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刻颜此时招架起来已觉得有些吃力,但他仍不肯放弃。他知道,一旦他放弃,他就输了,不但输了自己的全部,并且还输掉了……“他”的。
展昭感觉到他越来越迟钝的动作,忽然手上剑锋一转,巨阙的剑尖斜着向旁边一挑,毫无征兆的,温刻颜手里的剑倏然脱手,宝剑在空中翻转几圈后直直插|入地上,竟深入了四五寸。
温刻颜用手捂着手臂,惊恐的看着地上的剑,竟是不知道应该站在原地还是去将剑拔起。
展昭举剑的手自然垂下,对着他的面孔仍然平淡的没有一丝表情。
温刻颜忽然直起身来,轻哼一声:“你就算杀了我也没用,这座山的周围我已埋下数不尽的炸药,我的身上也有许多火云霹雳弹,你若真想与我硬碰硬,我也不介意和你们同归于尽,。”
他说这话的时候,似乎信心百倍,觉得他此番已势在必得。他相信,在炸药和霹雳弹的跟前,没有谁会真的不怕死,就算站在自己面前的是江湖鼎鼎大名的南侠也一样。
但是他却似乎想错了,而且是彻头彻尾的错。
展昭已英气逼人的还剑入鞘,但这却并不是说他怕了他的威胁,而是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人,也或许是三个。
跑在最前端的是只与展昭有过两面之缘的沈碧瑶。她的青秀娇靥此刻已被担忧与悲伤占满,她的眼里也只容得下展昭面前的人。
展昭忽然对温刻颜一哂,“想不到,愿意给我们陪葬的人竟有这么多。”
温刻颜不解的回过头去,却在看到沈碧瑶及她身后的人时表情瞬间僵化。
沈碧瑶奔跑过来,一下子跌入温刻颜的怀抱。她双手死死的抱住他的腰,泪水已占满双眼。
“大师兄,别在做傻事了!”她的声音虽带着哭腔,却仍旧动听。
温刻颜被她抱着,视线却透过她看向她的身后。在沈碧瑶的后方,赖良与鹰非鱼也已双双赶来。
赖良在距离他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站定,就那样静静的凝着他。
白玉堂也已从冷宫羽的身边离开,悄悄走到展昭的身旁。
该来的业已来齐。鹰非鱼完成了任务,这会子已经移到了展昭和冷宫羽这边。
周围一片静的出奇,仿佛就连空气的流动也能听得清晰。
良久之后,赖良才对着温刻颜淡淡道:“你本不该来的。”
温刻颜的双手握了握拳,忽然一把将抱着自己的沈碧瑶推开,对他道:“不该来的是你!”
赖良无力的摇摇头,苦笑一声:“那些罪名,你也不该替我去承担,因为罪,本就没有替代那么一说。”
温刻颜的眉头倏然蹙起,“若有罪,也是我们共同的罪!你又如何要独自承担呢!”
赖良勉强笑笑,“共同的罪?呵!”他忽然将头转向展昭,“人是我杀的,我为了复仇,不得已才将他们全部杀掉。”
而温刻颜也急道:“别听他胡说,人明明是我杀的!”
展昭看着他们争来争去,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从前他们破案时,费尽心思,好不容易找到凶手杀人的动机与证据,但在出示证据指认了凶手时,对方仍就咬住自己是清白的不肯松口。但此刻,二人却为了要替对方顶罪而相互争夺这人人惧怕的凶手之名。
展昭摇摇头,暗自在心中想,如若是那白耗子杀了人,自己也一定会想要替他抵命的吧。
然而现在,他虽能明白他们彼此的心情,却也必须要做出一个正确的裁断。
被推开的沈碧瑶忽然跌跌撞撞的跑到展昭的跟前,她跪在地上,拽着他的衣袍下摆,哭道:“展大侠,求你放过师兄吧,任何罪责全都让我来承担,要抵命,也让我来抵。”
作者有话要说:又到了手脚冰凉的时候了……
话说长久不运动了,昨天同事提议要去打打球,然后今天回来后感觉跟半身不遂了一样,一半身子各种痛痛痛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