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天才,别说底密尔,就算是整个拉瓦锡乃至于整个炼金界都是凤毛麟角吧?你确定这样一个认识你的人,你却不认识?”孙胖子边驾驶着马车,边晃动着肥硕的身躯说。
孙凯诚沉吟片刻后还是只能摇头:“能知道我真名的人根本就是寥寥无几,何况是一个那么年轻的人。你刚才说,他跟两年前的****有关系吗?其实我在三年前就已经调离总部了,对中央发生的事也许还不如你了解。”
孙胖子点着一根烟,狠狠地抽了一口,说:“两年前的事太复杂,远不像总部表面上所说那么简单。要说离总部的距离,我这把骨头都出来十几年了,对里面发生的一切都只能靠外人送来的情报,具体情报是真是假判断起来难度又大,所以我也不确定那场异变到底是怎么回事。其实,与其说那是一场****,不如说是一场大阴谋。”
孙凯诚眼神一凝,道:“你真的是这样觉得的吗?这派系争夺都到了这样的程度了?要知道经过那场异变,****就分崩离析,大半个****的人员流失了啊。那时当我得知消息后,我真的没想到平日里温和的****竟然是首先挑起内战的一方。”
孙胖子“哼”了一声,说:“你在组织里呆了那么久,就没有一点对阴谋的嗅觉?这摆明了****有一些东西需要隐藏,这才把他们逼到了宣战的绝路上。我现在最想弄清楚的就是****隐藏的到底是什么,那到底是情报还是什么物件,能让他们铤而走险。”
“****内部也不乏野心勃勃之人,按说他们完全有动机去做出吞并鹰派的事,否则谁会干出刺杀杨前辈这种事?分明是歼灭鹰派这种决心才会成为****的最大驱动力啊!”孙凯诚有点不解。
“你这小子还是一根筋,虽说一根筋也好,思考越多管得越宽就越容易痛苦,但你还是需要有一双看清事实的眼睛才行啊。要挑起内战刺杀谁不好?偏偏要去刺杀暗中之针杨心羿?杨心羿他虽说也是鹰派里的一员猛将,但他在对待教廷的态度上并不算激进,他可是属于鹰派里的冷静人物,按理说他不会触犯到****的底线才对。”孙胖子吐出一个大烟圈,摇摇头叹气道。
孙凯诚接道:“冷静的人就意味着他会成为一派的大脑,刺杀鹰派的大脑岂不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吗?”
孙胖子又是“哼”了一声:“你小子是两天离开总部就不知道派系情况了是吗?连老子外派十几年都照样清楚两派的主要人物,难道你反而不知道?要说鹰派的大脑这把椅子,什么时候轮到杨心羿去坐?刺杀一个相对温和的鹰派,你当****的都是二傻子全都没事找事是吗?按理说,刺杀杨心羿的反而更有可能是鹰派内部所为。不过这个猜测过于剑走偏锋,我也觉得不太可能,毕竟杨心羿好歹也是资历颇深,但这更加证明****刺杀杨心羿是不可能的事了。”
“那……你觉得这事情跟我要调查的羽芒有什么关系?”孙凯诚问。
孙胖子的表情开始变得冷冽起来,过了片刻后才张口:“也许你对中央近几年的了解比我深刻,但我从一条最隐秘的路子里知道一个机密,这个你绝对不知道。”
孙凯诚眼神闪烁了一下:“莫非就是徐老给你的情报?”
孙胖子点了点头,一字一句道:“两年前事变过后,老徐动用了最高密的通信道路给我寄了封密信,据信中所言,鹰鸽二派的内战的导火索,也就是杨心羿在外出谈判时被刺杀,据中央紧急调查后已经得到了结论,凶手的身份已经明确。”
孙凯诚的眼睛越听睁得就越大,到最后他半张着嘴,半晌才问:“难不成……”
“对,信中说,那是一个叫羽芒的人,当年事变时还未满十八岁,但身具四级炼金能力。刺杀期间他用的是他自创的狙击子弹,这也让鹰派的人觉得这是****的摊牌,因而才全面发动内战。信里还说,这个羽芒后来被抓住,但却在监牢内神秘失踪,至于是谁放的就不得而知了,这此中具体细节我倒是不太了解。这个消息过于机密,所以就算是鹰派也没有公布出来,我能知道也是因为鹰派深层间谍的身份而已。”孙胖子说这些话时双眼出神,仿佛回想起了唏嘘的往事。
“****也开始怀疑你了,所以才叫你来到这里是吧?虽说星落是极为重要的都市,但这里毕竟离总部太远,与其说是予以重任,还不如说跟是高等流放。”孙凯诚对自己的父亲这样略带调侃地说道。
孙胖子叹了口气,说:“我何尝不知道是这样?但那么多年了,我早就不属于任何一个派别了,鹰派也好,****也罢,对于两派的争端我也是看得很淡了。现在只是觉得有点唏嘘与讽刺,当初一心想要跟教廷交好的****,最后竟然走上了鹰派的道路,先向自己人捅刀子了;一心想要跟教廷决裂的鹰派,在****没落后竟然还跟教廷的关系没那么僵了,真是世事难料。我也老了,野心早已被岁月磨得一干二净了,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不要让组织发生第二次动荡,起码在我有生之年我要尽全力阻止这件事的发生。”
孙凯诚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