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雪地上,心跳就要冻结,一切都变得缓慢。
犹记得不久前,血樱拉着我的手,和雪辞兰叠放在一起。我们信誓旦旦,扬言要毁掉血矶珠。
此刻,却连全身而退的力气都没有了。
雪辞兰奄奄一息,血樱被冻伤,春野雨岚和吉姆缩成一团抖得像塞子,死神殷勤地朝我们招手。
我试图点一根烟,左右点不着。索性丢了烟,爬起来,坐到血樱身边,聊聊天。“樱子,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吗?”
我知道女孩子最喜欢回忆这些事情。我希望血樱想起我们的初遇,能开心一点。
“记得。蛮子哥,那时候,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流氓。”血樱羞愧地说出了心里话。
“啊?”惊讶之余,我又问道:“樱子,你知道女人什么时候最美吗?”
血樱摇摇头,“什么时候?”
“当然是全、裸的时候。”我没心没肺地大笑。孤独的笑声在雪地里显得如此苍凉。
“流氓,这么多人面前都不知羞。”血樱娇嗔道,尽管她已被寒风冻得面无血色,但那副含羞怯怯的模样,却让人忍不住要将她捧在手心,搂在怀里。
“我骗你的,樱子,其实现在的你,最美。”我面上带着真挚的笑,心中滴着浓浓的血。
她这么美,我却没有力量保护好她。
叹息声在肺里兜转,我尽量不让自己感到悲伤。
我不经意地侧眼一望,发现狼人手上散发着绿色的荧光,在雪辞兰身边古怪地挥舞着。
它在干嘛?
我不禁浑身打了个激灵,奋起身,就要扑过去。
继而,我整个人定在了原地,我被狠狠地震住了。
——狼人没有伤害雪辞兰,它是在给她治疗风寒和冻伤!
死了的心,像是年久失修的齿轮又开始“咯吱、咯吱”艰难地转动,尽管转得很纠结,却总算是在转了。
当我和楚天傻不愣登地争吵打斗,满腹牢骚悲观绝望的时候,狼人在默默地坚持!
它用行动告诉我们,只要不死,就有希望。
我看着不言不语的狼人,心中有阵莫名的感动。
雪辞兰睁开了眼睛,春野雨岚和吉姆站了起来,血樱冻裂的伤口慢慢愈合。
狼人不断用它的巫医之术,赋予整个队伍活力。
尽管这冰天雪地里,大家很快会被再次冻伤。狼人的治疗解决不了根本问题,但他却点燃了我们的希望。
我发狂地站起来,拖出绝望地躺在雪地里的楚天:“快起来,我们还有希望。”
楚天估计也被冻傻了,半天回不过神来:“你说什么,我们还能活着离开?”
“嗯。”
我郑重地点头。事到如今,我必须放大招了。
原本我想着死都不用这一招的,但现在我想通了,生命大于一切!
我运作起道尊小宇宙,将法力集中在丹田气府。
来吧,让我百炼成妖!
强大的法力压迫尾骨,一条毛茸茸的尾巴伴随着一股铿锵的气流喷薄而出。
呼~
两米多长圣白如雪的大尾巴骄傲地耸立在屁股后面,仿佛一高压电场,对周围众人持续放电。
“哇!”所有人都惊呆了,一个个盯着我昂扬的尾巴,目瞪口呆。
瞬间,大家甚至忘记了寒冷,像看外星人一样地看着我。
我知道,我明白,我理解。我一向以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英雄形象留在大家心目当中,突然多了这么一条大煞风景的尾巴,大家感到不适应,我是可以理解的。
但我这不也是为了拯救团队么?
好吧,我不找理由了,长条尾巴是很丑,你们想笑,就笑出来吧。
谁知,冻僵的女人们一下子都活了,以风驰电掣的速度围到我的尾巴跟前,摸了又摸,抚了又抚,雪辞兰还抓着尾巴在脸上使劲地蹭。
“哇,好漂亮的尾巴,我太喜欢了。”
“好有质感的说,这才是真毛啊,要是加工一下就更好了。”
“光滑细柔润泽美丽大方,这是我见过最最漂亮的尾巴了。崔小蛮,这么好的东西,你怎么不早点拿出来?”
我TM一脸黑线。难道我长了条尾巴,你们一点都不感到奇怪的吗?不担心我是狐狸精?
算了,女人就是感性的动物,一看见带毛的东西就兴奋。
咦,女人们围着看也就算了,吉姆、狼人、楚天你们三个干什么?
“这条尾巴好像会发热耶!”吉姆两眼发光。
狼人不说话,只是努力地往里挤。
楚天眼红地瞅了又瞅:“我打赌,这肯定是一条上古妖兽留下来的魔力尾巴!”
我险些气结。有你们这样当队友的么?麻痹,男男女女六个人盯着我的屁股看,让我一个大男人情何以堪?
我苦啊!
尽管我对这条尾巴有着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