
“唔……麽麽来了?那怎么办?”,南门天叶也一下就清醒了,揉着眼睛不知该做些什么。
“公主,那条白喜帕呢?”
“啊?!什么白喜帕?!”
“哎呀,就是昨天麽麽放在喜床上的那个白锦条,在哪里?”
“哦、哦,那个啊,在这儿呢……”,说着南门天叶从身下把白喜帕抽了出来、递给了霍锦乡,其他书友正在看:。
“对,就是它!”,霍锦乡把白喜帕放在几案上,卸下挂在墙上的佩剑,抽出剑身就向自己的手指割去。
“喂!你干什么?!”,南门天叶捂着嘴惊叫道。
“嘘……!公主,这个白喜帕是要交差的啊。”
“那你……”
“公主、驸马,请起身洗漱。”,老麽麽的声音打断了南门天叶的话。
霍锦乡麻利的完成了一系列的“造假”动作后,把那条已经沾染上滴滴血迹的白喜帕铺回到南门天叶身下,然后和南门天叶双双躺在喜床上假寐。果然不出所料,在催促了几遍仍得不到回应后,老麽麽推门进了洞房,当他看到公主、驸马终于同床而卧后,不禁暗暗松了口气……
“清儿,去叫公主、驸马起床。”
“哦……”,清儿不情愿的应着,心想人家小两口睡得正香,这时候唤二人起床,岂不是招着被骂啊……
“公主……?驸马……?起床啦……”,清儿小心翼翼的冲喜床上的二人叫道。
“唔……清儿啊……什么时辰了?”,霍锦乡故作迷糊的问着。
“回驸马爷的话,现在已经卯时了。”
“哦,确实该起了……公主!公主!卯时了,起床吧!”,霍锦乡碰了碰身边南门天叶的胳膊,而南门天叶也很配合的翻了个身,揉着眼睛、打着哈欠坐了起来。
“清儿,赶快伺候公主、驸马洗漱更衣。”
“是、是。”
清儿熟练的重复着每日必做的工作,端盆打水、披衣束带、梳发插簪……而老麽麽则在二人起床后便急匆匆走到喜床旁、拿过上面的那条白喜帕,当她看到白喜帕上的那片红时,嘴角不禁咧开一丝满意的笑容。把白喜帕揣进衣袖,老麽麽向二人欠了个身、说了句“奴婢先回宫复命”便离开了。
复命……?听到“复命”二字,霍锦乡不禁觉得十分可笑,难道生活在那皇宫大院中的人、不论做什么事情都只是在完成一种命令吗?!没有了自己的情感、没有了自己的判断、没有了自己的准则,只要按照吩咐做事、只要小心谨慎不出差错,那么不论做的事情对错与否,也都能够获得世人认可的目光,呵,真是可悲啊……
紫宸殿。
“皇上——皇上——”,在离紫宸殿足足有二里远的地方,李盛一路小跑着高声嚷道。
“唉……这又是怎么了……叶儿她和驸马不会又有什么事了吧?!真不让人省心!”,南门胜从龙榻上起身,急急忙忙的望向殿外。
“皇、皇上——”,一路小跑到殿门口的李盛上气不接下气。
“唉!公主和驸马又怎么了?!”
“啊、啊?!公主和驸马?!不是、不是,皇、皇上,是南诏、南诏那边儿来信儿了!”
“什么?!南诏那边儿来信儿了?!如何?!”,南门胜刚刚还不耐烦的愁苦之色一下子变得充满了期待与盼望。
“大捷啊,皇上,南诏大捷啊!”
“真的?!太好了!真是天佑我朝啊!李盛,传朕旨意,封申令行为定南大将军、其独女为平南郡主,速召回京,文武百官出城十里相迎,其他书友正在看:!”
“奴才遵旨。”
“去吧!”
“是。”
“嗳!等等!”,李盛刚迈开离去的步子,就被南门胜给喊住了。
“皇上,您还有什么旨意吗?”
“公主、驸马如何?”
“回皇上的话,刚刚驸马府的老麽麽来报,说是公主、驸马已行周公之礼,白喜帕老麽麽也亲自验过了、没有任何问题,请皇上放心。”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奴才先告退了。”
“嗯。”,南门胜一挥袖,示意李盛下去。
驸马府。
十月初五。
“公、公主……你看驸马爷都在那儿站了两个时辰了,是不是该让、该让驸马爷歇歇了……?”,清儿同情的看着已经在石凳上站了两个多时辰的霍锦乡,忍不住为她向南门天叶求情。
“有那么久吗?!本公主这杯茶都还没喝完呢!你放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