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走到府衙门口的时候恰巧展昭正要从里面出来,他索性止住步子,抱着寒月痞笑的看着他,心道看你还要往哪跑!
展昭刚刚向包拯汇报了从赫连舍那里得来的消息,这会子正要去良家宅去看看良母。还未出府衙的大门他就已经看到了杵在门口的白玉堂,于是张口唤了一声:“白兄。”
“猫儿,说好的接风宴呢!”他朝某猫一挑眉,嘴边还挂着戏谑的笑。
展昭愣了一下,自己刚刚得知良友失踪就急着要去看良母,差点忘了这茬,看看天,也的确是到了用膳的时间,于是点头应道:“这就走吧!不过酒是不能多喝了,一会还需白兄陪展某去个地方。”
白玉堂耸耸肩,意外的没有接口找他的茬。
二人并肩同行,顺着府衙右侧的街道一路笔直的走下去,那条街上有座叫一品楼的酒楼,菜色口味都十分地道。白玉堂对吃穿用度都比较讲究,自然不能随便找地方打发了他,于是展昭便将他带到了这里。
他们进门上二楼,寻了个雅间坐下,后边立马迎上来个伙计,相比其他酒楼里的穿的还算得体,。那伙计待二人落座了,这才躬着身子对着白玉堂一边陪笑一边问他:“二位爷吃点什么?”
白玉堂下意识的看展昭,展昭接收到白玉堂的眼光忙对伙计道:“一壶梨花白,一条清蒸鱼,再配四个小菜,银子他付。”他一指白玉堂,白玉堂想都没想,顺势掏了一块银子出来扔给了伙计,给完才突然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猫儿,不是你要为我接风么?”白玉堂问。
展昭装傻,点头,“是啊!”
“那为何还是我掏银子……”白五爷有些不满。
展昭揉揉鼻子,望天,“因为展某的钱袋不见了……那什么,这顿算展某欠你的!回去补!”他说的十分诚恳。
白玉堂却咬牙切齿,“蠢猫!你记不记得自己欠了白爷爷多少饭多少酒了?”
展昭挠着后脑,打着哈哈,鼻中忽然涌进丝丝香气,他猛吸了吸鼻子,顿时眉开眼笑,“白兄,你的酒和展某的鱼来啦,吃完再说、吃完再说哈!”
白玉堂:“…………”
果然,展昭的话音刚落,刚刚的伙计就堆着满脸笑,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了,他先将鱼和蘸料摆在桌上,而后又把酒壶和酒杯依次放到桌上。展昭接过酒壶,然后将两个杯子都倒满,其中一杯推到白玉堂的面前。
他举起杯子,同白玉堂面前的碰了碰,然后说道:“白兄此番回来真是再好不过,展某可是日夜盼望着白兄归来呢!”
白玉堂听着受用,挑着眉打趣道:“想白爷爷了就直说!绕那么多弯子干嘛!”他忍不住轻勾嘴角,提起杯子仰头干了,又为自己满上一杯。
展昭心里想着要把这白耗子哄美了,不仅可以将早上的事情一笔勾销,还能从此有了贴身钱庄,更能捞到一个得力助手帮他一起查案,简直是一举三得!
于是他抿了口酒,赧然的一笑,道:“恩,自然是想玉堂的。”
他一句话惊得白玉堂将到嘴的第二杯酒“咕咚”一下咽下去,差点把他呛死,“咳咳咳咳……”他奋力的捶着胸口,心里暗道这蠢猫发了什么神经。
展昭说完那句话,连自己都觉得头皮发麻、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他勉强扯出个笑来,而后暗暗捋了捋胳膊,心道,必须赶紧换个话题,这气氛有点太诡异了。
“对了白兄,吃过饭同我去趟老宅去的良家宅吧,吴大娘之前丧夫,如今儿子又失踪,我担心她会受不住。”想到良友,展昭的笑容渐渐敛去,他有点搞不明白为什么失踪的不是别人却偏偏是他。
白玉堂抬眸睨了他一眼,懒懒的“恩”了一声,沉默了片刻,才又张嘴,“那两个人失踪的原因可能是自己出走的,现下应该还不会有什么危险。”
展昭听了白玉堂的话,倏地抬头,问:“白兄如何知道?可是查到了什么?”
白玉堂不急着回答,他仰脖,喝酒,再倒酒,“琉芳阁的盏画说,管虎三天前去找过她,而且嘴里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寻宝之类的话,我猜,这与他们的失踪少不了关系。”
“琉芳阁?”展昭皱眉,那不是开封最有名的青楼么,难道白玉堂上午的时候跑去青楼了?!而且……等等!那地方不就在他跟赫连舍所在茶楼的对面嘛!!!这家伙不会跟踪自己吧?!
展昭脸色变了变,刚想张口问问白玉堂如何去的青楼,是不是在跟踪自己,不料话未出口,白玉堂却用筷子指了指他的面前,“再不吃,鱼凉了就腥了,好看的小说:。”于是某猫又将话生生吞了回去,提起筷子,快乐的吃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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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二人出了一品楼直奔老宅区良家宅而去。
老宅区位于开封城东部的一个角落,相较开封的其他街区略显萧条荒凉一些,这里大概是整个开封城中最为安静的一块区域,对比城内繁华喧嚣的地段,这里更能让人心境平和下来。
白玉堂跟着展昭在老宅去的巷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