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里管事儿的。”
沈捕头扭了扭头,用鼻孔看她一眼,哼了一声,“这死人就是你发现的?在你的地盘死了人,你要给本捕头一个说法!”
老鸨听了他的话,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她顿了顿,回头看了看展昭,见展昭正若无其事的玩着佩剑上的剑穗,好似什么都没听到一般,才又将视线拉了回来,有些犯难,“官爷,这人虽是在我们醉花楼死的,可是小的并不知道凶手是谁呀!况且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也不是小的,是……是……”她犹豫了一下,忽的用手指向坐在地上的江河山,“是他发现的!说不定他就是凶手!”
沈捕头顺着老鸨手指的方向看去,这才发现地上竟然还有一个人,只是这人……他好像看着有那么点眼熟。
江河山原本正托着下巴暗自想自己的事情,这会子突然听到有人指控他是凶手,他立马抬起头来,下意识替自己辩解:“人不是我杀的!我没杀人!”
他这一抬头,坐在他对面的沈捕头正好可以看清他的面貌,也正是在他看清了他的脸后,原本异常神气的沈大爷一下子就从椅子上跳起来,点头哈腰的蹿到江河山的面前,恭声道:“小少爷,您怎么在这?”
在场众人除了沈捕头和江河山均都被那一声“小少爷”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展昭和白玉堂相视一眼,默契的交换一个眼神——能让嚣张捕头卑躬屈膝的,且还被称作“小少爷”的人……难不成他是成都府知府的小公子?
展昭挠挠头,他之前倒也没太注意成都知府姓什么,如今这样细想起来……那知府好像确实是姓江的,如果他没记错,应该是叫江都寅。
江河山抬头看到了凑在自己跟前的沈捕头,觉得自己偷偷来青楼玩的事情到底瞒不住了,于是扁扁嘴,道:“我是来找夏裳姑娘玩的,想不到却意外发现了谭墨的尸体……沈杨,我爹他,没发现我偷跑出来了吧?”
捕头沈杨听他说死的人是谭墨,他那一双小眼不由得睁大了几分,但只稍纵即逝,便又恢复了正常,“属下接到有人死了的消息时,老爷正在书房中和师爷说话,应该还未发现少爷已不在府中,您趁现在赶快回去,应该还来得及。”
江河山听到自家老爹不知道自己偷溜,暗自松了一口气,他偏头看了看床上的尸体,而后对沈捕头点点头,道:“既如此,我就先回去了,这里的情况便交给你了。”说罢,他急急地从地上站起,神色有些微匆忙的从屋子离开,他后面,沈杨一直垂头躬身的跟着他,直到他们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之中,其他书友正在看:。
待他们离开后,才又有几名衙役走进来,在展昭和白玉堂的眼皮子底下将谭墨的尸体搬走了。
展昭面对着空无一物的床榻,内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他觉得从他们来到这家青|楼,到发现尸体,再到现在尸体被搬走,这短短的一个时辰里,从无到有再到无,好像相互之间都存在着某种看不见的联系,但细想之下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死者的死状太离奇,他为何要身着女装而死,是他自己换上的,还是凶手为他换上的?那花盆又是怎么回事?头发中的花枝呢?一切只是巧合?还是预示着什么暗语?
他双唇紧紧地抿在一起,眉宇间被他硬挤出一个深深的川字。他们此行前来主要是为了替赵祯查明宝器之事,但刚来就发生了命案,这一切是不是在预示着此行的不顺?或许……还会再死更多人?
展昭双脚定在原地,身板挺直,脚下像是生了根一样,心中却乱七八糟的胡思乱想。
白玉堂出去让老鸨给他们收拾出一间房来,待他再度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展昭盯着床榻直愣愣的出神模样。他看着他浑身僵直的背影,心知他是将神经崩的太紧张了。
“猫儿。”白玉堂悄声向他走来,展开手臂,自身后拥住他的身子,凑到他耳边轻唤,他感觉怀里的某人在被自己圈住的瞬间身体倏的轻颤了一下,随即在听到自己的声音后又明显的放松了下来。
“玉堂,我有预感,此番一行,可能不会轻松。”展昭轻靠着身后的人,静静地感受着他的心跳和呼吸。
白玉堂听着他声音中的担忧,心疼的又贴近他几分,他手臂倏然收紧,使他与自己之间找不到一丝空隙。他从后面看着他精致的侧脸,心里一痒,唇便鬼使神差的贴在他的耳后,并在他的耳鬓间厮磨起来。
展昭原本被他拥着,满心繁乱渐渐平复,然而下一刻,他却感受到身后之人不断加重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脸上与侧颈之上所带来的酥麻之感。
“玉堂……你别……”他感觉自己的脸在灼烧,身子也在不自然的微挣,想要脱离他的禁锢。
感受到某人的反抗,白玉堂原本拥着他的手臂瞬间加紧,他用一只手死死的摁住他的手,另一手轻巧的向上滑动,准确无误的扳住他的脸,并在同时含住他的耳垂,用舌尖小心的挑|动着他的感官。
展昭被他举动吓得倒抽一口冷气,他张了张嘴,想要出声阻止他的肆意,但话却哽在喉咙中,根本无法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