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馆装修接近尾声,老婆在山西老家定制的关二爷塑像也运过来了。
塑像木质的涂着紫红色的油漆,是哪种右手持刀左手捧读薄厚接近毛选书的造型。
带车来的那厮无不邀功的告诉俺是通过关系去中条山砍伐了3颗老树才雕刻成型的,并由北武当山的张道长率队给开光加持。
俺就知道佛像开光加持。还头一次听说道教也会这手儿。
二爷是山西解州人,去过他的关帝庙,据说陈隋年代修建起来的庙子经过宋明清几代扩张翻修终于在文革被摧古拉朽般的拆烂砸毁,直到改革开放才由日本人出资修建。
如果二爷在天有灵是不是要保佑日本人发大财啊!
将近一个多月,老婆好不容易心情愉悦,等儿子彻底睡着,俺激动万分的刚给她做个大活,这帮孙子就来电话说快到杜家坎收费站了。
撑着困乏慵懒的身体开车去杜家坎收费站接他们。
引领着他们到饭馆,敲开门,让守夜的装修工人帮着搬进蒙着黄绸子布料的塑像和花岗岩的基座以及一箱箱的老瓷器铜制品,又带他们住宿,吃饭,然后背着一麻袋的小米红枣核桃柿饼荞麦面以及十几盒子闻喜煮饼回了家。
老婆四脚八叉的还在睡,挨着她躺下,反而精神旺盛,伸手探进她丝绸吊带睡衣抚摸,又有些把持不住的亢奋。
丫也迷迷糊糊的哼哼唧唧。
索性翻身上马。
天色以亮,一缕霞光直射在她的脸上,看着丫白天涂抹不下十道化妆品的而光滑如镜的脸,一种爆孽丫的激情强烈冲击着俺,往昔强忍的怒火瞬间喷涌而出,化作无穷的力量宛若岩浆溶解着她。
丫反倒亢奋了,高亢的喊声着实吓着俺了。
俺还没找着感觉就他妈的涅槃了。
你就这两下子,还天天的腻腻歪歪,我要再怀孕,掐死你,去做饭,搁点儿他们带来的小米,多放黑米还有红豆。
九点多儿子醒了,侍候他刷牙洗脸喝粥喝奶,抱着他下楼开车送他去外公家。
有了儿子俺天天如此,日复一日的重复,不能说烦只能是麻木,可这小王八蛋儿就是一门心思跟他妈亲,处处维护他妈。
刚进大院,就见张艳拉着松狮溜达,儿子偏要下车找她。
郭经理装修算是认识了张艳,知道她的家室显赫,上赶着巴结,不但找专业技师给松狮剪了毛,还一口气送给张艳十几条栓狗的绳子和一堆冬天狗穿的衣服。
俺一再嘱咐老郭让丫悠着点,玩大了再被张艳老公弄到西北挖坑活埋了,人家老公好歹也是野战部队的团长,弄死你比弄死蚂蚁都容易,丫当时脸就绿了,这些日子再也不敢来饭馆了。
俺告诉张艳关二爷的塑像到了:你还不去磕磕头,让二爷佑护你不就怀个文武全才的大儿子!
是啊!可不!我听说关老爷最灵了,我这就回家换换衣服,我妈昨晚炖的牛肉,我给关老爷带一碗,是不是还要供点水果啊!
看你心吧!这些日子去通州没有?
每周都去,大夫说差不多了,我跟你说这干嘛,赶紧送你儿子去,啊哦,你岳母又去摘野菜去了,你岳父在那边玩牌呢!
儿子偏要跟张艳回她家。
他俩拐过楼角,俺给林妹子打电话问她今天过来这边吗,如果她来,俺就等着,不来就回公司,真不爱搭理那帮子老西
林妹子说正在路上。
你到哪里了,我去接你?
不用,我坐地铁呢!
那我在五棵松东北出口等你!俺告诉她:不见不散啊!
这个路口紧挨着**,开黑车的排了一大溜,交警都懒得搭理他们。
路面上几个伪装残疾的依旧等车辆停下敲窗要钱,以前上过当,这些王八蛋晚上就聚在金沟河桥下换装数钱,一次在金沟河歌厅愣是看见总敲窗要钱的一个王八蛋搂着小姐醉醺醺的唱着:Sayyou,sayme,孙子英文还真他妈的好。
打那儿以后再敲窗找俺要钱准一口吐沫飞他们一脸。
林妹子从地铁出来,牛仔裤,浅绿色T恤,头发扎在脑后梳成马尾辫,看着那么利索,尤其背着双肩背包更像是个大学生。
她上车,习惯的推推滑到鼻梁的近视镜感叹:地铁总那么多人,好恐怖呦!
要不你每次过来提前通知我,我派车接你!
不要嘛!每次都是那先生送我回家就不好意思了!
感觉这几次她说话又恢复了台湾腔调,有一段不这样了。
饭馆里,新招聘的服务员陆陆续续到了。
关二爷的塑像前,支着小方桌,摆着一碗红烧牛肉,一篮子水果,肯定张艳的杰作。
林妹子和她饭馆调过来的领班指挥大家把箱子里瓷器啥的贴上标签,一一摆在墙壁新做的博古架的宝格里。
俺的工人到了接着安装音响,这套卡拉OK设备是一家夜总会淘汰的后张工整合了的一套,音响效果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