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听了叶君兰的话一惊,反问道:“你知道金缕楼?”
叶君兰下意识的点头,继而又摇摇头,道:“我只是听表姨曾同别人说过一二。”
展昭疑惑:“表姨?”
叶君兰点点头,道:“就是叶萱。”
展昭不知道这事情竟然还能和叶萱扯上关系,忍不住道:“她也知道金缕楼的事情?”
叶君兰一扭身,在桌子前一屁|股坐下,道:“你应该知道那个机关老人吧!金缕楼也是出自他之手。听说那里面机关万千,还都是些稀奇古怪,阴狠毒辣的机关。”
展昭抿唇不语。
叶君兰又道:“传闻当年他建金缕楼是受远方小王子之托,小王子手握重金宝藏,并且还有一粒从仙人那里求来的仙药,可保延年,他将自己的万千财富给了机关老人一半,要求他建造一座机关重重的密楼,而且这栋楼只能进,不可出。他知道将来肯定会有很多人想要窃取他的宝藏,他想要那些贪婪之人做他宝物的陪葬。”
展昭听着他的叙述,似乎明白了很多事情。
当年那个异国小王子得到宝藏,让机关老人将宝藏藏到金缕楼中,并建造了许许多多的可怕机关做守卫。他又找寻了一些亲信镇守在金缕楼外,成为守护宝藏的一族。随着时间的消逝,守宝一族一代代繁衍生息,老一辈逐渐死去,新一代慢慢崛起,新生继承了老人守宝的信念,一直没有踏出那座岛屿。
直到某一日,花雾山庄的二当家无意间闯入,告知他们外面世界的变化,并将中原文化教给他们。那些守宝族人得知这个消息,知道一直束缚着自己的使命已经无用,于是就将宝藏交给了二当家,而那些人自己则离开了那座小岛。
二当家得到了宝藏,觉得欣喜无比,于是便写信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自己的大哥和自己的好友,但是没想到这消息却不慎走漏,在江湖中引起一阵血雨腥风的纷争。
事情的始末大概应该就是这么一回事,但是他想不明白这件事又为何会和青蚨门的人扯上关系。秦笑的死又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个被铜钱钉满全身的人,那莫非就是硬闯入金缕楼,被机关击中致死的人?还有冷宫羽……她怎么又会突然失踪?最可疑的还是叶萱,她怎么会和机关老人见面,机关老人又怎么会对她说这些事情。
种种的谜团堆叠在展昭的头脑中,使得他太阳穴突突的疼。然而祸不单行,怪事往往都是接连不断的,一件未平,一件又起。
在他还在为接连的谜团而感到头痛不已时,白玉堂和卢方突然赶了进来,并且带给他一个坏消息——菥蓂不见了。
冷宫羽不见了,菥蓂也不见了。冷宫羽的桌上出现了一张金缕楼的图,那么菥蓂的桌上有没有留下什么信息?
她的桌上确实被人留下了讯息,但是这个讯息的内容却令所有看到的人都犯起了难。因为这信息竟是用血写下的一段异族文字。展昭能认出来这些文字和刻在铜钱背面的文字很是相像,但却没有一个人可以认出字中的含义。
冷宫羽失踪的时候,桌上恰好压着那张画有金缕楼的图纸,这显然就是在告诉他们,若要救她,就得前去金缕楼。可是金缕楼在什么地方,谁也不知道。
展昭不由得又将视线落在叶君兰的身上,叶君兰一惊,连忙摆手道:“我可不知道,当年我只偷听表姨和机关老人说了那么多,之后我也没再看到过那个老头,表姨也不可能再对我说有关金缕楼的事情。”
他不像是在说谎,也根本没有理由对他们说谎。
夜已过半,好好地美梦被惊扰。他们必须从长计议,重新将整个事件做一个计划。
觉是彻底睡不成了,众人又集中到五义厅内。
叶君兰哈赤连天,薛楚善抱着酒坛,小口小口的灌,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白玉堂看了看身边的展昭,忽然出手,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捏了一把,展昭抬起头,对他勉强笑笑。
冷宫羽是郡主,是八王爷的义女,她出事失踪,别说展昭,就连包拯和公孙都有可能受到牵连,摊上个保护不周的罪名,他心里必然急,况且抛开这些官家身份不说,他也早已把她当做了朋友,朋友出了事,他展昭如何能坐视不理?
白玉堂已托白福向灼雪楼捎去了信件,让他务必要查清找到金缕楼的方法,于此同时,他们也无法在此干等,他们必须要想点办法,首先采取行动。
卢方背着手,在屋内来来去去走了几个来回,忽然道:“此事太过奇怪,有人潜入我卢家庄偷人,竟然没有一个人察觉,如若是庄内没人还好说,可现下庄内不仅人都在,而且还有展兄弟和薛兄弟在,仍未有人察觉就……”
韩彰打断卢方的话,道:“会不会这根本就是庄内的人搞的鬼?”
卢方的眼皮跳了跳,“你是说……”
徐庆似乎也听明白了,粗着嗓门哼道:“我早就觉得那个异族的姑娘有古怪!这事,八成就是她搞的鬼。”
叶君兰却不乐意了,反驳道:“她怎么就古怪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