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院是在丘陵地带的半山坡上,山下一条小溪。二十几户民房依溪而建,小溪对面覆盖着白雪,几十头牦牛悠悠然的啃噬着白雪下面的枯草。
水洗的蓝天,薄纱似的云,跳跃的溪水,以及荒原上零零落落的玛尼石堆和迎风招展的风马,藏区的美在于它的原始,荒凉和少女般的纯洁。
积雪很厚,山路泥泞,空气稀薄,走了没多久已经捣不过气来了,双腿仿佛煮熟的面条,脚下也开始拌蒜,缺氧的状态如同腾云驾雾无招无落。
当年的红军战士也曾爬雪山过草地,啃树皮嘬草根儿偶尔开次大饭还是煮臭皮鞋烂腰带,人家是怎么过来的,难道都是钢铁侠?
不会是把牺牲的战友就地剁巴剁巴下锅,尤其是女兵,再瘦小胸前的也是高蛋白补充能量的最佳食品…
书本上的宣传就怕张脑子细琢墨。
真的走不动了,索性跪在雪地里,张嘴捣气。
前边的那几块料身轻如燕,跟着慢吞吞的牦牛一路笑谈,只是黑姑娘桑叶有点吃力,被那位藏族姑娘搀扶着,丫咋不搀扶俺啊?
难道因为俺是黄皮肤?这不是典型的种族歧视吗?
叫桑羽,丫跟几个藏民聊的正起劲儿,顿珠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小许小王,离俺相距200多米,俺气都只出不进更何况声音,据说空气稀薄,都无法传递声音。
不行就回去,下山总比上山容易,至少目及之处还能看到人家,有人家就有希望。
以后决不能跟着本地人到处乱窜了,把命搁在这儿,俺老婆带着俺辛辛苦苦挣来的万贯家财领着还不认识俺的儿子再转嫁别人,让那个王八蛋糟介俺的钱打俺儿子日俺老婆,俺就是去了极乐世界都觉得冤。
想到这儿,起身下山!
没走多远,桑羽叫俺,随着是踩压积雪的声音。
你怎么了你?她拽住俺后衣领,差点带俺一跟头。
喘不过来气也走不动了?!俺回身特委屈的说。
走不动,不叫我,我扶着你?
你扶着也不行了,腿直打晃。
还男人了!就这几步就不行了!
我行不行你该知道,不要说男人不行!
你…你…再废话我…我…
求你了,大庭广众的咱回家再那个,你忍忍啊!
俺被她猛然一推,飞出去,一头扎进雪地里,雪挺厚,差点埋过脑袋,吐出嘴里的雪,感觉头顶粘乎乎的一抹,牛屎。
桑羽差点乐憋过气去,不住地咳嗽。
以后别跟我废话,我不爱听,上来,我背你!
俺趴在她背上:其实我最怕你说的就是上来!
你再废话…她一斗肩膀,俺又被扔到雪堆里。
顿珠牵着一头牦牛过来,把牦牛后备捆绑的物件卸下来一些,拖着俺腰扶上牛背。
牛背光溜溜的,只能趴着,双脚蹬着牛背两侧没摘掉的纸箱子,双手搂着牛脖子,这姿势也够受罪的。
桑羽要夺抗在顿珠肩上的编织袋,顿珠说他先背着,累了再换人,几步超过我俩追前面等着我们的队伍。
总算有了喘息的机会,牦牛身上的气味也够难闻的,只好侧着脸,让出鼻子。
桑羽走在一侧,不是拍打一下牦牛,偶尔弯腰掬一把雪揉个球远远扔出去,小脸红彤彤的看着真美,尤其弯腰掬雪露出滚圆挺翘的屁股,总让俺有种不能自持的激情升腾。
牛的后跨一扭一扭的摩擦着俺的裤裆。
俺不合时宜的愣勃起坚硬了,牛似乎也被传导了感觉,愣翻蹄亮掌加快了步子。
俺被颠簸的翻江倒海有那么点儿要吐!
牦牛
牦牛不会是母的吧?!