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羽吃惊异常的回过头,正好见到鹰非鱼那张熟悉的面孔。她仍旧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衣,衣服裁剪得体,将她几近完美的身材衬托出。
鹰非鱼望着冷宫羽的目光忽然有些不太自在,她挪开视线,以手抚着鬓间的发丝,对她道:“抱歉小羽,我……”
冷宫羽却已疾走至她跟前,拉着她的手,打断她的话:“非鱼姐姐,你没事就好。”她忽然转过头,睨着白玉堂,“‘千面耳’灼雪楼是你朋友?”她眯了眯眼,“我怎么从未听说他有你这样的朋友?”
白玉堂将杯子里的剩茶倒掉,又重新斟了一杯,“你没听说过的还很多。”
冷宫羽嘟了嘟嘴,拉着鹰非鱼坐下。鹰非鱼客气的对包拯和公孙点点头,就听冷宫羽又道:“既然灼雪楼是你朋友,那我想问的事情,直接问你就好。”
白玉堂却抬起一只手来,“江湖人讲究江湖规矩,他虽是我朋友,我却不能因此而坏了他的规矩。”他突然将手中的耳坠子丢给她,“你明日去拿着这个去找他,让他查一查那个库房和这耳坠子。至于你自己的事……”他摸摸鼻子,“管不管查就要看你自己的努力了。”
夜色正浓,月如冰盘。
包拯和公孙策已经回去了自己的房间,鹰非鱼也被冷宫羽拽去了自己的院子,屋内只剩下了展昭和白玉堂两个人。
展昭沐过浴,仅着一身纯白色的中衣,坐在桌前一边喝茶一边想事情。
里间的屏风后忽然传来了一阵水声,不一会就见白玉堂随意围着一件内衫,松松垮垮的踱过来,头发还在滴答滴答的淌着水。
展昭下意识向后瞟了一眼,这一眼却正好看到自白玉堂领口处□的白皙皮肤。他面上一热,立马将视线拉回来,不自在的揉揉鼻子道:“天已入秋,还是将衣服裹紧些,免得染了风寒。”
白玉堂不以为意的向下看了看,随即挑着嘴角取过那坛女儿红来,无声的溜至他身后,伸手揉了揉他已红透的耳朵。
展昭敏感的躲开,扭着头不敢去看他,可胸腔内的那团火热早已跳的不受控制。
白玉堂自他身后贴紧他,一只手按住他的肩,喃喃道:“出外多日,怪事接连不断,也不知到底何时是个头,。”
展昭稍稍仰起脸来看他,问:“想家了?”
白玉堂向下看着他,露出一个清浅的笑:“我只在想,究竟何时才能将你娶回家。”
展昭眼风一扫,忽然出手击向他手中端着的女儿红,只不过被白玉堂反应极快的躲开。
白玉堂用力将酒坛抛起,自己原地翻转,在展昭身边落座,在他坐下的同时,酒坛也倏然坠落,却是不偏不倚的正好落在他手中。
青瓷杯盏,醇酒两杯。玉手各执一盏,把酒言谈醉夜。
风黑烛火明,冷寒荧光舞。彼夜月笼弥蒙,此夜剑影如歌。
***
翌日清早,翠竹山庄少当家叶君兰正哈欠连天的用着早饭,门外管家忽然急切跑进来,手上还捏着两份拜帖。“少当家,不好啦!”
叶君兰一脸不耐烦的抬起头来,将手里的汤匙往碗里一摔,怒道:“本少爷不是说过,天大的事情都等本少爷吃完了再说,你是聋了还是失忆了!”
管家捏着拜帖,紧张的用袖口按按额头上的汗,道:“少当家,旁的事都能以后再说,可是这事耽误不得。”
叶君兰一脸不屑,“怎么,是天王老子降临了还是王母娘娘生病了?大惊小怪!”
管家看上去已经一把年纪了,但仍旧对着他拜了好几拜,急急道:“不是天王老子也不是王母娘娘,是这……”他垂头看了拜帖一眼,随即将其举到叶君兰面前,道:“少当家,展昭和白玉堂在外求见。”
叶君兰刚刚拿起勺子的手瞬时顿住,抬起头来问他:“展昭和白玉堂?那是谁?我怎么不知道附近的商贾还有叫这个名字的。”
管家急得直跺脚,道:“什么商贾!是江湖中的南侠展昭和陷空岛五鼠之一被称作锦毛鼠的白玉堂在外求见!”
叶君兰这才听明白门外来的到底是什么人,只是他不明白:“他们来这干嘛?我们山庄和他们又没关系,他们不会是来找茬的吧?叶管家,你出去看看,若是找茬的就直接轰出去便是,不用问我。”
管家用手拍着脑门,几乎要被这少当家给气死了,他正想一把拍掉叶君兰手里的碗和勺子,将他拖拽出去见客,不料那两个“找茬”的人就已经落在了眼前。
没有人看到他们是怎么进来的,也没有人听到一丝响动,只是当他们眨了眨眼后,他二人就已经站在眼前了。
叶君兰自打当上少当家就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失礼的人,不请自来,未得允许便私自闯入山庄,这对他来说是极大的侮辱,因此他在见到二人之后除了刚开始的片刻震惊,之后便全都被怒意所取代。
他手指着二人,扭曲着脸向外惊叫道:“来人!快来人!”他叫了一会,却发现外面根本没有人来,忽然又对着二人吼道:“你们私闯民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