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羽一直都是个非常神秘的人。
我至今都摸不着头脑,齐羽究竟来自于哪里,他最后变成了什么样。如果不是我手中令那些人熟悉又恐慌的字迹,被“它”层层封锁的怪诞历史,仅仅靠那么一个荒诞无比的梦,我都不知道齐羽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存在。
似乎任何事情,只要遇到“它”,即使再匪夷所思,那也会变得合理。
我不由大胆的猜想,如果他没有在三十年前死在沉船墓里,如果九年前死在香巴拉的人不是他,如果我可以再抓到他,那么这一切的答案是不是都迎刃而解了?
黄眼睛忽然把一只大手搭在我的头上:“吴邪,其实你到拉萨的第一天,我就在暗处观察你了。有时候我以为你就是齐羽,但是很显然,你不是。不过即使如此,我还是希望你可以活着回来,毕竟接下来你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我点点头,朝着黄眼睛笑了一下。黄眼睛好像看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下子愣住了。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笑着对我道:“既然我给了你那么多信息,那么现在,你也该好好回报我了。”
“什么?”
黄眼睛朝着我伸出手:“把那样东西交给我吧,你留不住的。而且你也应该知道,那样东西意味着什么。”
“哪样东西?”
我不是很明白,他想要从我这里拿到什么东西。这次来西藏,我除了换洗衣服什么都没带,连装备都是钳子在这边买好的。
“就知道你不会承认的。”黄眼睛咧开嘴,露出半颗锋利的虎牙。“但是,我却在酒店的监控里发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东西,你要不要看一看?”
我想起之前在酒店吵闹的初衷,重重地点了点头。
当时我想得很简单,如果可以接触到酒店的录像,那么就可以验证昨天晚上的那一切究竟是我的臆想,还是真实存在的。但是我却低估了那个人,又或者是,“它”。我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也太复杂。
车子在酒店门口停了下来,之前的那个酒店经理恭敬地迎了上来,对着黄眼睛就鞠了一个一百二十度的躬:“那姆先生。”
“嗯。”
我有些惊异于酒店经理的态度,黄眼睛斜了我一眼:“难道你现在才知道这家酒店是我的?”
“爷早就看出来了,还用你说?”我不愿意理他,回头找胖子一起去监控室。胖子没什么问题,就是折腾了一上午,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响。
监控室里,穿着保安制服的人对着黄眼睛敬了一个礼,就让开了。我、胖子还有黄眼睛就站在十来个屏幕前,黄眼睛指着最大的那个主屏幕道:“这是七楼今天的录像,你自己看吧。”
我一看录像画面,摄像头斜对着酒店七楼走廊的房间,具体是哪一个,却模模糊糊地看不清楚,只能靠着门派上沿确定是702、703、708、709之间的几个。它左下角显示的时间是昨天凌晨一点三十七分,大概就是我昨天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
我和胖子两个人就这样对着泛着蓝光的屏幕傻乎乎地瞪着,而黄眼睛则在一边翘着腿、喝着茶,好整以暇地等着我们的反应。
等了半个钟头,画面终于起了一丝变化。其中一道房门被打开,一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胖子震惊地看着我,我也怔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凌晨2点34分,“我”从那个房间里走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一本黑色的笔记。
我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一个信口胡诌的东西,在几个小时后,会出现在我的眼前。
3点11分,“我”又突然出现在了画面里,手上空空如也。
录像放到“我”进门,显示屏就黑了。黄眼睛把茶碗往旁边不轻不重地一磕,说道:“好了,证据你们也看过了。那么,该给我一个说法了吧。”
说法?该怎么说?
说我和胖子在大厅里不过是设了个骗人的局儿?那本日记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东西?
胖子看了我一眼,直接道:“我说这位兄弟……”
“这里的人都叫我那姆大爷或者大圣。”
胖子顿时一噎,差点没笑出声来:“好吧,大那什么,这录像上的事儿,我们确实不知道。而且这人,也不一定就是吴邪。”
“哦,是吗?”黄眼睛轻笑一声,懒洋洋地看向我:“我要听吴邪自己说。”
我想了想,决计还是全部都说出来。胖子会说那些,也算是向我提了个醒。这个男人,对我们太了解了。与其用无数个谎去圆另外一个谎,还不如现在痛快地坦白了,兴许对方还会信上三分。
“那个录像里的人确实不是我。之前在大厅里,不过是我和胖子演得一出戏。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这些都是我临时乱编的。”我和胖子在看到这段录像的时候,脸上的惊讶可不是骗人的。
“那么你的意思是说,这个酒店里还有第二个吴邪?”黄眼睛挥了挥手,监控室里顿时调出了七八个录像,画面里全都是我和胖子在一起的录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