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双脚才刚踏入门槛,眼皮一抬,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幕:床|上的人头发凌乱,身着内衫,双手抱于胸前,垂头缩在墙角,而在床榻前站着的人则是满脸震惊与手足无措。
面对这样一个令人无限遐想的劲爆画面,来人不由得弯了眼眉,调笑着故意用肩膀撞撞那个站在地上的人,阴阳怪气的说:“温刻颜,想不到你表面文质彬彬,实际上……却是个放浪公子,赖某同你相识多年,倒是从未发现呐!恩?”
他挤眉弄眼的样子令那个名为温刻颜的青年更为尴尬,他眼睛向床榻上的人扫了一眼,而后咬牙道:“赖良,你这玩笑开的过了吧,其他书友正在看:!你诬蔑温某也就罢了,可人家毕竟是个黄花闺女,你这样说出来,还让人家怎么活!”
“哟哟哟!这还没什么呢,就人家人家的挂在嘴边上!你酸不酸?”赖良用手捂住半边脸,冲他做着鬼脸,“我可是半边牙都快要被你酸倒了!”
这边二人你一嘴我一嘴的互相逗贫,完全忽略了床|上还坐了个“受害者”。冷宫羽身处莫名其妙的环境中,面对着两个莫名其妙的人,觉得一切全都那么的莫名其妙。她强忍着满心的愤懑,压抑着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给!老!娘!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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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厅里。
展昭和白玉堂并肩坐在厅内,他二人手边的茶盏半开着盖子,有屡屡青烟夹杂着茶的清香徐徐升起,但这茶虽香,二人却是谁也没敢碰一下,全只因这里是以毒著称的唐家堡,谁知道这茶盏里有没有被人下毒。
二人等了片刻,立马从门外扭进来个娉婷女子,此人五官精致,皮肤白皙水嫩,一双灵动的眼睛格外勾人,她身着一身粉红色的衣裙,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里面诱人的锁骨。
女子刚刚走至花厅门前,那银铃般的声音便首先飘了进来,“在下唐家四妹,唐木晚,二位贵客莅临寒舍,真是有失远迎。”说话的功夫,她已走到了二人的跟前。
展昭见她步伐轻快,脚下生风,心里对这位唐家四小姐的功夫大致有了个底。他和白玉堂相互交换一个眼神,双双站起,对眼前的人见了个江湖礼,道:“唐四小姐言重了,原是展某与白兄不请自来,还望四小姐多担待。”
唐木晚倒也是个豪爽的主,她笑着挥挥手,露出满口的白牙,“展大侠可真是幽默,你们来了我唐门,我还能吃了你们不成?”她说着,还有意无意的用舌尖舔舔唇,那模样,有着说不出的挑|逗。
展昭尴尬的摸了摸鼻尖,眼眸微微移开,心中暗道,这江湖女子还真是一个赛着一个开放。
他旁边,白玉堂见那唐四小姐竟然当着自己的面调|戏自家“娘子”,没来由的感到一阵郁结。
唐木晚自然没有错过白玉堂脸上的变化,她美目溜溜一转,带着少许柔情,将身子往他那边斜了斜,道:“江湖传闻白五爷风流倜傥,美如冠玉,那一身皮相竟是连世间美女也自叹不如,木晚原还不信,今日一见……啧啧。”
她本还要说下去,却在他眼中看到了一抹清冷后,识相的顿住话头,随即妩媚的眨眨眼,又道:“只是看五爷你这面色……”她眯了眯眼,不觉又凑近了几分,继而勾了勾唇角,“莫不是中了歹人的毒?”
白玉堂看这女人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的有些碍眼,听她说话唧唧歪歪的更是有些心烦,尤其是这该死的女人竟然敢拿自己的相貌说事儿,他就越发的不爽,若不是碍于他身侧的展昭一直偷偷的在后面拽着自己的衣角,他甚至有种想要给这女人一脚,直接把她踹出去的冲动。
展昭从旁听着,他见着女人虽然不怎么讨喜,不过他听自己的挚友赖良提过,这唐家四小姐的医术可是没得挑,尤其在用毒、解毒方面更是一把好手,他此行待白玉堂来的目的,除却替包拯和赵祯做事,最关键的就是要求得唐门人相助为白玉堂解了身上的毒。此时解毒高手就在面前,他自然不会放过。
“曾闻唐四小姐医术过人,想必白兄身上的毒应是难不倒四小姐的吧。”展昭谦逊有礼,脸上挂着和煦的笑,令唐木晚双眸不禁一亮。
她立马客气的向他点了点头,毫不客气的应承道:“这点小事自是好说,况且你二人与我哥哥是挚友,就算你们不说,木晚也是不会袖手旁观的。”她娇笑一声,忽的扭头看向门口,那打着弯的身子也终于站直,“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话音刚落,便有三个人迈着步子从门外走进来,好看的小说:。打头的是唐门二公子赖良,他后边跟着的是一身华服风度翩翩的青年温刻颜,排在最后面的,是故意和前边二人保持很长一段距离的冷宫羽,只是她此时身上被套了件水蓝色的罗裙,且脸色黑如锅底。
展昭和白玉堂看着女子装扮的冷宫羽,纷纷抬手揉揉眼,觉得还挺那么回事的。只是下一秒,她的一些列举动就让他们彻底收回了这份可笑的想法。
冷宫羽夸张的垮着步子,在经过赖良和温刻颜时,她故意对他们大大的哼了一声,随后轻巧的绕开挡在前面的唐木晚,悠然的坐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