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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珠执意坐后面车斗子里,靠着车厢,披着羊毛毯子,这哥们真是实在人,车里加上司机5个,其实跟俺们后坐挤挤也对付了。

车子在泥泞的土路上颠簸,开了一个多小时,快把俺颠腾熟了,肚子又不听使唤的转起筋来。

叫司机停车,下车呕吐。

桑羽和黑姑娘也够呛,手拉手撩过山坡,估计不是拉就是尿。

俺干呕一顿,啥也没倒腾出来,顿珠一个劲给俺排背,喇嘛师傅也下来,拉过俺的手按住虎口,嘴里一通念咒。

俺含口水漱漱口,感觉清静了许多,顿珠等喇嘛师傅对俺说完话,翻译:你自己按住虎口,念观音菩萨心咒!会吧?!师傅给你加持了,念心咒就好了!

那俩回来,俺坚持让顿珠坐车里,要不俺后边陪他。

桑羽让黑姑娘坐自己腿上让出位置。

绕过几座山,总算上了柏油路,路面虽窄,可还算平整,只是一辆侧翻的卡车阻挡了路。

俺们都下车帮忙,喇嘛师傅救治受伤的卡车司机,从翻倒的卡车洒落的货物中找出一根棍子,让那个司机咬住覆盖的垫子,捣鼓司机血迹斑斑的大腿,司机喉咙里呜呜的吼叫,浑身乱颤,俩手差点把喇嘛师傅的藏胞子撤烂,多亏顿珠边上扣住司机的手。

喇嘛师傅回皮卡找来一条哈达,棍子固定司机大腿用哈达邦住,一气呵成手法熟练,估计没少干这个,也难怪,天葬就是肢解人体,所以对人体骨骼应该了如指掌,甭说接骨了,就是脑袋掉了估摸也能对付着给契上,不能说严丝合缝至少也能将就着活着。

俺拣起卡车边上一个金属外壳打火机,烧汽油防风的,还能打着火,赶紧给自己点支烟。年轻那会儿,晚上睡不着,总是哲学家般的摸着老婆还算坚挺的****思索人性,就如卡车翻车,要搁汉地山区,路过的附近的人们还不过节般的蜂拥而上把货物一扫而光,你说汉地老百姓没信仰吧,还都烧香拜佛向上帝发愿祷告,见人就他妈嘚钹要多做善事好去极乐世界去天堂,可遇上便宜绝对都舍身取义的去赚取生怕拉下对不住自己的良心,而藏区老百姓似乎对帮助陌生人都习以为常,不知是天性使然,还是信仰的力量。

被堵塞车辆的人们纷纷下来,帮忙归拢遗洒的货物,放置路边,让出路面。

最终受伤的司机被抬到俺们车斗里,身下铺着司机的垫子,上面盖着顿珠披的羊毛毯子。

顿珠给司机副手留了电话,让副手尽快赶到县城医院。

俺真不落忍顿珠迎风冒雪的陪着受伤的司机,把自己的棉袄给他。

脱了棉袄真冷。

冷吗?桑羽问,关切溢于言表。

还成!司机大哥开足了暖风,转头递给俺他的保温杯,汉话生硬,但能听懂:热茶,喝,热热身体!他的棉衣也给了顿珠,穿件磨毛了丝线的毛衣,估计也冻的嘚嘚的。

喇嘛师傅倒是穿着绛红色藏绵袍子,但人家那是职业装,好像居士都不能穿,更何况俺这个江湖居士。

山路弯弯延绵不断,厚厚的白皑皑的雪闪刺着眼睛,闭上眼,感觉边上桑羽的手握住了俺的手,拇指轻轻划搓俺的手背。

这种感觉真好,没想到经常揍人的手能如此细腻轻柔,如果对她的嫌疑犯都如此,会不会心一软底下一硬都招了?

俺勃起了,导游着她的手滑向裤裆。

丫死命一掐,俺又是钻心的疼

从山顶俯瞰下面的城镇煞是壮观,几千幢房屋,屋顶风马招摇,远山坡黑点遍布,该是牦牛拱雪觅草。

下雪了,司机大哥打开雨刷器,扭开CD。

大悲咒

进了城镇,司机大哥拦住迎面而来的一辆面包车,下去说了几句,然后让我们下车,上面包车。

面包车司机见着喇嘛师傅赶紧双手合十弯腰鞠躬。

俺刚盘算等给俺鞠躬时扶他一把,表示客气,丫却直起身拉开车门搀扶喇嘛师傅上车了。

没礼貌!

皮卡带着顿珠和伤者绕过我们车子走了。

俺们去那儿不知道,如同人生的每段路程虽然知道方向目的,但究竟能走多远走多久无法预料。

如果每一段路程都有位大德大圣的引路人如同喇嘛师傅该多好。

车子在一幢豪华2层楼前停住,这房子搁解放西藏前绝对是奴隶主的庄园,院子极宽敞,左边堆积着整棵的原木,右边围圈着几头膘肥体壮的牦牛,各个瞪着傻了吧叽的圆眼珠瞧着俺们,一只藏獒被困在拇指粗细的铁笼里,喝高了似的连眼睛都不睁呼呼大睡。

还没下车,楼里面冲出来至少一百多号人,有的合掌鞠躬,有的直接趴地上磕头,俺思忖即便俺北京来的也没必要行如此大礼啊!慌不迭的过去打算搀扶起一位年岁大的老人,桑羽一把耗住俺衣领子,差点踉跄俺一跟头。

喇嘛师傅扬扬手,提高嗓门说了几句,大伙才让开路。

原来迎接俺们的都是等着喇嘛师傅看病的,看来喇嘛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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