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笑,还笑,再笑把你关回画里去!”我觉得雪辞兰笑得都快断气了。
她费了好大的劲,勉强忍住,“崔小蛮,你最后是怎么放出那么响亮的屁的?实在太精彩了。”
说完她又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我恼怒地在她头上狠狠敲了个爆栗,这下雪辞兰终于疼得笑不下去了。
“以后不许提今天演出的事。”
我今天扮演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丑,虽然最终稀里糊涂地撑过了第一关,也算值得了。但我不希望再提起这段屈辱的历史。
雪辞兰见我一脸严肃,也不敢再提演出的事。反而理解道:“崔小蛮,真没想到你会选择放我出来。我知道,你爱血樱胜过我,你牺牲她来成全我,心里肯定很苦吧。”
“是我欠你的。”在我做出选择的那一刻,我就想明白了:“辞兰,从今以后,我只爱血樱一个。”
雪辞兰抿住嘴唇,好半晌才叹了口气,接受这个事实:“好,相聚是缘分,离散是缘分已尽。崔小蛮,我不后悔遇见过你。”
雪辞兰转身,默默地离开了。
她还年轻,有很多理想可以去完成,而我也将继续走我的路。
第一回合,鬼塔斯同样以完美的演出获得评委的一致认可。其实我是没有资格和他相媲美的,他是绝对实力,而我只是投机取巧。
第二回合,对唱对抗!这是极为凶险的一个回合,禹的哥哥,就是在对唱对抗中,死在鬼塔斯的地狱魔音——**曲中。
我和曾炜同时登台,曾炜唱,我跟着和。鬼塔斯则一手抚琴,自弹自唱。
琴音起,我的心没来由地颤抖了一下,看来鬼塔斯的魔鬼之音已经开始了。
曾炜也开始发功,他雄浑的唱腔在音量上似乎以绝对的优势压制着鬼塔斯。
但正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这一开场,高手便可窥一斑。
曾炜的音波箭气犀利绝伦,可惜,箭气抵达鬼塔斯周围时,却被一种柔和的力量不攻自破。
而鬼塔斯的功力细水长流、绵绵不绝,余音袅袅的音波,正在以一种慢性杀伤的功效摧残着我们。
渐渐地,双方唱腔打开,音波化作神鬼莫测的刀光剑影互相厮杀。
噗嗤,鬼塔斯的衣襟被箭气划开,曾炜打开了他的一个缺口,音波箭气直线突杀。
可惜,曾炜的音波箭气是不连续的。
第一箭打开了缺口,可是当第二箭抵达时缺口又愈合了。
也就是说,曾炜连续的进攻,始终只能刚好突破鬼塔斯的防线,却无法真正地伤害到鬼塔斯。
相反,鬼塔斯圆润的声音与琴音汇合,宛如滔滔江水滚滚而来。起初我们还能用音波挡开,越往后越是有心无力。最后,那绵软之音竟如海啸来袭,铺天盖地,让人无法呼吸。
评委们尽皆捏了一把汗,看来鬼塔斯‘不败魔音’的称号,仍然无人能够取缔。
鬼塔斯修长白皙的指尖灵活地跳跃在琴键上,红润的双唇倾吐出一连串的天籁之音或者死亡之音。
曾炜脸上、身上裂开数道口子,鲜血直流,他的声音越来越虚弱,压根就抵挡不住鬼塔斯慢性杀人的**曲。
现在我们只有两种选择,要么认输,要么死在舞台上。
我拉着曾炜后退,可曾炜死死抓住我,仍在拼命地用歌声反抗着。
我去,你TM找死别拉着我啊!
我和他暗中较劲,曾炜死活不肯走。他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鳞次栉比仿似被网刀割的,惨不忍睹。
鬼塔斯笑了,他恣意地撩拨着琴弦,哼唱着死亡之音,进入一种疯狂、陶醉的状态。
“我输了,我认输了!”我在舞台上大声呼喊着。可裁判摇头,我和曾炜是组合,曾炜没有认输,我们就不能弃场。
“哗!”曾炜喉咙割出了一道血痕,他艰难地扯着嗓子嘶吼。
他在坚持什么?有必要吗?要出人命的!
我彻底败给这疯子了。
“走啊!”我拖着曾炜要走,突然看到他衣服后背写着一个大大的“好”字。依稀的往事浮现在脑海。
……
“你现在时运背,诸事不顺,却偏偏要写个‘好’字,而且还写得那么横平竖直,你这不是浮夸是什么?”我对曾炜说。
“那依你之见,我怎么才能时来运转?”
“你这毛病要想去除倒是非常容易,就像你写的这个字。要想‘好’,那便找个‘女’,生个‘子’。成家立业以后,你自然会踏踏实实,一切便顺顺利利了。”
“可是,我想等事业有成以后,再结婚。”
……
我愣住了。曾炜不能死,他还没结婚,还没生孩子!
“好,你要和他斗是吗?我陪你!”我狠下心,我认命了,遇上这样死心眼的队友,算我倒霉。
我给曾炜加持上寒冰之盾,在他身边席地而坐,快速地念起了清心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