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气喘吁吁脸色憋得通红,都吓着我了!你侧脸说,离得这么近,都感觉到她的气息涌进俺的鼻子
咱俩就对付吃吧!她端出两碗热气腾腾的面:不够还有啊!连汤带水的吃完,身上冒汗了,她抽出餐桌上的纸巾递给俺。
她的手轻柔温暖,禁不住攥住,她脸一红,似乎也没有拒绝的缩回去:快擦擦吧,脑门的汗都要掉碗里了!
和她认识几年了,俺老婆怀孕就是她一直给体检,那时候她也挺着大肚子,两个孕妇总有话题可聊,也曾经俺们两家吃过几次饭,不过俺对她老公唯实的不喜欢,那厮貌似也是农村混出来的,据说当年的省级状元,骨子里透着一种自卑狡诈和傲慢看丫待人接物细节就知道这厮善于算计,在个国企算是跟对人混个供应处的领导,据对没少收回扣的,俺当年就跟老婆说这厮早晚得进去,俺老婆那会还骂俺臭嘴,是妒忌人家少年得志风华正茂啥的,弄得俺还以为丫对这厮有想法了,尤其丫动不动就会娘家住,俺一直警觉着不会去私密这厮吧。
俺是隔三差五就出轨的主儿,咋也不能老婆出轨而无视无知吧!
对了,看笑笑好像肝火旺,周一我给他拿点药去去肝火!她说,起身收拾空碗。
我来吧!我觉着肝火也旺了!
得了吧,你竟胡说,你爱人总说你臭嘴一天到晚的瞎咧咧!她盱眙俺一眼:你们北京人就是能说,坐着吧,我来!
她刷碗,俺立在她身后:北京这地界,从古至今都是权贵聚集地,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也就是过过嘴瘾,像你熬着几年也混个文职将军干干,我在怎么着也就是个屁民,何况无业屁民!
拉倒吧,部队没关系很难的,你二姨子倒有可能当将军!
她低着头,水喉哗哗的喷涌水花,布满哈气的窗玻璃依稀可见凝结的水痕。
一会你在家看着那俩,我出去买菜!她头也不抬的说:晚上我炒几个菜,你喝什么酒,对了我爸爸走的时候还留下半瓶酒,你对付喝吧!好不好不知道,要不你去饭桌下面的柜子拿出来看看,不好我去买一瓶你爱喝的,不过茅台什么的可买不起啊!她扭头,嘴唇上翘酒窝浮现几分诙谐。
她衣领漏出白皙细腻的脖颈,如同冰面覆盖的没有践踏的雪,几丝纹路延缓展开,闻着她自身的气味,审视着她的脖颈耳垂,一时间竟神魂颠倒的无法自拔,张开双臂从后面搂住她的腰身,亲吻她的脖颈,她明显的战栗一下,碗咣当一声掉在碗池里。
别。她喉咙里挤压出一个字。
俺的手滑到她的睡衣里,忘情的抚摸,她的心在俺手心里震荡,她的喉咙剧烈的喘息近乎呻吟。
俺搬过她的身子,用嘴紧紧的压盖住她微张的双唇,润吸着她滚烫的舌,然后抱起她跌跌撞撞的冲进进卧室。
窗外一架客机轰鸣而过,掩盖了她不能自持的呻吟。
如同大海咆哮之后的宁静,她枕着俺的胸,倾听者彼此的呼吸,没有言语,也无需言语,生命中所有的语言除了欺骗就是废话,只有发怒时大骂的言辞才是心之所发。
过了好久,她掀开被子起来,背对着俺坐在床沿系上胸罩,她的侧影很美,线条优美的近乎无暇,上帝造就女人是用来欣赏的,却偏偏都被男人上了:我去买菜,一会儿你去沙发休息!她说。
好!俺起身,帮着她系上胸罩的挂钩,吻吻她柔滑的肩,她的皮肤里沁淫着淡淡的福尔马林的味道,不由得使人想起医院想起浸泡在瓶瓶罐罐里面的各种器官,或许人类本身就是上帝浸泡在瓶罐里的微生物。
再躺会吧!
我不累!她扭头,伸手摸摸俺的脸,嘴角上翘的笑笑,一副满足幸福的神色。
单身的女人就像干渴的花朵,需要雨露的滋润。
她走了,俺欠身靠着床背,很想抽烟。
床脚的衣架上挂着她的军装,俺愣愣的盯着那身墨绿的制服,暮然间想起桑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