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为他们安排了住房,让他们在此踏实休息。
展昭丢掉随身的行李和巨阙,一下子就扑到了竹塌上,整个人累的不成样子。
白玉堂放下东西,又将外衫褪下,他回身,看到在榻上装死的展昭,好笑的踱过去,在他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臭猫,起来。”
展昭仍旧爬着不动,嘴里哼唧着好累。
白玉堂唇角勾起,他将袖子挽上去,然后站在床边,用一双修长有力的手在展昭的腰背部按摩起来,力道不重不轻,恰到好处。
展昭保持着爬姿,浑身绷紧的肌肉在他的按捏下渐渐放松下来。
良久,他忽的轻声呼出一口气,唤道:“玉堂。”
“恩,”白玉堂一边为他按摩一边漫不经心的应着,“怎么了?”
展昭扭过头,脸上带着甜甜的笑,“没什么,就是……想叫你。”
白玉堂也笑起来,轻柔的道一声:“傻猫。”
“玉堂。”不一会,展昭又突然出声,“如果哪天,我也死了,你会……为我哭么。”他话一问出口就有些后悔,心说自己一定是听冷宫羽的破故事听多了,不然怎么会无聊的问出这么个酸了吧唧的问题来。
白玉堂顺着他的肩膀一路向下按,当听到他的蠢话后,双手猛地一顿,继而停下继续按下去的动作,直立着身子俯视他,不答反问:“那你呢?”
展昭有点恍惚,他还以为白玉堂会骂他笨或者蠢,但没想到他却又将问题抛回给了他。
他闭了闭眼,假装白玉堂已经死了,他会哭么?或许……不会吧。他只会活的更好,因为他要带着他的信念,将他的那一份也活出来。
想到这,他突然笑了,发自内心的笑。
白玉堂看着他,淡淡道:“看来你已经有答案了。”
展昭道:“不错。”
白玉堂轻微颔首,“那么,我的答案应该跟你是一样的。”
这下,两人一起笑了出来。
默契如此彼,更耐无所求。
***
八月十五中秋节,五人相伴在双江镇闲游一整日,他们品尝着小镇上的特产糕点,与镇上居民开怀畅饮,闲情逸致,无不快哉。
夜晚,双江内细水漫漫,花灯锦绣。
五人戴上镇上住民亲手制作的面具,手持馨月,信步江边,接受水神与整个大地的祝福。
他们行走了好一会,冷宫羽忽的撅起嘴来,她驻步停留,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肯再前行半步了,。
四人简直快要被这个小姑奶奶整死了。
展昭脸上虽带着面具,可仍旧难掩他的满面无奈,“小姑奶奶,又怎么了?”
“无趣!太无趣!”冷宫羽扁着嘴巴宣布。
展昭翻个白眼给她,“当初说来是你,现在喊没趣的也是你,女人真是多变。”
冷宫羽嘟起嘴来,不高兴,“我以为会有什么了不起的节目呢,比如什么嫦娥奔月啊,什么水神降临啊,什么天女散花啊,什么……”
“小姑奶奶。”展昭真的被她打败了,“你是不是偷喝了太多王大嫂的酒,已经醉的不成样子了。”
冷宫羽抱住手臂,还是不肯放弃,“要不,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白玉堂挑挑眉,“什么游戏?”
展昭彻底无力,“玉堂,你也跟着她胡闹。”
白玉堂一哂,“反正今天也是今天,来都来了,不玩尽兴多可惜。”他抬手在展昭胸前拍了两下,“你就当是舍命陪郡主了,总不至于每天都这般胡闹。”
赖良“扑哧”一声笑出来,“好像记忆里我也有很多年没有放纵过了,今日倒是沾了郡主的光。”他扭头向温刻颜看看,见他正直愣愣的盯着河面,不由得问他:“怎么了刻颜,有心事?”
温刻颜收回目光,对他浅浅的笑了下,“河灯太美,看入迷了。”他抬眼看了看冷宫羽,“这般绚丽美景下玩游戏,想想都觉得美好。”
展昭瞪大眼睛看着他们这一群人,就好像看到了一群疯子。
他捂着脑袋道:“好吧好吧,惹不起你们。”复又看冷宫羽,“说说吧,什么游戏。”
冷宫羽展颜,“很简单,这个游戏的名字叫‘随缘’。我们现在背对着背各对一个方向,然后数到三同时向自己的正前方走去,直到遇到自己的同伴或者无路可走,这期间绝对不能回头看,也不能往回走,时间就是整个花灯会的时间,如果灯会结束,还没有找到同伴或者没有走到尽头的人就再回到这个地方来。”她笑着拍拍手,“好了,我们转身,背靠背。”
五人同时转过身,背背相抵,各对一方。
白玉堂悄悄翻过手,握住展昭,并在他的手上轻轻捏了一把。
随着冷宫羽“三—二—一”的口令声落下,五个人同时迈步向前,直面自己对着方向直直前行。
走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温刻颜忽然觉得自己的肩膀被人一拍,他连忙回头,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