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挡,他们顿时觉得那股血腥的恶臭气息更加浓郁了,但是真正可怖的还是在他们看到了屋中的情景之后,其他书友正在看:。
黑漆漆的四方小屋,周遭胡乱的堆着些杂草,墙上乱七八糟的喷溅的到处都是血迹。角落里放着一张小木桌,不过已经破烂不堪了。木桌的上面堆了一些行医的工具,旁边还有个木桶,桶的边缘耷拉着皮发肉屑,看上去像是剩下的一些边角料……上面还飞着、地上爬着各种虫子。
展昭看到这,胃里已经翻腾的有些忍不住了,不过身旁的白玉堂和冷宫羽却快他一步,“蹭”的一下就跑到门外去,手抵着墙壁,弯着腰就那么大吐特吐起来。
几人之中,只有公孙策比较镇定。公孙平日里就是各种跟尸体打交道,对这些早已见怪不怪了,他只是在扫到了桌子上的那些行医工具后眼光悠悠的闪了一下。
展昭将屋内扫视完毕后,这才把视线落在墙边靠坐在地上的鹤半山身上。
疯医鹤半仙,他早就在闯荡江湖时听过此人的大名,听闻他医术高明,且胆大如天,什么样的病人只要对方提了要求,他都敢治,哪怕是对方瞎了一只眼睛或者少了舌头,只要对方提出了要治好,那么疯医都会接手。瞎了眼睛就换只眼睛,没了舌头就接根舌头么!
只是这个疯医同其他医者不同,他之所以被人称为疯医,全然因为他看病不收医药费,但是却必须由被医治的人自备要治愈更换的器官,比如你眼睛瞎了要治眼睛,那就带一只好的眼睛来让疯医给换上;舌头没了就带根舌头来让疯医给接上。而且,病治好了还必须给这半仙留下一样随身的器官,或是耳朵,或是鼻子,或是手脚,或是男|根……
医者疯到如此地步,不称疯医就在太对不起他了,因此疯医之名开始在江湖中广为盛传。
如此盛名之人,展昭其实一直想要一睹真容的,想不到自己此刻还真的见到了他——而且还是在他如此落魄的时候。
察觉到展昭投过来的视线,鹤半山再度叹了口气,他虚弱的抬了抬眼,也回看向展昭,“这里的空气不怎么好,你们……还是回去吧。”
展昭滞了滞,本想出口反驳,不过想到这里空气的确不怎么好……额,是太不好,不过要走他们也不能把他丢在这。
他眼睛瞥了瞥鹤千山的手脚,发现他只有右脚上被栓了一根不粗不细的锁链。展昭拔剑而出,在众人都未反应过来之际挥剑一划,锁链响都没响就被他轻易斩断了。再看展昭手腕子一转,持剑的手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曲线,随即还剑归鞘,动作干净利落。
鹤千山盯着展昭的宝剑,心中不禁赞叹,真是神兵利刃,不愧为上古神剑。想了想又觉得剑虽利,不过用剑之人却也是十分了得的,都说人选剑,但同样的,宝剑也会挑主人。
“鹤前辈,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吧。”展昭看鹤千山还在地上发着愣,不禁上前几步对他伸出手,想要扶他一把。不料对方却是苦笑。
“展少侠,并非鹤某不愿离开,只是我被歹人下了毒,浑身用不上半分力气,且每隔数日还会发作一次,若不服用对方送来的解药来缓解便犹如万蚁啃噬,生不如死。”鹤千山垂了头,有些自嘲的摇摇头。
展昭听后眉峰微皱,“你自己不就是大夫么?难道无法解毒?”
鹤千山不知第几次叹息,“不才虽然略懂些医术,却是对这外来的剧毒束手无策,说起来也实在惭愧。”
展昭听得着急,心说这人身上带着许多线索,总不能把这到手的线索扔在这不管了。他回过身去看向身后的公孙策,问他:“公孙先生可有办法?”
公孙策听到展昭叫自己,这才抬了抬眼皮,眼中带着少许幽怨,心道这会子你倒想起我了!
他没有立马回答,倒是踱步过来,蹲下身,将手指搭在鹤千山的手腕上摸了摸脉,而后又抬手扒开他的眼皮瞅了瞅,其他书友正在看:。
“这里光线环境都不太好,学生没法做出什么保证,不过这毒……”他拉了下长音,看展昭满怀希望的看着他,这才接着说下去:“这毒倒也不是不能解。”展昭听了暗自松了一口气,“展护卫,先将他送出去把,在这个环境下长时间待下去,就算能解毒也要又染上别的病了。”
展昭一阵子欣喜,连忙点头称好。不过欣喜的却只有他一个人。
“且慢。”鹤千山见展昭向自己蹲下身,想扶他起来,他连忙出声阻止。
展昭的动作定在那里,和公孙一起皱着眉看他,心里嘀咕着这人怎么这么不好伺候!
鹤千山看着二人的表情,有些心虚的别开脸,“鹤某……额,那些歹人还在鹤某的心脉处下了蛊……我若离开此地,环境发生了改变,那蛊虫便会在我的身体中大量繁殖,不出半柱香的时间,鹤某便会暴毙。”
展昭听了觉得有点渗人,心想这西域外族平素还真是无聊的透顶,有事没事的净瞎捉摸这整人的玩意,将来若他不做官了,干脆也跑去西域转悠转悠,说不定也能弄点蛊虫来研究,就是不知道那白耗子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