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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从墨绿色的帘布之间投射进来,如同一把刀劈开昏暗的空间。
屋里阴冷潮湿,四散着一股子家具发霉的味道,厕所的水管滴答滴答传来滴水声。
黎红不在。
俺浑身倦乏却有种脱离**逾越出尘的轻松。
裸着身子起来点支烟,靠在床头。
电视机上方挂着那幅人物画咋看都像站街的小姐,不管是粗矿的还是细腻的线条都透着一股***,也恰恰是***的众生铸造了人世间的文化艺术甚至宗教。
***缩短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或许不久的将来凡是需要谈判沟通的争端都床上进行,绝对迎刃而解。
开锁的声音。
黎红拎着塑料袋进来:我去买早点了,给你买的包子和粥!她说,放下袋子,多少有些局促和羞涩:你喝水吗?我给你泡茶?!
她弓背弯腰摆弄电水壶,屁股被牛仔裤紧紧裹着显得结实丰满。
俺又有那么点冲动,如果今天就是末日不如痛痛快快过把瘾再死。
她泡好茶,拿出一个包子,倾下身:还热的,张嘴!
俺张开嘴,咽下小笼包,就是抱住她:再躺会儿!
被窝是热的,她的身体更热,热的让俺痉挛!
吻她,如同一条狗嗅觉着她的全身。
她不自禁的呻吟从她每个张开的毛孔里流淌出来,山泉般的跳跃,激荡着俺的血脉。
刚要进入她的身体,门外突然传来她弟弟的叫门声
一声姐姐,让俺跌落深渊。
她捂住俺的嘴,面色潮红。
门外几声叫门,随后脚步声远去。
她下地,慌不择失的套上毛衣牛仔裤抱着剩余的衣服开门出去。
俺掀开被子,床单的下部一滩殷虹的血迹如同绽放的玫瑰。
她的内裤遗落在床下,上面也有血斑。
电话响了,是她弟弟。
结账,上车,她弟弟忽然说去厕所。
你来例假了?俺回头问坐在后座的黎红。
她推推眼镜,摇摇头。
你的内裤!俺有点发蒙,掏出内裤地给她,她快速塞进包里。
街上,人力车摩托车汽车甚至马车驴车混杂一起各不相让,狭窄的街道越发显得拥挤,更逗的是一排铺面房之间楞有一座**塑像,被朝拜者们披上五颜六色的布条子,看上去那么滑稽,基座下矗立着香炉,香烟缭绕,几十号人跪着咣几咣几的磕头,不断的有香客加入跪拜行列,**一辈子反封建迷信,临了却被迷信了,不知是他老人家的悲哀,还是天朝人的悲哀,走走停停,面对阻塞的交通真有一种绝望般的无奈,黎红伸过脑袋指着前面一家药店说给母亲买药,趁他俩看药的当儿俺买了一盒敏婷,在她下车回家偷偷塞给她。
俺抢着结账,几百元的药品多少让俺平衡一些。
这边学车得多少钱?!重新上路,俺握着方向盘问她弟弟。
不到3千!
俺掏出钱包:你自己拿3千,等以后挣钱了还我,利息就算了!
大哥你真让我学车啊!
当然了,我从不食言。
临近中午才回村子,黎红和他弟弟在村口下车,抄近道走了。
望着黎红的背影说不出的一种感情油然而生,随后沉甸甸的压在心头。
学校安静了许多,办公室门口撂着几个装着短把砍刀锄头的竹制背篓,三个村民坐在破旧的椅子上吸烟,陪村民的是学校唯一的男老师也是校长,告诉俺林老师她们在宿舍收拾一会去山里挖野菜找山珍。
是吗?我也去!还有饭没有,先吃点!
简单弄点剩饭,张老师特意给俺炒了几个鸡蛋一盘腊肉,让俺在厨房吃。
林妹子一身登山服饰进来,打趣说:给孩子们的补身体的都让你偷着吃了!这可不对啊!事情办得咋样?
看了物流,也找到卖筐的厂家,具体的回头问黎红吧!
她爸爸上午拿来很多这里的山货,我估计好多还是村里人凑的,我和李医生他们商量想给村长钱,也不知该给多少合适,看来你确实有两下子,真能忽悠,我们以前来都没有这些待遇!
你一个台湾人哪懂大陆的事,在大陆要多读**的书,他老人家可是忽悠鼻祖!给多少钱,回头问问黎红吧,你们收拾好了!
就等你了,快点吃,要不你别去了,开车这么辛苦!明早咱们走,先回寺院,后天回京!你好好休息,明天还得开车呢!
没事!你这么一位大菩萨坐车上,我绝对不会累的!
我可不是大菩萨!
你瞧瞧,**曾经教导我们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
不理你了,没正行儿,我们办公室等你!
跟他们出来,绕过校舍屋后,恰黎红匆匆赶来,背个竹楼也要随行。
山路还算好走,村寨被错落有致的梯田所围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