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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司,咱们这次见余琛有什么重点吗?如果他自己不说的要不要直接问点什么?”廖新新人小腿短,跟在前面大长腿沈聿的后面差点小跑起来。
“当然要问,有机会要问,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问。不然我大老远的还要自己开车费劲巴力的我图的什么?”
“你就不能说点什么为了祖国为了人民之类的话让我们心潮澎湃一些吗?”
“我觉得你现在已经够澎湃的了。”沈聿说。
“不过话又说回来警司你除了王管家的事情还要问什么?甄秀的事情?”
沈聿利落的坐上车,扣上安全带,“当然。还有乔木的事情,只要是我们不清楚的都一件件的问。余琛那小子别看着他单纯的就是个大学生,其实知道的恐怕比余钦还多。只不过一直憋着。既然他这次主动找我也好,看来他是着急了,那也就是说明王管家肯定有问题。搞不好那个王管家身上有什么猛料可以挖。”
廖新新坐在后面一脸嫌弃,“您这话怎么那么像狗仔队?”
“要是有狗仔队的精神还不怕查不到案子?就是太懒,没别的原因。”沈聿发动汽车,“反正你们俩到时候给我支楞着耳朵听,我去见余琛可不想听见那些有的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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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乔木。”沈聿面容平静,“乔木是你父亲杀的。”
余琛却是相当平静的看回去,“不是。”
“这样。”沈聿点头,“那就是你父亲授意杀的。”
余琛这次甚至笑笑,“也不是。”
沈聿挑了挑眉,“怎么会。”
“当一个人的意志被撺掇的情况下做的事情性质是不一样的。”余琛说,“至少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就像是我的身体里被替换成了你的灵魂,而你的灵魂利用了我的手杀害了你的这两位小后辈,那么最后人们认为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沈聿静静的看着余琛,沉默就这么氤氲在两个人之间,廖新新很有眼力见的往袁飞那边靠了靠,尽量的躲开这两个人之间沉默的交锋。
“他的意思是说余董事长当时其实不是余董事长——”袁飞继续偷偷的和廖新新咬耳朵,“是被植梦的意思么?”
“估计是。”廖新新虽然移过来,但是眼睛一直在注意着那两个人,‘不过余董事长从那么早就开始被植梦了?余琛是怎么知道的?‘
沈聿终于开口,“世人会认为凶手是你。虽然人是我杀的。”
“所以我才从来都没有打算把这些事情说出来的意思,但是你是知道植梦者的,所以我倒是并不排斥和你说说。”余琛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你父亲杀了乔木,但是他当时并没有自己的意识。”沈聿总结了一下,“所以,你认为你父亲当时是一个被植梦的状态,是这样的么?”
“对。”余琛回答。
“所以呢,你有证据么?”
“如果你能够抓住王管家当然就有你想要的证据了,就是看你敢不敢把这种所谓的证据交上去让所有人都知道。结果似乎很明显,所有人都会认为你疯了,或者会认为自己疯了。”余琛耸耸肩,“我的结论就是很简单的。没有什么推理也没有证据,但是我是我父亲的儿子,我是这个世界上最最了解他的人,他不是一个杀人犯。”
“我的确是在怀疑余董事长是被人植入过梦境,但是我的想法并没有将植梦的时间设定的那么早,而是从你的病情开始的——并不打算隐瞒你的事是,就在你还很健康的上课的同时,你的父亲和王管家在w市下属的镇南乡寻找到了一个身体特征和你都极其相似的男生。”沈聿说,“后来你从江中活了过来,但是那个男生的尸体在江堤上被发现了。”
余琛的表情并没有变化,但是瞳孔却同时的微微缩了一下。
“我并不相信一个父亲会拿自己的儿子的生命开玩笑,虽然你也很幸运的活了下来。”沈聿说,“但是你之前的话我不敢苟同。我和你不一样,我是一个讲求证据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